第二百七十四章:惺惺作態
楚洛怎麽可能會死呢?她那麽強大,在小原界根本就沒人能殺了她啊!
難道是君子情?
不對……冰族的長老實力要比君子情強,君子情不可能在小原界殺了楚洛的。
冰池冷著臉,“雲荒,證據不足,我暫且不會殺了你,若是有一天我知道是你殺的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雲荒卻雙目通紅,赤金色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其中的火焰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噴出來。
“我怎麽可能殺她!”
冰池卻冷笑了一聲,“你沒理由嗎?那你當初為何要為了雲晴退了她的婚約?”
“我沒有!”雲荒喊的聲嘶力竭,那聲音裏帶著顫抖,帶著深深地無力感。
他何時退過她地婚約了?
雲荒猛然抬起頭來,“不對,我和她從未訂過婚!”
冰池卻半蹲了下來,他冰藍色的雙眸與雲荒赤金色的雙眸對視著,一紅一藍,一冰一火,形成了極致的對比。
“你對從前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們九天霓凰可以輪回嗎?我冰族聖女擁有至尊血脈,同樣可以輪回,幾萬年前,你們曾經有過一段婚約,可惜,你為了你們雲家的雲晴和她退婚了……你以為她當年怎麽死的?就是因為你死了,所以她殉情了……雲荒,你根本配不上我冰族聖女!”
雲荒雙眸逐漸變得死灰。
幾萬年前……她和他就有過一段過去了嗎?
冰池卻還想再刺激一下雲荒,“你現在來惺惺作態?雲荒,你做戲給誰看呢?”
然而,後麵的話雲荒沒有聽進去半分,他隻覺得心口的某一處地方鑽心地疼,好一會,他隻覺得一股腥甜湧了上來,紅色的液體自他的嘴角處溢了出來,好一會,雲荒閉上了雙眼。
他好不容易溫暖了楚姐姐那冰冷的心,好不容易點亮了她的心房,可是,為什麽她就這麽死了?就算他幾萬年前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楚姐姐,那也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他隻想守護好今世的楚姐姐,許她一世歡喜。
楚姐姐……對不起……
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三年過去了,他以為他找到了冰池就能找到楚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卻隻得到了楚洛早就已經死去的消息。
這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
楚姐姐……如果我幾萬年前負了你,你回來好不好,回來殺了我這個負心漢,求你了……
……
在徐非的宅子裏的楚洛在睡夢中忽然驚醒,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心口處忽然有些疼,仿佛有什麽力量在牽引著她的心一般。
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會莫名心痛?
麒麟也會心痛嗎?
麒麟為什麽會心痛?
然而,這一次,無論楚洛如何發出疑問,在印記裏的阿暖卻始終沒有回應楚洛的消息,就好像陷入了沉睡裏一般,怎麽叫也叫不醒。
楚洛捂著心口的地方,眼淚莫名就流了下來。
腦海中,某些片段一閃而過。
楚洛閉眼,想要抓住那些虛無的片段。可是她卻怎麽也抓不住,那些片段如同白霧消散一般,好一會,楚洛的腦海中再也沒有那閃現的記憶,而楚洛的心口也隨之恢複正常。
剛剛……到底是為什麽?
是有人在想她嗎?
會不會是……雲荒?
這個念頭一出來,楚洛就覺得有些諷刺,她又將這個念頭給按下心頭。怎麽可能呢,雲荒這會肯定已經回歸了雲家吧,想必記憶也早就恢複了,他現在愛的人是雲晴才對。
沒過多久,楚洛再次沉沉地睡去。
……
到了第二天,徐非來到楚洛的門前,敲了敲楚洛的房門,楚洛睜開眼睛,好一會,她伸出前爪拍了拍頭,隨後,她跳下椅子,將房間門打開。
見到楚洛,徐非招手,道:“阿暖大人,今日我朋友回來了,他近來見過幾次神醫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從他那裏了解一下神醫大人?”
楚洛想了想,道:“我不能出麵……你替我問。”
“啊?為什麽?”
楚洛道:“我是麒麟。”她現在是麒麟神獸,肯定不能隨意在外人麵前出現。
徐非恍然大悟。
對哦,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徐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隨後,他拿出了手環,楚洛跳進手環裏。
“我那朋友還沒起呢……等著,我去叫他起來!”
說著,徐非往另一邊的院子走去。
“咚咚咚!”徐非粗魯地敲著房間的大門,“顧酒辭,快出來!”
而在房裏睡得正香的的顧酒辭被這一段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他用枕頭捂住了耳朵,但是敲門聲還在不斷響著,徐非的喊叫聲也一直都在,顧酒辭忍無可忍,他扔掉枕頭,瞬間移步到房間門口,將大門打開。
“徐非,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殺了你!”大早上擾人清夢,如果不是看在他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他一定打死這個家夥!
徐非揚起眉頭,“確實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想找你問一點關於冰神醫的事情。”
不是大事……
顧酒辭火冒三丈,他橫手甩出一道靈力,“不是大事你打擾老子睡覺!”
這家夥怕不是活膩歪了想找死!
隨後,他隨手拈來兩把短劍,短劍閃爍著鋒利的光芒,這讓徐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顧酒辭……你不會……”話音未落,顧酒辭已經持著兩把短劍殺了過來。
徐非連忙閃躲。
這家夥怎麽玩真的!他不就是不小心打擾了他睡覺而已嗎?
不過,徐非內心的哀嚎顧酒辭是聽不到了,二人你追我趕了好一會,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顧酒辭終於收了短劍,隨後,他從手環裏拿出外衣,麻利地套了上去。
“你要問什麽趕緊問,我可沒工夫跟你閑聊!”顧酒辭邊拉衣襟邊道。
徐非輕咳了一聲,道:“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和那位冰神醫熟不熟?”
顧酒辭十分狐疑地看著徐非,“你怎麽知道他姓冰?”按理來說,這裏沒人會知道冰池才對。
徐非眨了眨眼睛,好一會,他道:“我替朋友問的,我朋友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