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4章 病因
說到病因,醫生也很奇怪,“不知病人家族裏,可有過誰有心髒病史?”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趙美韻身上,趙美韻打起精神再三確定後搖頭,“沒有。”
這事陳叔倒是可以作證,一個有心髒病的人,絕對經受不住雲墨所進行的各種訓練,並且訓練過程中的表現,比一個正常人還正常,他有時候都不得不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外星人。
向上數三代,好像都沒什麽身懷異能的親戚,怎麽到了他這裏就基因突變。
醫生更納悶了,“病人這次的病因初步查看是因為心髒受到極力壓製,導致的驟停,但也不是完全停,似乎還有一股什麽東西,致使驟停的心髒複蘇。隻是這種不知名的東西力量並不強大,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可能……所以,要解釋他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我也給不出答案,隻能慢慢進行各項檢查和專家團討論,然後才能得出答案。當然,醫學上也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我們也不一定能給出答案。”說這話,醫生覺得壓力山大,畢竟每一雙眼睛都像刀子。
好在都是文明人,不流行動手。
“那以後還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這……”醫生悄悄的退開兩步,“這個說不好,畢竟現在原因都沒查出來,會不會再發生不好斷言。不過,據我觀察,病人腦電波好似波動極大,應該是情緒起伏過猛,往後多注意情緒,應該會好一些。”醫生不敢停留,趕緊走了。
眾人卻沉默了,這是傷得有多重啊。
趙美韻當即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裏,讓人耳鳴。
她自己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臉已經腫成了饅頭。
眾人張張嘴,半個字也勸不出來,或許,這一巴掌,能讓她心裏好受許多。
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每個人都在煎熬,哪怕顧依言也不列外,雖然她不知道雲墨的事,可自己爽約,如何都做不到若無其事,卻又不敢回家。
星期天晚上,雲墨終於醒了過來,眾人喜極而泣,卻又被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弄得心酸不已。
“依言呢?”
所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雲墨便知道了,“我要回家,這事你們別告訴她。”
“不行少爺,你現在才剛醒,還沒脫離危險期,醫生說了,要檢查之後,確定沒事了才能出院。”馮姨苦口婆心的勸。
雲墨不聽,執意要回家,誰勸都沒用。
最後隻能依了,卻又更心疼他,誰不知道他為什麽執意要回呢,可顧依言真的會回嗎?這學期已經過半了,她在家住過幾晚?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吧,更何況還是上課時間。
況且,知道了又如何,本該讓她知道的。
可雲墨堅持,他們也順著,就怕他急出個好歹。
顧依言實在不安心,上課都不能集中精神,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雲墨教室找他,沒想到竟不見人。
“依言姐姐,你怎麽在這?”段家兄妹很意外。
顧依言不知道他們的意外是為什麽,“我來找阿墨,他去哪了?”
段家兄妹更意外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顧依言心口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段天真好似有點不樂意了,“雲墨弟弟生病請假了,你不知道?”
顧依言大驚,生病?雲墨怎麽會生病?他很少生病的。當下顧不得說什麽,連假都來不及請就衝出了學校。
跑到家時,發現所有人都在,就連金秘書趙美韻都在,氣氛很奇妙,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墨,”大喊著衝進房間,見雲墨好好的靠坐在床上看畫冊,見到她來,還衝她笑,才放下心來。
“聽天真天樂說你病了,很嚴重嗎?去醫院了嗎?”
雲墨淡淡一笑,“沒事,就是有點發燒,剛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說多喝熱水,多睡覺就好了。你怎麽跑回來了?沒請假吧,快回去吧,我沒事。”
顧依言想起自己確實沒請假,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
“嗯,沒事,回學校吧。”
顧依言抿著唇,感覺所有人呼吸似乎重了一分,氣氛莫名的很壓抑,也不願意多留,點頭走了。
眾人見她回來高興的心,瞬間冷了大半截。
趙美韻甚至忍不住尖聲問,“你就這麽走了?”
顧依言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她。
雲墨被子下的手狠狠的握在一起,壓抑的喊了一句,“媽。”
一個字,趙美韻聽得心如刀絞,幹脆背過身,眼不見為淨。
顧依言心很慌,腦子很亂,逃也似得跑了。
別墅眾人無奈一歎,這都是命。
趙美韻回頭,直直的看著雲墨,“我會把她送走。”
雲墨淡漠的回視,“我不答應,永遠也不會答應,誰也不能送她離開。”
趙美韻尖聲怒吼,“我是你媽媽,我不會害你的, 她的心不在這裏了,繼續留下隻會讓你越陷越深,傷得越重,你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雲墨冷笑勾唇,“你現在的樣子才讓我知道,原來你真的是我媽媽。如果,你真的是,就求你愛我一次,別讓她走。”
趙美韻話語一滯,半晌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心底的悲涼告訴她,她已經失去雲墨了,徹底的失去她的兒子了,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艱難的吐出一個 “好,”踉蹌著離開。
趙美韻淒涼的背影,沒有讓雲墨有絲毫動容。
我需要你的愛時,你將我推開,我不需要時,別覺得委屈。
眾人不知道事情怎麽就到了現在的地步。顧不得多想,因為雲墨又暈過去了。
一頓慌亂後,雲墨在重症病房裏待了一周。
這一周裏,顧依言一次也沒出現過。
不是不願意,而是害怕,趙美韻泛紅的眼神讓她害怕,眾人責備的眼神讓她害怕,雲墨一如竟往護著她,讓她害怕。
她不敢回去,不敢麵對眾人,更不敢麵對雲墨。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期末,期間,她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想知道雲墨的消息時,都不敢去他教室找他,隻能在路上堵段家兄妹,可每一次,都隻能得到一個冷漠的無視。
她的心很痛,越漸不敢麵對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