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壓星河 綜藝錄製完成啦
十五天的假期打馬而過,節目錄製已經到了尾聲,很快就到了這趟旅行的盡頭。
最後一天大家在樹屋裏,用通過挑戰獲得的經費開了個派對。
夏瀟的感冒剛好,不能喝酒,段南城也不能喝酒,於是他倆坐在桌子的一個角落裏,看著別人喝酒。
楊舒晴有些微醺,敲著酒沿站了起來,高舉酒杯:“來,祝大家心想事成!”
大家應聲舉起杯子:“心想事成。”
接著又是暢談未來的環節。
姚曉麵色微紅,“我希望以後能多拍些戲,讓大家記住我。”
夏瀟笑著接道:“你可以的。”她又將話題遞給任晨,“小晨晨你以後有什麽想做的?”任晨雖然比一開始來的時候開朗,但話還是很少。
任晨毫不遲疑:“演戲。”他是真的喜歡表演。
墨一桓評價道:“你這個戲癡。笙歌你有什麽想做的呢?”
夏瀟看著任晨:“我也想好好當個演員,除此之外,我想去見一見我的偶像馬克約翰尼,來,祝我追星成功——”
她是被任晨刺激到了,所以她也想去見一麵這位她超級喜歡的導演。
大家應聲又舉起酒杯。
任晨小小聲地嘀咕:“笙歌,南城哥也是你的偶像啊……”
但他的聲音太小,完全被淹沒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中。
翌日,一起搭飛機回寧城後,大家在機場互相道別。
走之前楊舒晴抱住夏瀟和姚曉,眼圈泛紅,哽咽道:“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麵。”
生離死別夏瀟已經看淡了,被楊舒晴的情緒一調動,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回抱楊舒晴和姚曉:“會的,我們一定可以再見麵的。”
楊舒晴拿出手機,“笙歌,我把你拉進寧城演員的這個群吧。”
這個群,不就是上次夏瀟被挪出去的那個群嘛。
請她出去的是楊舒晴,現在想加她的又是楊舒晴。楊舒晴的交友準則其實很簡單,“世人結交需黃金”,她大概也是信了自己和蕭政霖的那些傳聞。
夏瀟見楊舒晴神情自然,她自然也沒有需要覺得尷尬的地方。於是也順著楊舒晴的話拿出手機:“謝謝舒晴姐。”
蕭政霖在一旁接過夏瀟的行李:“我送你們回家吧。”
“好,謝謝蕭公子。”
班尼島是海島,全年無秋無冬。一到寧城就覺得冷了,今年的寧城還沒下雪,但氣溫已降得很低。還未下飛機,就需要先將大棉襖穿上。
夏瀟裹著外套和陸小曦坐在後座,車裏有暖氣,才覺得沒那麽冷。
蕭政霖在前麵開著車,看了一眼後視鏡:“還冷嗎?”
夏瀟搖頭:“不冷了,就是一秒入冬,有點措手不及。這天氣比我去之前冷多了。”
蕭政霖調了調風口,“今年春節,笙歌你打算去哪過呢?”
陸小曦:“笙歌今年還去我家吧?”
去年的春節,夏瀟是和陸小曦一起過的。她和陸父陸母一起包了餃子,一起看了全國人民都在看的春晚,淩晨還和陸小曦一起去樓下燒煙花棒,一直鬧到後半夜都不覺得困倦。
是很美好的記憶,但今年,她想陪陪自己的父親。
夏瀟在陸小曦熱切的眼神中略為艱難地搖了搖頭:“今年不去了,記得替我跟叔叔阿姨帶個好呀。”
陸小曦:“那你要去哪?”她幾乎是孤身一人,在闔家團圓的日子裏,她能去哪呢?
“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我在湛州有個朋友?我和他一起過。”
陸小曦脫口而出:“南城哥哥?”
蕭政霖的耳朵豎起來了,陸小曦又道:“哦不是南城哥哥,是你們都認識的一位朋友。”
“嗯,是個前輩,就……像我父親一樣,所以今年我在湛州過年。”
蕭政霖的耳朵卻沒有放下來,什麽時候夏瀟和段南城之間有了個共同的前輩?
夏瀟想去湛州過年也不是心血來潮,去班尼島她就決定好的。
她給父親發短信,詢問父親過年是否方便,自己能否過去叨擾一二。
原本想,如果以她是夏瀟朋友的身份大年三十去拜訪,怕也不是特別合適。卻不曾想,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她父親也聽到了,先發了短信問她年夜飯是否有著落,如果沒有工作,可以來湛州和他這個孤寡老人一起吃年夜飯。
她的父親自稱孤寡,夏瀟就覺得心酸。如果她父親不會被還魂重生嚇到,尋一個合適的時候,她會和父親相認。
雖然沒能和夏瀟一起過除夕,陸小曦有點遺憾,但她還是叮囑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出去要把自己隱蔽好,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走在路上大家都不認識你的祝笙歌了,現在你走在路上,一百個人裏還是可能有半個人會知道你的。”
夏瀟忍俊不禁:“好。”
陸小曦又繼續囑咐她:“今年的晚會要記得看哦,南城哥哥今年會去唱歌,剛剛我見他一下飛機就趕去電視台排練了,我們城牆們別提有多期待了。”
“……好。”
“《江山如畫》年後要播了,我們也要開始配合宣傳了。”
“好。”
湛州雖然不下雪,可並不比寧城暖和多少。那種濕冷仿佛能深入骨髓裏一樣,而且沒有暖氣。夏瀟怕冷,晚上躺進被窩裏,如果沒有暖寶寶或者電熱毯,需要在冰冷的被窩抖個許久才能入睡。一直到後半夜,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雙腳終於暖和了。
但湛州冬天再怎麽寒冷,她還是喜歡湛州,因為是她的故鄉,因為冬天過後,會有一個夏天,她可以去海邊遊泳和吃海鮮。
大年三十,城市裏的年味已經很濃鬱了。外出賺錢的人都回來了,路上多了許多掛著其他地方車牌的車。
家家戶戶都飄著各種年夜飯的香味,夏瀟又來到熟悉的小區樓下,這一次她的步伐很輕快,拎著一大袋班尼島的特產,迅速地上了樓。
家裏隻有父親一個人,他開了門,一如往常般慈愛地對夏瀟說:“丫頭,你終於來了啊,我還擔心飛機會不會晚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