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慘痛的代價
“師父,神力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承受的吧?”我淚,昨天才研究出來……
“妳是太陰之女應該是可行的,其實為師該等妳重回軀體後才施法的,好在妳體內有股鬼氣稍稍把九天玄女的力量中和了些,總算是有驚無險了。”
天哪嚕!有驚無險!
這麽說九天玄女的力量真在我體內了?
修為越高的人,加持的神力就越強大,怪不得我剛才差點就被燒成灰了,要不是體內有股子鬼氣,我可能當場就翹辮子了。
冷汗從額上滴落,我已經無力吐槽了,剛才是靠運氣撿回了一條小命麽?
“來,試試效果如何。”範令森說完拿出一個葫蘆,直接就把紅布塞給拔了。
葫蘆裏立即飛出一個黑色惡鬼落在地上,個頭足足有我兩個那麽高大,兩顆獠牙都要翹到鼻子上了,凶狠的眼神落在我和範令森身上,立即變得陰鷙無比,嘶吼一聲都有地動山搖的感覺。
範令森小身板麻利的朝房門口走去,“這是為師去日本抓的惡鬼,凶猛的很,屋裏法器隨便用,把它收了。”說完就鑽出門去,哐當一聲把小黑屋門鎖上了。
我看著眼前的大塊頭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國外的鬼和咱們國內的一樣不?
尼瑪滿屋子都掛著令旗貼著黃符,連逃都逃不掉,想要出去就必須把大塊頭惡鬼收服,那家夥眼裏已經怒焰翻滾了,我連吐槽的時間都沒有,立即飛身到神壇前一手抓了金錢劍,一手拿了伏魔令。
那個惡鬼看我拿了法器,咆哮一聲朝我衝過來,好在我現在是鬼魂,身形靈活,腦子裏就像是有人在指揮一樣,動作優美的旋轉到惡鬼身後,一劍對著他心髒位置刺進去。
我感覺這身體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了,一招一式和林思思差不多,應該比林思思還要迅敏。
惡鬼顯然沒想到我爆發力這麽強,嘶吼著想掙脫,我手上劍鋒又刺進去三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燃燒,我又立即手握伏魔令念出咒語,“天蓬之力,助我降伏妖魔,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縛鬼伏邪!”
咒語唸罷,我掌心感覺到令牌在震動,仿佛有無形的力量蓄勢待發,我立即將令牌印在鬼怪後背上,那鬼怪連痛苦的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魂飛魄散了。
我落到地上癱坐著,小腹裏的陰陽太極有些渾濁了,用了好久的時間才穩定下來。
哐當,小黑屋的門打開了,範令森笑眯眯的走進來,滿意的點點頭,我趕緊把手裏的伏魔令藏在衣服裏,這伏魔令厲害著,他拿我當小白鼠,我拿他伏魔令不算過分吧?
範令森掃了我小動作一眼,然後就把視線落在我臉上,拍了拍手一連說了三個好。
“不錯不錯,為師已經忍不住想再試試其他法術了。”
說完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子翻看,我再也忍不住了,爬過去抱住他大腿,“師父,等幫我找回身體你再折騰我吧,我還不想死在這裏啊!”
“妳又沒有錢,為師怎麽出活去幫你?把法術教給妳,妳自己回家處理吧。”
“師父,我不行啊!”
“放心有師父最新研究的法術!”
周香香和林思思聽著小黑屋裏不斷傳來的哀嚎聲臉色慘白,範梓瑩趕緊給她們又倒了些水,“妳們放心,她死不了的,我爹不會輕易讓小白鼠死掉的,不然以後研究出來的法術找誰實驗去?”
她們兩個對視一眼,也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為我祈禱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範令森估計在我身上實驗了四五種法術,多是一些投機取巧的東西,比如封存神力、封存咒語的力量,又或者幹脆把我身體某部分變成法器。
用他的話說就是,以後隻要我這個人往那一站,就等於天兵天將在我身後,各種法器在我身上,那牛逼的簡直可以弑神殺佛了。
可想象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在我身上實驗的法術隻成功了兩種,一種是剛才用過的九天玄女之力,還有一種就是把我的食指變成了伏魔令牌。
他說既然我喜歡那東西,非要弄在我身上,看著其他九個被包紮成粽子的手指頭,我悔不當初啊,幹嘛要拿這個老怪物的東西?
我雖然沒死,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周香香她們見我出去總算鬆了口氣。
“拘魂法已經教給妳了,回去處理完了之後就立即來為師這裏報道。”
範令森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嘴裏含著紫砂壺,他畢竟年過六十,這兩天一直在開壇做法,蠟黃的臉有些蒼白了,說話還帶著喘。
不管怎麽樣,拘魂法算是學到了,我還是挺感激他的,給他道別之後上了車。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還是早上,不知道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不,實在是太累了,我囑咐香香把車開快些之後就睡著了,她們見我悲慘的模樣也沒和我說話打擾。
我們不知道的是,這三天家裏已經快翻天了。
何心妍在房間裏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陳傲霜可以和她父母叫板,但他何心妍不行,他媽已經沒了,剩下一個老實本分的老爸,他怎麽再忍心說重話?
何祥瑞打開門走進來看何心妍還沒換西裝,眉頭微皺,走過到何心妍麵前,“心妍,你到底是怎麽了,當初你說喜歡傲霜,你媽臨死的時候還不忘給你促成這門婚事,你姚姨他們好不容易把傲霜勸服了,為什麽你反倒不同意了?”
何心妍要瘋了,抓了抓腦袋,“爸,那個根本就不是傲霜,我不能和她結婚!”
何祥瑞臉色一緊,雖然這兩天他也感覺傲霜那丫頭很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長相聲音全都一樣,不是傲霜又是誰?
前幾天偶爾從心妍嘴裏聽到過林思思的名字,該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一想到這裏何祥瑞臉色沉下來,“我和你媽早把傲霜當成何家兒媳婦,你不要被醫院的小護士迷了心竅,今天何家和陳家的親戚都到場了,你不娶也得娶!”
丟下一句話何祥瑞黑著臉出去了。
“啊——”
何心妍發狂一拳錘在桌子上,俊美的麵頰哪裏還有什麽風度,紅著眼給周香香打電話,這兩天她電話怎麽打也打不通,兩家父母今天就要給他和冒牌陳傲霜擺婚宴了,她們怎麽還不回來?
他真的被逼無奈要娶那個假傲霜了!
好在周香香電話接通了,何心妍立即給她說明現在的情況,沒想到電話那邊周香香竟然笑了起來,大叫一聲好!
何心妍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沒把電話摔了,“周香香妳腦子秀逗了!”
原諒他從來沒罵過人,能想到的隻有這一句了。
周香香不笑了,趕緊解釋,“我們已經找到救傲霜的方法,但是需要你再犧牲一下色相,今晚洞房的時候你嘴裏含著符水渡到那女人嘴裏去,然後把她腰上那根紅繩扯斷,到時候我們進來把她逼出陳傲霜的身體。”
何心妍一聽說是為了救陳傲霜淡定不少,隻是他這兩天下班回家就鑽進屋裏躲著了,那妖女媚功太強,他又不是柳下惠,光是和她對視一眼都心跳加速,要是拜了堂,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名正言順進這房,還不把他收拾的服服貼貼?
這已經不是興奮,而是恐怖了。
想了半天何心妍憋出一句,“隻有這一個辦法麽?”
“對,隻有這個辦法,成敗在此一舉,看你的了。”周香香說完不讓何心妍開口就把電話給掛了,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撥回去,“待會我到了電話給你,出來拿符水。”
何心妍掛了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假冒傲霜一天不離開,他就一天別想重回以前的生活,最後咬咬牙開始換衣服。
假傲霜這邊早就梳妝打扮好了,看著鏡子裏的絕美麵頰,假傲霜勾了勾唇,“沒想到這陳傲霜打扮打扮還挺漂亮的,就是性格跟野丫頭似得,白瞎了這一副好皮囊。
她正準備在給唇上塗點口紅,突然眉頭一皺,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姚淑慧正好進門,看見她把她拉住,“妞兒,衣服都換了妳還去哪啊,外麵全是些親戚,新嫁娘還沒拜堂就跑出去像什麽?”
“我有事,看就看唄!”
假傲霜說完掙脫姚淑慧的手就跑出去了,姚淑慧看著她的背影皺著眉頭歎氣。
傲霜答應嫁給心妍她挺高興的,可這兩天傲霜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嬌媚跋扈,要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她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是她女兒。
算了,等今天過後就好了,嫁給心妍,就讓心妍管吧。
假傲霜還沒都到院裏,轅門外已經緩緩停下一輛黑色轎車,紅V牌照十分搶眼,裏麵坐著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此刻臉色已經陰沉到近乎扭曲了,喋血的眸子看著陳家院門上掛的紅綢,眼底全是刺痛。
這個人不是戚蔚然是誰,他立即就要打開車門下去,被宗廉拉住,“今天裏麵在辦喜事,來的人多,你身體受不住喜氣衝撞。”
“放開!”戚蔚然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視線正好落在剛剛出門來的陳傲霜身上。
今天的她穿著紅色旗袍,平時的高馬尾被盤起來插了珠花,已經從女孩變成一個女人了,笑顏如花的臉上洋洋灑灑著幸福,不停的穿梭在酒席間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