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降罪
不說還好,如此一說,本來還隻是有些不忿的阿瑩臉色更加明顯的怒了。
“沒想到元小姐對於這些傳言都知曉的如此清楚,元小姐難不成是想要去那些煙花之地?若是想去,沒了門路,我倒是不介意給元小姐介紹一番!”
阿瑩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了,要是剛剛她是給元夕夕臉麵,那麽現在她也不想給元夕夕臉麵了。
畢竟有的女人就是如此,你給了她臉,她也不配要。
阿瑩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元夕夕這般羞辱,她也懂了元夕夕是個不識時務的草包。隻深吸了一口氣,她就想著今日就將事情鬧大些,也倒是除去了這個草包。
“你!大膽!”
元夕夕怒極了,哪裏受過這種屈辱,就要上前打阿瑩。
常薇荔荔一看大事不妙,也連忙擋著,最後是心兒替常薇荔荔擋下了元夕夕的誤傷。
可阿瑩也終究受了點傷,不一會兒,侍衛就來了。
各個達官顯貴都圍了過來,一直在男眷那邊的玖熙安和柳瑞陽也聞聲而來。
此時此刻,眾人都看到了是元夕夕打了阿瑩,都連連指認現在還一副怒氣逼人的元夕夕。
今日這般模樣,事情也就鬧大了。
阿瑩本就是最會故作姿態的,太久沒有故作姿態了,今日倒也是重新裝模作樣了一番。
眾人隻見柳夫人被一副跋扈的元小姐推到在地,正一臉痛意的無法起身,而這元小姐還一副跋扈的模樣。
“夫人!”
柳瑞陽一臉心疼的快步去抱起了阿瑩。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是堂堂的戶部尚書家的千金,一個又是太子扶持新貴一派的柳夫人。
不管是哪一邊,都是惹不起的,如今也隻能由玖熙安來處理了。
“怎麽回事?”
玖熙安開口,自帶王者的威嚴。
他剛剛隻看了一眼常薇荔荔的臉色,就猜到了剛剛常薇荔荔也是受了委屈。
誰敢這麽不知天高地厚欺負常薇荔荔,他絕不姑息。
常薇荔荔的身份不便開口,但周圍的女眷也都嚇到了,不敢開口。
正當常薇荔荔猶猶豫豫的時候,是心兒不管不顧的開了口:
“回太子殿下,今日是元小姐有意刁難小姐,還說小姐失禮,甚至議論起了皇家之事。柳夫人剛剛到這邊,隻是說了一句不要妄議皇家之事,元小姐就辱罵柳夫人,還將柳夫人推到在地,也險些傷到了小姐。”
心兒說的快,雖然事情確實是這樣的,可心兒這一說起來就將元夕夕罪過都悉數了出來。
不僅侮辱還攻擊官家夫人,又挑釁準太子妃,還妄言皇家之事。
這一條條下來,就算元夕夕是吏部尚書家的千金也是罪過大了。
“不,不是這樣的!”
元夕夕大搖著頭,不敢相信今日自己隻是想要替死去的王紫苑報複一下常薇荔荔,怎麽就將事情鬧大了。
“哦,難不成有別的說法?”
玖熙安冷著眼看了一眼元夕夕,又掃視了一圈的女眷。
那些女眷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有些平日裏就受過元夕夕欺負的,自然是開口肯定丫鬟心兒的說法。
而那些平日裏為了利益和元夕夕來往密切的都為了自保也低聲開口肯定丫鬟心兒的說法,或者低頭不說話。
如此,沒有人站出來替元夕夕說話,元夕夕這罪名坐實了。
吏部尚書元大人怎麽也沒想到一像雖然放縱但也沒鬧出大亂子的女兒今日犯了這等錯事。
元大人也隻好連忙上前請罪,請求玖熙安寬恕。
柳瑞陽抱起了阿瑩,一臉心疼。
他可不能罷休,如此柳瑞陽輕咳了一聲,玖熙安聞聲,兩人對視,都會意了。
“元大人要保你家的小姐,可是又有誰能保本官夫人肚中的孩兒?”
柳瑞陽輕歎著,一副悲愁的樣子,又扶著阿瑩。
阿瑩一聽,心裏震撼了一下。隻是很快就懂了,連忙捂住肚子,一副有些難受的模樣。
“怎麽,柳夫人?”
玖熙安故作不解的看著柳瑞陽。
“回太子殿下,夫人身懷有孕,今日這般羞辱又被推到在地。如今孩子還不知是否有礙,現在微臣請求太子殿下稟公處理,還微臣夫人和孩子一個公道。微臣現在不得不要先帶夫人離開,請太子不要姑息!”
柳瑞陽一字一句的高聲言罷,就直接又將阿瑩一抱而起,直接出了常府。
眾人聽完皆唏噓不已,看來這元夕夕是真的栽了。
“老臣請求太子殿下恕罪啊,小女無辜,小女不懂事,一切都是老臣教女無方!”
元大人連忙拉過元夕夕跪地磕頭,一副後悔不已的模樣。
元夕夕也哭哭啼啼的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玖熙安冷眼看著麵前跪地的父女兩人,絲毫沒有恕罪的模樣。
“既然元大人也說了是你教女無方,那你就好好免官一月反省反省。至於元小姐,罪無可恕,念在元大人苦苦哀求,那就貶入賤籍,送去迎春樓好好調教一年吧。”
玖熙安嘴角彎了彎,眼神冷漠。
在場的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元夕夕是何等的傲嬌啊,之前還瞧不起阿瑩的身份,如今被貶為賤籍,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最低等的妓女了。
說是去迎春樓調教,迎春樓能怎麽調教?雁都最大的青樓,元夕夕又是最低賤的賤籍,自然是給那裏的姑娘們端水洗腳的,甚至還要被裏麵的守衛隨意欺辱……
元大人一聽,嚇得連連磕頭。元夕夕也哭天喊地,她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她才不要。
可是玖熙安的決定絕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很快父女兩人就被拉出了常府。
短暫的變故之後,常府繼續開始了一片祥和。
剛剛一直還圍在一起的人群也散開了,常薇荔荔一個人獨自朝著後院走去,她現在有些難受。
“常薇,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玖熙安悄悄跟在後麵,慢慢靠近常薇荔荔,低聲的對著一直不在狀態的常薇荔荔開口。
常薇荔荔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玖熙安搖頭。
她現在隻是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怕了。
她知道是玖熙安幫她處理了元夕夕,可是她也震撼於玖熙安剛剛的嚴厲。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今日應付這麽多人乏了?”
玖熙安輕輕攬了攬常薇荔荔的肩,一副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