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章 錯殺也不放過
雲墨笑著搖頭,“不用陪我。”
顧依言耷拉下了臉,埋著頭,掩藏好失落,這不是自己作來的嗎,有什麽好難過的。
雲墨好似沒發現,用紙巾給她把嘴擦幹淨,“吃飽了嗎?”
“嗯,”顧依言胡亂的點頭,哪還有胃口。
“那我們走吧。”
顧依言愣了愣,不解的看向雲墨,“去哪?”
“我陪你去醫院,你手臂上的傷必須每天換藥,天氣熱,不能捂太久。”
顧依言眨眨眼,看雲墨還是那個一臉高貴的小少爺,可她總覺得有種被耍了錯覺。甩甩頭,把自己都不信的想法甩掉,“哦。”
換了藥,雲墨又帶顧依言去買了不少日用品,之前的那些被弄髒弄壞了,這麽久了,顧依言也沒添置,添再多也是糟蹋,索性懶得理。
雲墨一想到這些天她吃的苦就渾身冒寒氣,晚上將顧依言哄睡了之後,悄然起身離開。
黑夜裏,無人的角落堆放了一堆的麻袋,麻袋裏還在蠕動,發出嗚嗚的喊聲。
雲墨問,“一個不落?”
黑衣大叔很肯定,為了讓主子消氣,他還錯殺了不少,“隻多不少。”
“動手吧。”雲墨才不管是不是錯殺,冷眼旁觀也是錯,這些人裏,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話落,一群黑衣大叔拿著手臂粗的棍子一頓亂揮。
麻袋蠕動得更加激烈,嗚嗚的喊聲也更急促。
隻是跑不了,叫不出,隻能受著。
就這點,並不能讓雲墨解氣,“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少爺放心,都準備好了。”
“明天放出去,人先別動。”
“是。”
雲墨回了酒店,顧依言睡得正香,看她一張天真無邪的臉,滿心迷茫,一點也看不懂她了,是想要離開自己還是願意留下?如果她要走,自己能放手嗎?如果沒了自己,她又能照顧好自己嗎?看她渾身的傷,自己又怎麽放心?
摸著顧依言暖呼呼的臉,雲墨愛不釋手,又覺得心滿意足,“對不起,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別想著離開,我怕忍不住傷了你。”
翌日,雲墨帶著顧依言去了學校,即便周末學校人也不少,或許也跟繪畫講座有關。
顧依言一踏進學校,就察覺周遭的眼神很奇怪,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又被誰給禍害了。
雲墨牽緊她的手,“別怕,有我在。”
顧依言點點頭,鼓足勇氣進去。
偌大的顯示屏正播放整個暑假裏,那些角度刁鑽的照片和真實照片的對比,還有當事人的視頻證明。
除此以外,竟連害她的人的照片以及她各種見不得人的事,也都一、一在播放。
顧依言傻了,她費勁心思要找的證據,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了,傻愣愣的去看雲墨,“阿墨?”
雲墨笑笑,握緊她的手,“我說了,傷了你的人,都得付出代價,以後別傻乎乎的自己扛,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你答應過我的,我不問你,也阻攔你,但你得照顧好自己,你看看你一身的傷,照顧好了嗎?”
顧依言反駁不了,隻能乖巧的應是,並保證,再沒有以後了。“可是阿墨,我不認識她啊,她為什麽要害我?”
雲墨暗暗一歎,有時候遲鈍點不是壞事,“她嫉妒你跟楊帆關係親近,這次是個教訓,以後別……沒事,以後多注意就好了。”
顧依言覺得他沒說完的話有什麽深意,隻是這會很亂,想不了那麽多,就是怕雲墨誤會,“這人就是神經病,阿墨,我跟師兄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真沒事的,上次是……”
“沒事。”雲墨的手有點僵,默默的鬆開了握著顧依言的手。
顧依言心涼了半截,沒事?在他心裏就不算個事嗎?握緊了沒有溫度的手,他這是又嫌棄她了嗎?嫌她髒嗎?
“我說怎麽到處都找不著人,原來在這裏。”段老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打破了即將凝固的氛圍。
雲墨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顧依言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打了招呼,“段老師好。”
段老嗬嗬一笑,“是你這丫頭啊,這麽久沒見原來來了這裏?在寧城大學讀書?”
“是,當時考到了這裏。”
“我可記得你這丫頭是文科狀元啊,怎麽沒在海城大學卻來了寧城?”
顧依言渾身僵了僵,不敢去看雲墨的臉,“就是……這裏更適合我。”
段老笑笑,不糾結這個話題,“我說這小子願意來呢,原來啊,哎,你這臉上的傷是……”抬頭正好看到大屏幕的滾動播放,這才想明白,難怪雲墨一來就找不著人,原來是英勇救美去了,“受委屈了吧?”
顧依言不好意思的擺擺手,“沒有,都是誤會,解開了就好,讓段老師看笑話了。”
“你這丫頭現在倒是學會客套了,行了,得空了一起吃飯,雲墨來,老師給你介紹兩個人。”段老指著旁邊一老一少,“這是尤之傅尤大師。跟你爺爺齊名的大國畫師,跟你爺爺也是朋友,你要叫尤爺爺,這是他親孫女,也是得意弟子,在繪畫上的天賦不比你低,年齡也相差無幾,年輕人肯定能更好的交流。”
尤之傅雙手覆在身後,啤酒肚高高的挺起,一頭白發梳得油亮,雙目有神,真有大師氣質,“這就是雲老的孫子啊,也是你嘴裏句句不離的愛徒?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不錯。”
段老客氣一番,讓雲墨打招呼。
雲墨神色淡淡,點了點頭,喊了聲“尤老好。”
段老麵露尷尬,暗說雲墨這性子實在讓人捉急。
尤之傅好似沒放在心裏,隻說,“這孩子有個性,不錯,淼淼啊,還不來打聲招呼。”
尤曲淼,一襲白裙加及腰長直發,妥妥的仙女姐姐打扮,不過,在顧依言眼裏,這就是白蓮花本花啊,瞧她在雲墨麵前一副溫婉動人的樣,就覺得做作。
“你好雲墨,我叫尤曲淼,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淼淼,很高興認識你,希望能跟你交流交流作畫,聽段爺爺說,你的畫很有風骨,也很俱個人氣質和風格,我很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賞臉?”巧笑嫣然的樣,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
顧依言衣服都快擰爛了,又沒有發言權,隻能在一旁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