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成古阿吉鐸(四)
自從成古阿吉鐸和常薇荔荔一起遊玩了一番之後,他的心中更是想著常薇荔荔。
他滿心歡喜的準備著繼續發起攻勢,勢必要讓常薇荔荔成為自己的女人。
可惜事與願違,總有人要阻攔他的好事。
寧氏醫館的主人寧棌發現了成古阿吉鐸的意圖後,便借著買藥的名義,讓常薇荔荔和采薇隨著藥童一起出門買藥了。這幾天都不在醫館裏,這樣也避免了成古阿吉鐸來找常薇荔荔。
果然,一大早成古阿吉鐸就來到了醫館門口。
成古阿吉鐸還不知道常薇荔荔已經被寧棌支開了,他還滿心歡喜的朝著醫館內喊著:
“荔荔姑娘,荔荔姑娘。我來找你了。”
成古阿吉鐸在門口大喊著,他就是要這麽張揚,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常薇荔荔是他看上的女子。
寧棌冷著眼睛看他一貫囂張的態度,淡淡的說:
“常薇不在。”
“胡說,怎麽不在?”
成古阿吉鐸沒想到寧棌居然如此說話,而常薇荔荔確實也沒回應自己。
他顧不得門口擋著不歡迎自己的寧棌,推開寧棌就衝進了醫館,環視一周,果然不見常薇荔荔的人,連采薇的影子也沒見到。
“怎麽?成古公子認為我作為醫館的少東家會說胡話?”
寧棌一改往日的和藹醫者氣度,雙手交叉,特意冷冷的加重“少東家”這三個字。
“你把荔荔弄哪兒去了?”
成古阿吉鐸不客氣的怒目而視著寧棌,就要動起手來。
寧棌自知不能和成古阿吉鐸硬碰硬,識趣地退了退,離他有些遠,隻頓了頓:
“成古公子話不可以亂說。還有,這是我的醫館,我不歡迎你。”
說完,寧棌就轉身去看顧病人,沒有理成古阿吉鐸了。
一旁的病人看著平日裏和和氣氣的寧大夫如此生氣,也很是厭惡成古阿吉鐸這個罪魁禍首。
都覺得是成古阿吉鐸耽誤了他們看病,吵著要趕成古阿吉鐸走。
成古阿吉鐸雖然不怕這些人,奈何人多嘴雜。他又怕以後常薇荔荔回來覺得自己魯莽,也不想真正的惹事。
他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寧棌那故作姿態的模樣,突然笑道:
“想把我氣走?小爺我就在這兒等著荔荔!”
寧棌冷冷的看著,沒有多言,隻做了一個請走的姿勢。
成古阿吉鐸一看,低聲咒罵一句。
不過他才不會罷休,他還就在這兒等著了。
隻一會兒功夫,他手下就抬著一把椅子放在了醫館門口,成古阿吉鐸就翹著腿坐在那門口直直的挑釁著寧棌。
寧棌裝作沒看見,也不在意他,繼續看顧病人。
哪知道成古阿吉鐸一等就是兩刻鍾過去了,還是不見常薇荔荔得身影。派去手下查看,又說這寧氏醫館的後院也沒常薇荔荔得身影。
成古阿吉鐸確實是心焦氣燥,也有些慌了。
再看那寧棌倒是不累不煩一般,本本分分的給病人看病。
“喂,姓寧的。你就說荔荔去哪兒了?”
成古阿吉鐸無奈之下隻能問寧棌了。
寧棌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
“不知道,她走了。”
“走了,你騙我!你不怕我這兒一直守著?”
成古阿吉鐸心裏其實很沒底,但他不敢相信常薇荔荔走了的事實。隻能堅決不信。
“她回去了,可能回雁都了。”
寧棌也沒想到成古阿吉鐸很難打發,隻能又說常薇荔荔是回了雁都,這種說法也過得去。
“怎麽會?前幾天她還答應了我要和我一起好好遊江南的。你說謊!”
成古阿吉鐸很是不敢相信,常薇荔荔就真的沒給自己打聲招呼就離開了。他一下子看著寧棌隻覺得礙眼,隻惡狠狠的盯著寧棌。
就好像常薇荔荔離開是寧棌搞得鬼一樣。當然他不知道確實是寧棌搞得鬼。
“那請您隨處去打聽吧。”
寧棌見他氣急,這下倒是語氣平和的看著他,就好像也是替他惋惜一樣。
“你可別得意,荔荔姑娘不是你的!”
成古阿吉鐸說完這句話也沒管寧棌了,他必須立刻派人去打聽常薇荔荔的下落。
哪知手下一打聽,果然有人看見常薇荔荔昨天坐馬車載著很多東西走了。
看樣子果然是帶著行李走了。成古阿吉鐸暗自猜想,心裏一時很不是滋味。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初見常薇荔荔就隻是一時興起想要逗逗這敢頂撞自己的女子。後來,不知怎麽的,越是逗她,越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成古阿吉鐸嘴角嘲諷的看了一眼寧氏醫館,搖了搖頭。
就當作這一切都沒發生過,自己還是遊走四方的成古阿吉鐸。
成古阿吉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成古阿吉鐸也想繼續去看看常薇荔荔是否真的走了,但是想到常薇荔荔對自己的態度和下人去打聽的話,也不得不死心了。
本來就是個遊走列國的商人,他帶著一大隊人馬,他也不得不繼續離開。
他在江南繼續行商,他不是不會想起常薇荔荔,可派人去尋也沒有一點點消息。
常薇荔荔,就如同是突然出現的仙女,如今又突然的消失了。
若說一切相遇都是命中注定,那他和她的緣份也隻能如此了。
好在陷的不夠深,他還能收手。
可是過了兩個月,成古阿吉鐸在繁忙的行商途中,竟然又遇到了她。
這一次,便是命中注定的要好好把握了。
彼時,成古阿吉鐸正在洛水鎮的綢緞鋪子門口和店家談話,一群隨從在裝貨。
於成古阿吉鐸而言,常薇荔荔是想忘卻忘不了的緣分。
既然還能相遇,豈能不把握機會。
當時,成古阿吉鐸莫名的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氣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的氣息。
這些日子他努力想要忘記常薇荔荔,可他還是不能忘記,總感覺常薇荔荔就在身邊。
本以為又是自己多想了,可是還是不自覺的回頭。
“誒?荔荔姑娘!”
他環顧四周,果然,日思夜想的人兒正看著他。
“荔荔姑娘,我就知道你肯定還在江南。上次我可是在寧氏醫館等了你好久,可你卻走了也不說一聲。我好想你啊。”
此刻內心已經是激動極了,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常薇荔荔走去。
嘴上說的是滿嘴委屈,眼裏卻是異常的喜悅。久別重逢的喜悅,大抵說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