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蠢哭了
“是的。”商轍微微頷首，“不知道貴府大小姐可在？”
“怎麽問上阿靜那孩子了？商公子，畢竟男女有別。你這樣問……”霍老太太麵上透出幾許冷淡，“恐怕是有些不妥。”
商轍勾唇諷刺一笑，不答她這話，隻道，“珍饈堂雖不是我名下的產業，但著實也容不得人欺負至此。”
“欺負？”霍老太太一頭霧水，心裏浮現出一些不好的預感，隻勉強鎮定道，“商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霍家大小姐，霍明靜。打的一手好算盤。”商轍也懶得和她玩你猜我猜的遊戲，“一手借刀殺人玩的可謂是如火純青啊，萬膳齋……”
商轍把霍明靜如何挑唆、利誘、買通萬膳齋的人，如何把人選定在原本是霍府小廝的劉姓男子身上，又是如何覺得計謀不夠而殺人滅口的過程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
“什麽？”霍老太太麵上驚異，帶上了幾分怒氣。心裏百轉千回。
不過區區一個珍饈堂，竟也這麽大動幹戈。明靜那個丫頭隻是教訓教訓那個不安分的林榆怎麽了？隻是這明靜這丫頭也真是的，做事越來越衝動了，也不和她商量一下！
“霍太夫人！”商轍心裏冷笑，臉上冷凝。“今日若是霍府不給我一個像樣的交代，就別怪我商家不留情麵！”
霍老太太心裏一顫。明白今天這事恐怕很難善了。“來人，去把大小姐給我帶過來！”她怒聲道。“真是氣死我了！”
又轉回頭來對著商轍道，“商公子你放心，我定然好好教訓她！給你一個交代！”
商轍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祖母！怎麽……” 霍明靜被丫鬟帶過來。看到商轍，不由的停下了口頭的話。“倒是奇怪了，這商公子怎麽到我們府上來了？”
“明靜，你老老實實跟我交代，珍饈堂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霍老太太隱忍怒火的樣子，手重重的在邊上的桌子上一拍！怒道。
霍明靜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了想，忽然笑開道，“哎呀祖母，孫女還以為是什麽樣的大事讓您喚我過來呢。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她上前幾步，笑著挽上霍老太太的胳膊，“昨兒個珍饈堂出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了。唉，虧我還一直在那兒買糕點呢。從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三言兩語哄的老太太舒展了眉頭，這才朝向商轍似乎玩笑話般說道，“難不成是商公子說是我做的？”
商轍卻隻專心品著茶，眼神也不施舍給她一個。
她咬唇委屈道，“莫不是商公子聽了些風言風語就信以為真了？”轉頭扯了扯霍老太太的衣袖，“祖母，你可要信我啊。話說上次林榆的確有些……但我也不能因為這就陷害珍饈堂啊！”
“好了好了，祖母哪能不信你。”霍老太太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轉頭對著商轍道，“商公子，你看……這是不是你弄錯了？”
商轍輕輕把茶盞擱到桌子上，發出略顯清脆的聲音。他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抹嘲諷的笑，“看來商某今日也不算白來一趟，總歸是見識到了霍府的家教。實在是讓商某大開眼界。如此，商轍這就告辭。祝太夫人和霍小姐喜樂長安。”
說完商轍便頷首，當真是就此離開。
隻留下霍老太太和霍明靜兩人相覷無言。
“這商轍……”霍老太太竟不知如何形容，話都說不出來。“這次恐怕……”
“哎呀祖母，不會的。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啦。那個林榆又不是他的誰，沒事的沒事的。”
“你呀，總是不給祖母省心。”霍老太太的心勉強定了定，又用力點了點她的額頭，瞪了她一眼，笑罵道。
“祖母――”
話說商轍回到府上是臉色已經很難看。
他是真沒想到霍府那兩個女人敢跟他玩這種把戲！簡直是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的耍！豈有此理！真以為他不敢動她們是吧！
如果不是怕給族裏提供一個借口，他早在上次她們誣陷林榆的時候就動手了！
想到這裏，他臉色冷了冷。
既然有些人給了她一次機會不懂得抓住，反倒拚命的找死，那他不如成全她！
“從現在開始，立刻把和霍府的生意都給我斷了。不管是不是和我商家的，一個都不要留！”商轍召集了附近的商鋪的所有管事，如此吩咐道。“至於其他沒趕過來的管事，一個個都給我通知下去！所有人都照著吩咐做事！”
“是。”眾位管事都應聲答道。
不過幾日時間，霍府就幾乎支撐不下去了。
“娘，你究竟做了什麽？”霍家掌權人霍進雲此刻正一臉怒氣道。
“我做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做。你這一回來就擺著一副質問我的架勢是怎麽回事？”霍老太太原本愜意的好心情都被他搞砸了。
“你什麽都沒做？”霍進雲也是被氣的狠了，隻是平時是最孝順不過的，說不出什麽狠話來，隻怒道，“那你說為什麽現在我們府上一樁生意都接不到？”
“你說什麽？沒有生意了？”霍老太太皺了皺眉。心思一轉就知道應該是商轍那人做的。她擺擺手道，“沒了就沒了，你瞎吵吵什麽。沒生意做更好，你可以做些更正經的事去。”
本來是隨意揮手一說，但她卻像是得到了什麽好主意一般，“對對對，早叫你去做官你不去。現在正好，這生意也做不成了。”
霍進雲幾乎要被他老娘給蠢哭了。氣的不怒反笑道，“沒生意更好？娘你知不知道你屋裏這纏枝牡丹錯金熏爐、紅木銀絲百壽紫玉、青玉百花茶盞還有你那青玉抱香枕，你這屋子裏所有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