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
林榆原本便不在乎這些,現如今更是說的坦蕩:“以我看來這婚事該為兩情相悅,同結於好,也不需要這些。”
“說的倒是好聽,還不是那獵戶拿不出銀子。”大伯娘哼了一聲,話語之中帶著些諷刺的說。
“是啊,他家中什麽情況,你不是也早就知曉了嗎?”林榆微微的抿著唇角,輕言道:“大伯娘,我這兒您便是不要再抱太大的希望了,還是多花些時間在芬芬姐的身上吧。畢竟,芬芬姐的年歲也到了。這若是再大一些,怕是更不好找婆家。”
大伯娘咬了咬牙,對林榆所言的話心下一萬個不滿意,但卻偏偏沒有任何的辦法反駁。
所以臨走的時候,臉色也都甚是陰沉。
林榆看著那人離開後,才將門輕輕打開,衝著小蝶叮囑著:“小蝶,以後我若是不在家,也不要讓她進來。”
小蝶立即的點下了頭:“好。”
林村的另一邊,大伯娘家。
沒有討到任何好處的人一回去,便忍不住的咒罵了一句:“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這一回向林榆家索要賀禮的事情就是林永福挫使的,如今見大伯娘黑著臉回來,便詫異道:“娘,怎麽沒要到賀禮?那丫頭就一點兒情麵都不給咱們家了?”
“別提了!連門都沒進去!”大伯娘狠狠地說著。
“娘,你又去了林榆他們家?”林芬立刻的站起了身,話語帶十足的訝異。
她因上次的事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對林榆亦是妒忌不已,聽了這話便耐不住的眼眶發紅道:“她都將我欺負成這樣了,你明明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怎麽說我……”
大伯娘就是知曉林芬現在心情不好,所以才瞞著她,結果還是被她知道了。
她看著女兒的樣子又想想林榆的話,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
林芬若是能有現在林榆一半的機敏,也萬不會落到如此這步了。
她心中無可奈何,隻能一下下的撫.摸著林芬的肩膀,安慰著她。
林芬吸了吸鼻子,破罐子破摔般的道:“她如今已經定下了婚事,就是真嫁了那個獵戶,也比我好些。現在全村的人看我,都如同看那過街的老鼠一般,哪裏還有人願意給我說親。”
“芬芬,娘不許你這麽說,她哪裏配得上和你比!”大伯娘立刻的開口反駁著。
自家的人再不濟,也不能輸給了那個林榆!
隻是,芬芬的大事還沒有著落……
突然,大伯娘的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身影,那今日前去林榆家問路的人,穿著便蠻是得體。雖說她也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但還是看得出那人模樣的出挑。
若是真是個地位不錯的主兒,那可不能再便宜了別人。
所以當日下午,大伯娘便招呼著永福過去打探了那個男人一番。
不過得來的答案卻是令人失望,那人住著的不過是臨郊那間廢棄的破屋,還看不出任何的身份。就這麽一個浪戶,自是配不上芬芬的。
大伯娘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心中又開始怪罪起了林榆:“這個林榆,先前都那麽不客氣的宣揚孫家和芬芬的婚事,不讓我們好過,那我也自是不能讓她好過!”
她越想越氣,一個邪惡的念想凝生在了心頭:“我就不相信,她真的失了清白,那個獵戶還能和她成親。”
她就是要讓林榆徹底的嫁不出去,方才能安心!
當天,大伯娘便讓永福跑了一趟鎮上,帶回了一些好東西。
次日一早,暖洋洋的陽光灑進林村。
如此好的天氣,倒是讓人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林榆尋思著這樣的好天,盛夏剛結出來的露水定是不錯,便帶著鬆埡一道前去了林村附近的荷塘。心道想著若是再能夠采的一些蓮穗,就是更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誰知林榆這前腳剛剛踏出大門,就見大伯娘臉上含笑的前來。
“哎呦,你這是又準備去采.花做點心啊?”
林榆微微抿唇,眯著眼睛問道:“大伯娘今日,該不會又是來尋我的吧?”
“看你說的話,我當然是來找你的了。不過你也別害怕,大伯娘今日,是來給你送給好東西。”
大伯娘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鬱,輕輕的從衣袖之中取出一疊疊成團狀的手帕,一點點的掀開,一塊糕點便顯現在了林榆的麵前。
“我看你做糕點做的不錯,也想嚐試嚐試,所以今日便做了一籠子,上一回在你這兒嚐了鮮,總得禮尚往來吧。來,榆兒,替大伯娘嚐嚐味道如何?”
眼下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鬆豆糕,是最為常見的糕點。
林榆並不信大伯娘就這麽好心的隻是來給自己送鬆豆糕,但見她執著,也便遂了她的意思,一本正經的說道:“大伯娘,我看你這火候怕是過了,鬆豆糕的表層該是柔滑的,方才會讓人有食欲,你這外層都有些焦了,口感定是會有所差池的。還有,鬆豆糕大多都偏牙黃,你這偏白,大概是糖方少了,亦或者是根本就沒放。做糕點舍不得下本錢,怎麽會好吃呢。”
大伯娘沒曾想到,林榆竟是沒吃便有條不紊的道出了這麽多話,當時便有些急了:“你還沒嚐,怎麽就挑出這麽多毛病?”
“這些都是外表能看出來的毛病,方才也和你說過了。您若是真的想做好,便按我說的改進就行。”林榆從容不迫的回應。
大伯娘自是不會就這麽算了,拉著林榆說道:“不行,你得嚐一嚐。把需要改的地方都說清楚。不然萬一我再做一回,還是口感有差,便又浪費了一回。這如今鬆豆多貴你也是知道的,我做不好你可要負責!”
林榆的心下甚是無奈,可也不願和這人多做交流,隻能輕拿起來嚐了一口。
奇異的味道湧入口腔的瞬間,林榆的嗓子便生生哽了一下,還是硬生生的將其咽了進去。
大伯娘的眼睛頓時的一亮:“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