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9章 被下藥
掃了眼後視鏡裏不遠不近跟著的車。腳下一踩,拐進小路。
“帶他們去醫院。”那裏,千手已經等著了。
千手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老大,你帶他們去醫院,我去處理那些人。”
“處理他們不費事,但卻費時間,倆孩子不能等,他們的目標是我。”陳叔沒給千手反對的機會,驅車離開。
千手陽光的臉變得陰沉,倆孩子情況很不好,說明藥下得很重,必須馬上去醫院。
“該死。”低咒一聲,往醫院趕。
陳叔引著人,往另一條路疾馳而過,僻靜處,停了下來,看死人般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身後賊眉鼠目的幾人。
不等對方上前,幾步跨越,身影已經在幾人身後。
幾人大驚,迅速回頭,迎接他們的是鋒利的刀片,寒光一閃而過,還未感覺到疼,就已經倒地不起。
脖頸動脈處,疼痛在一點點蔓延,然後便是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他們的感官一直都在,並且比以往更加清晰,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們知道,繼續這樣會死。
可他們動不了,即便能動,也隻能是死。
後悔嗎?
後悔的,他們不該為了點錢,招惹這個惡魔,有錢又如何,沒命花啊。
陳叔氣質高冷,薄如蟬翼的刀片滴血未沾,被他用雪白的棉帕一遍遍的擦拭後,收好。
棉帕隨手一扔,落在了一張死不瞑目的臉上。
再次驅車離開,陳叔狠狠蹙眉,身體裏噴薄而出的異樣讓他自持理智的神誌變得越來越模糊。
電話響了,未看一眼平靜接起,聲音似乎比平時的冷硬多了點嘶啞。“在哪?”
“啊?”方婷愣了愣,“在家啊,怎麽了?對了陳先生,錢我已經……”匯了一部分給你,記得查收。
“嘟嘟嘟……”
方婷對著電話狠狠的瞪眼,暗罵一句混蛋,坐到一旁鬱悶去了。
門鈴響時,她的氣剛順,打開門就跟見鬼一樣,又瞪大了眼睛。
陳叔臉色潮紅,神誌已經開始模糊。
但眼前的人,他還是認得的,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他也不知道,電話裏的在家兩個字讓他想到的本能的來到的,隻有這。
不給方婷任何詢問的機會,門已經被他扣上,拽著人,進了臥室。
翌日一早,方婷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身體的疼痛讓她知道一切不是夢,身邊的人真實存在。
她一點也不恨,甚至還有點竊喜。
可她明白,他隻是被下了藥。昨天的他,不是平時的他。
可這又如何,她願意,隻要是他,她都願意。
遺憾的是,僅此一次而已。
拖著酸軟的身體起身,洗漱,煮了粥,放在床頭。
陳叔還在睡,睡著了,身上還有一股冷氣,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方婷好笑的對他揚揚拳,又不舍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留下紙條離開了。
陳叔醒來時,陌生的環境讓他警惕,等意識回籠時,才放鬆下來。
隻是奈何記憶隻停留在方婷開門的瞬間,之後的,再也記不起。
掀開被子,身上的衣服除了睡覺有些微淩亂外,並無不妥,身體也沒異樣,藥效好似也過了,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做什麽,這裏一點供他回憶的證據都沒有。
床頭的紙條隻寫了讓他喝完粥離開,並無其他。
暗自歎息一聲,陳叔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感想。
沒喝粥,大步離開。
回別墅看了眼顧依言雲墨兩人,下作的藥傷身體,何況還是孩子。好在去醫院及時,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
確定兩人沒事,陳叔才去了午夜天堂。
不用查,就知道是誰。
“該收網了,對他太仁慈,倒是養成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不要讓他輕易死了,還得讓他活著好好看看他女兒的下場。”
冷骨自然是知道昨天的事,一雙眯縫小眼透出的狠光很懾人。“老大放心,我會親自招呼他的。”
“嗯,”陳叔揉著眉心點頭,昨天的事,總是讓他很不得勁,想要去確認點什麽,又很怕知道結果,和隨之而來的選擇。
原來,他也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冷骨遲疑良久,才小心翼翼道,“老大,那藥已經化驗過了,頂級的,透過空氣近距離沾染,剛開始發做不久,倒是能去醫院,及時的話,沒有太大問題,少爺少夫人不會有事。隻是,如果時間久了,隻能那什麽才能解,去醫院都沒用,否則,會不舉,然後慢慢的開始出現並發症,腎衰竭。老大,你昨天……”
陳叔的眉頭擰成了死扣,他很確定自己沒有不舉,更加沒有去過醫院,那麽,隻有一個答案。
他該怎麽麵對?
“出去。”
冷骨不敢再問,老實的離開。
遲疑良久的陳叔給方婷打了電話,沒接通。
心情莫名變得煩躁,起身離開。
周一,去學校,顧依言從始至終都沒發現自己中藥的事,隻是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想想可能是春乏的緣故,沒再多想。
下午放學興衝衝的去接雲墨,正好碰到出來的方婷。
“方老師,你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去吧,讓陳叔叔送你。”
方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哦對了,我想起還有點事沒做完呢,依言,你和雲墨先回去吧,路上小心。”說完也不等顧依言回應,轉身離開。
顧依言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阿墨,方老師今天上課正常嗎?”
雲墨盯著她瞧,什麽叫正常嗎?怎麽才是不正常?
“正常。”他覺得跟平時沒區別。
顧依言歪歪腦袋,沒再多問。
一蹦一跳的牽著雲墨離開。
接連一周,隻要顧依言碰上方婷,不管什麽邀請,都會被她一句還有事打發了。
顧依言摸摸臉,想著是不是自己長醜了,沒以前那麽可愛了?
陳叔也打了一周的電話, 一個也沒通,當然,人更是沒碰上。
周五下午,陳叔把倆小人安頓在停靠在轉角的車上,自己站在角落,盯緊大門口。
知道事情時,他的遲疑隻是一瞬,該麵對的,他不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