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皇上疑慮
除卻了原本的心腹之外,其他人礙於皇室之中的暗線,亦或者是礙於明麵上已經和北堂梟撕破了顏麵的李丞相,都不會加入北堂梟的陣營之中。
皇上原本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待到一點點瓦解了北堂梟的勢力之後,便尋個借口,將他派遣到邊疆的。
可是偏偏,匈奴那邊傳來了兵變的消息,再加上武功秘籍被盜,朝堂之中的人亦是幾分的惶恐。這朝廷,便是更加的離不開北堂梟了。
皇上越想,心中便越是煩悶。
這皇宮之中,的確還有那秘籍的複刻之版,但是就正如李丞相所言的那樣,若是將這秘籍也告知了魏武侯,那麽便意味著北堂梟便是練了自己不得練的這門絕學武功,今後更加的不受忌憚……。
他信不過他,所以一時之間,不知曉該如何決斷。
“難道,真的沒有兩全的辦法了嗎?”皇上字字誅心的質問著。
一側的李丞相也沉默下來,思索了一番之後,才默默地開口說著:“皇上,興許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皇上立刻詢問。
李丞相便湊到了皇上的身邊,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說出了一席話語。
皇上聞言,眼眸微微放大,不過很快的便點下了頭:“你說的不錯,如若能夠在他的身邊,安插一個朕信得過的人,便能夠解這心頭之患了。隻是魏武侯的心思縝密,魏武侯府更是戒備森嚴,這個細作,未必能夠輕易的安插進去,就算是安插進去了,也難以走進他的視野。”
“僅僅安排一個下人的話,的確不能夠徹底的解除疑慮,臣的意思是……可以安排一個重要的人進去,譬如,聯姻。”李丞相一字一句的說著:“魏武侯此番雖然沒有奪回武功秘籍,和上一次上京的事情,也算是可以功過相抵,您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原先並未實現的事情完成。”
皇上原先便計劃著將趙怡兒嫁給北堂梟,約束他的權力,也在身邊盯著他,隻不過北堂梟一心想要迎娶林榆,這件事情便也隻能作罷了。
李丞相接著說著:“魏武侯方才也說了,願受一切責罰,這個時候如若您下聖命,那麽他定是無法拒絕。”
現在的情況若是抗拒,便是罪加一等!
皇上抬起手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不錯!愛卿,這倒真是個不錯的法子。唯有朕的人在他的身邊,朕才能夠徹底的安心。”
“能夠為皇上您謀策,是臣的榮幸。”李丞相嘴角掩下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恭敬的說著。
皇上又由衷的點了點頭,道:“你去通知和碩公主吧!”
魏武侯府。
林榆在北堂梟離開的身後,便服下了藥,那藥有安神的作用,於是不出一會兒功夫,身上的困頓之意便四起而來,她也便靠在床榻上,入了夢。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北堂梟已經回到了府邸的房間之中。
從林榆受傷之後,北堂梟自去了許多的公務,隻有一些必須要處理的親自上手。可因為還是放心不下她的緣故,直接將書房搬到了這寢殿之中。
所以當林榆睜開眼簾的瞬間,便望見了那坐在長桌旁的人,身姿玉立,甚是莊嚴。
隻是,這一日的北堂梟,似乎同往日有些不同……
林榆的眉心微微一皺,開口呼喚道:“阿梟。”
那人並未有回應,林榆擔心著他有什麽事,於是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直接用手支撐著床榻站立了前來:“阿梟,你怎麽了?”
北堂梟回過了神,見林榆下了床,心中也是猛然的悸動了一下,連忙將人攙扶到了床榻上。
“抱歉,我未曾注意到你醒了。”
林榆看著他臉色沉重的樣子,心中更是介懷,便問道:“你今日怎麽憂心忡忡的,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答應。”
北堂梟輕輕的歎了口氣,還是將皇宮之中發生的時期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林榆。
“秘籍?”林榆聽聞到此處,眼眸微微的放大。
“是。”北堂梟默然道:“我在兒時,見過那本秘籍,先帝也的的確確交代了那秘籍的重要性,隻是後來,因為皇上的身體出了些差池,便將那秘籍收藏了起來。先帝的意思是,等到有新帝登基,再將這秘籍傳於皇室中人。”
他說到了此處,話語稍稍一頓,解釋道:
“我原本並不在意這皇室的武功秘籍,隻是現如今,這秘籍落到了呼延豫的手中,還是不得不防。”
原來,呼延豫告訴自己的那件事,是真的……
林榆的心底震驚了一寸,不過很快的便回過了神來。
“我在被呼延豫帶去匈奴的過程之中,看過那本秘籍。”林榆沒有絲毫猶豫的便開口道。
“什麽?”這倒是北堂梟不曾想到的,他連忙道:“那你可還能夠記得住,秘籍上麵的內容?”
“一整本書我背不下來,但是我可以記住,其中被重點標注的一些招式。等等,我畫給你。”林榆輕聲的說著。
林榆受傷的地方,是左肩膀,還有後背,現如今已經並不影響右手,所以北堂梟便讓下人送來了紙和筆,幫林榆將這桌子搬來。
因為先前,她也提前知道了那武功秘籍的重要性,所以便認真的看來一部分,也對一部分記憶猶新。
現如今回想了一番,便畫了一個大概出來。
北堂梟看著那紙箋,眼前也是亮了亮,連聲的說著:“榆兒,謝謝你!”
“能夠幫得到你便好。”林榆喃喃的開口說著:“我後麵還看到了一些,讓我好好的想想,興許還能夠想得起來。”
這上麵的內容確然是能夠幫的到北堂梟,他大致的看了看,便了然了這是如何的招式。
北堂梟點了點頭,悄然的握住了林榆的手。
微風輕吹,帶著這夏日的燥熱之意。一年之計最熱火的時候。林榆並未出門,而是靜靜的在屋子裏養傷,也不知曉是否為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