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要證據是嗎?
婁震抬起頭嘴角扯了扯道:“大人說了這麽多,卻無實證,您也從事刑訊多年,單靠推理分析可無法定罪。” 李昶氣極反笑“你要證據是麽?本官便拿證據說話,讓你心服口服!宋師爺,呈證物!” 一旁宋師爺呈上一物,卻是一截紙箋。 李昶指指道:“眼熟麽?” 婁震看著那截紙箋臉色微變。 “這是你留給小蘭的最後一張信箋,你讓她閱過既焚,可高小姐身死,她難逃幹係,想到一旦事跡敗露,遠走他鄉,這張紙條便是婁巽留給她最後的印記,所以她留了下來。” 李昶展開紙條道:“小蘭隻是粗識幾字,你刻意臨摹婁巽字跡要瞞她不難,可想要瞞了這滿堂諸人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宋師爺,找他二人字跡比對,在婁仵作麵前仔仔細細比對,讓他看個清清楚楚!” 宋師爺手中拿著早就準備好的二人舊時書寫文字,徑自走向婁震。 婁震牙關一咬,陰沉道:“不用驗了!字是我所寫!” 李昶嘴角一掀,冷哼道:“這便認了?早了點!既然你要證據,本官就在多給你幾樣證據!於洋!” 於洋從門外閃身進來,看著婁震道:“屍體身上的證據更多!” “落城雖然地域偏南,但氣候還不足以讓罌粟隨處可長,何況罌粟屬朝廷嚴查限種藥物,日前我從屍體腹中驗出罌粟,便差人查訪了落城老藥農,整個落城,隻有城南向陽坡有罌粟生長,而且被看的很嚴,等閑人不可靠近。” “趙捕頭去那兒查看了情況,發現大約一年前那裏發生過一次丟失量不少的罌粟失竊事件,後來竊賊被捕,尚未交代罌粟去處便在獄中畏罪自盡,自此這些罌粟去處死無對證,這個竊賊的屍體是被你驗的,結果也是你寫,他究竟是自縊還是被絞殺根本無人知曉。” “可是我從死去的三人體內驗出了罌粟殘留,聯係曾經舊事,可就變得耐人尋味了。” 於洋擺擺手道:“當然這隻是臆測,算不得直接證據。” “殺人,即使是虐屍也用不著罌粟,婁仵作也算是小半個醫師,應該明白罌粟這種藥,有強烈的鎮痛作用,劑量過大甚至會使人致幻,唯一的解釋便是想讓被害者承受折磨的時候,盡可能得減少感受到的痛苦。” “為什麽要這麽做?” 於洋突然神情嚴肅,眼中隱有怒火。 “因為要活著讓他們承受這些,以便觀察反應,探測人的承受極限,怎樣切?切哪裏?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那三具屍體,一具四肢,一具五髒,一具頭顱,不過是三次不同部位的實驗!” 堂中眾人聽到這裏均覺身上直冒寒氣,深感驚懼。 李昶接口道:“很不巧,被你誤導,宋師爺查閱卷宗,沒有查到波斯獻祭,卻查到了一件小事,你的父親,舊年曾為驗屍,將一個人肚腹破開,被定了驗屍不當之責,為此甚至罰俸一年,而據你叔父所言,你的母親恰恰在那一年因病去世。” 婁震聽到這裏,牙關緊咬,滿臉震怒。 李昶曾百思不得其解婁震為何如此殘暴,直至昨夜宋師爺再次翻閱卷宗,留意到了這件小事,而正是這件小事,揭露了婁震的動機,也讓讓整個案子的走向步入了正途。 於洋從趙捕頭手中取過一盒驗屍刀具,看著滿臉震怒的婁震道:“這套刀具是昨夜我連夜至你老宅,從你母親的靈位下找到的,因為使用時間太長,刀鋒甚至出現了凹陷,經過比對,和屍體上那些別扭刀痕非常吻合。” “婁仵作你還有什麽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