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以子之矛
“也好,既然你們都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恐怕心裏早就接受過死亡了。”
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朝著徐乾轟去,在歌德的眼中,徐乾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嗬嗬,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大言不慚,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興致極高的歌德不光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那根極長的舌頭也耷拉在嘴邊,口水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儼然的瘋子行為,讓躺在遠處的張武和陳昆看的一陣惡寒。
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看著徐乾逆轉局勢,畢竟像是劍戟歌德這樣的敵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領域了。
“所以這麽多年,你們武神會就是靠著這種科學技術的手段,壟斷了洛茲倫街道的霸權?”
一手堪堪擋住劍戟歌德那已經化作虛影襲來的一腿,徐乾再度借力,極為輕盈的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隻不過,對方的速度與之前明顯有了本質的提高。
泄力才拉開的數十米的距離,竟被對方一瞬間就趕上,這樣的速度在張武看來簡直就如同神話傳說一般。
“啊?你在開什麽玩笑,那群渣滓就算我僅憑肉體的力量,也足夠將他們滅殺幾十回了,這樣的強大恐怕你是永遠不會明白了。”
眼中閃過一抹凶狠,劍戟歌德冷笑一聲,抓住了徐乾的破綻,對著他當頭就是一記下劈。
長到令人發指的劍刃腿簡直就是依靠肉體搏鬥的武者的噩夢。
超過兩米以上的瞬時攻擊範圍,這根本就是在與一名手執長劍的對手戰鬥。
而且劍戟歌德這身裝甲賦予他的防禦力,在同等級的對手之中簡直是無與倫比。
兩手如出劍一般迅速,徐乾迅速的施展了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好戲。
可這一幕放在歌德的眼中,就如同曾經那些被他一招擊殺的弱者一模一樣。
“能夠接住這一擊的人還沒有出生,所以弱者,你可以死了。”
心中這樣說道,歌德甚至已經做好了離開此地的打算。
然而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從徐乾的雙臂爆發,一直延伸到了歌德的右腿之上。
歌德右腿部分關節的縫隙處此刻噴出了淡藍色的火焰,悠然的蒸汽爆發出來,就好似這裝甲正在全力以赴一般。
可不管他怎麽去用力,裝甲如何增幅他的力量,他的右腿都徹底落入了徐乾的掌握之中。
“這!混蛋,你做了什麽!”
突然在眼中閃過了慌張,歌德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眼見著徐乾緩緩起身,他的右腿隻得在對方的兩掌之間受製,久違的恐怖感終於讓歌德稍稍冷靜了一些。
一直閉著眼睛的徐乾臉上滿是崩濺到的泥漿與灰塵,但是若歌德能夠更加仔細的觀察一下徐乾的樣子,他可能會驚訝的發現。
即便這場戰鬥已經過去了足足二十分鍾,徐乾的身上仍舊沒有出現哪怕一處傷口。
“不……不可能!我的負領域已經將我的筋骨增幅到原本十倍的強度,加上這幅殖裝,哪怕是靈神境的強者也不是我的對手!”
歌德的眼中憤怒與恐懼交雜,因為他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會長?
就是會長也不可能在自己負領域全開的情況下還如此遊刃有餘。
現在的歌德才注意到麵前的徐乾連氣息都沒有亂,反倒是他自己,氣息已經亂到無法維持筋肉的平衡。
他這麽說是根據無數次的戰鬥總結出來的鐵一般的規律。
歌德有些懷疑人生了,因為他發現不是對方的力量太大而夾住了自己的右腳。
“法則?”
“不……不可能,法外之地你是無法使用法則的!”
“你到底做了什麽!混蛋!”
歌德已經歇斯底裏了,口水控製不住的從嘴角流出,瀕臨崩潰的他甚至在說話的時候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滿嘴鮮血的他現在狼狽的跟之前判若兩人。
“做了什麽?”
徐乾笑了,笑的相當開心。
“你自己的手段都認不得,也不知道你追求的強大到底有什麽意義。”
“你……你說什麽?我……我自己的手段……”
徐乾仿佛玩笑一般的提醒讓歌德終於開始正視對方的實力。
而這一刻,他可看到了對方身上那隱約升起來的蒸汽。
怪就怪他自己接受了生物改裝,此刻右腳被人完全控製住,整個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的僵硬卻仍舊沒有感受到對方雙手間那灼熱的溫度。
看到徐乾那火紅的皮膚,歌德終於愣住了。
“負領域……”
“啊,真是感謝你的招數呢,我正愁沒有足夠好的方法來強健肉體,幫了大忙喲歌德。”
“不許叫我的名字!卑鄙小人!”
“給我死!”
徐乾的話一瞬間就洞穿了歌德內心最為軟弱的部分,所謂強者的心,此刻已經碎作一地的殘渣。
現在的歌德,不過是一個被奪走了心愛之物之後,歇斯底裏的哭喊著要討回說法的小孩子罷了。
“如果就憑這種心性的話,你離強大還有很遠的距離。”
徐乾最後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落在歌德的耳中。
歌德隻是咆哮著想要掙脫徐乾簡簡單單的束縛,甚至為此扯掉了自己的一條右腿都還沒有發現。
而當他終於失去穩定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才眼目清明的看到了徐乾手中所握著的那條象征著“劍戟”的右腿。
“我敗了嗎?”
“你敗了。”
回應完的徐乾緩緩將那劍刃一般的右腿刺入了倒在地上的歌德的後腦,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此時一陣晚風吹過,看戲一般觀戰的尼德蘭還以為歌德仍舊在跟他開玩笑。
“哈哈哈,歌德你那是什麽樣子啊!趕緊了結此事,你的裝甲我還有調試的空間。”
“喂,歌德,別鬧了!”
“真是不像話啊,竟然被打成那幅模樣……竟然被打成……”
突然呆滯了。
尼德蘭看到徐乾正如一個沒事人一樣朝自己緩緩走來,而遠處那隱約可見的一條右腿,就如同十字架一般穩穩當當的插在一個他所熟悉的物體之上時。
尼德蘭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好像漸漸變得有些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