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宮廷深深
辛姑姑是荔妃特意安排在外麵攔著常薇荔荔的,本來荔妃是準備好了今日和常薇荔荔會麵。
奈何今日,有了變故。
常薇荔荔心裏雖然有些失落,卻也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等候。
“辛姑姑,臣女今日特來拜見荔妃娘娘。”
“常小姐,您且先等候。皇後娘娘正在和荔妃娘娘在裏麵談話呢。”
辛姑姑不緊不慢的說著,不過沒有讓常薇荔荔進入殿內。
常薇荔荔會意,顯然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皇後便是玖熙安的母妃,一直穩居後位,雖然不受寵,但也是個不可動搖的存在。
隻是傳聞裏,皇後一直待在她的鳳儀宮,似乎不怎麽過問這宮廷之事,甚至是由高貴妃來代理的後宮。
高貴妃,即曾經二皇子的母親,雖然二皇子已經被皇帝流放了。可高貴妃絲毫沒受到影響,失子之痛也沒有表現出來一般。
常薇荔荔在外邊等著,心裏也在暗自想著,這宮廷深深,隻是端端看著這皇後和高貴妃之間的製衡就感覺到了權勢的複雜。
而荔妃,沒有沒有給皇帝生下一兒半女,雖然地位不及皇後和高貴妃,但也確實是真正的盛寵不衰。
常薇荔荔暗自想著,她心裏不禁對荔妃有著無限的疑惑,自己的母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而傳聞中的皇帝,又是怎樣的一個國君,能夠讓這樣的後宮至少如表麵般平靜。
等了一刻鍾的時候,荔妃恭送著皇後出來了。
常薇荔荔連忙低著身子行禮,朝著荔妃和皇後行禮。
荔妃看到常薇荔荔,顯然眸子亮了一些,隻是表現的還是端莊的沒有異樣。
聽到常薇荔荔的行禮和自報家門,皇後才看到了她。
皇後衣著華貴,一副雍容的模樣,麵色也是淡淡的,不喜不悲,不怒不笑。
“你就是常太尉之女,常薇荔荔?”
皇後淡淡地開口,隻隨意的看了一眼常薇荔荔。
“正是臣女。”
常薇荔荔恭恭敬敬的回複,心裏也疑惑著,這便是玖熙安的母親,玖熙安的母親原來是這樣的。
“嗯。”
皇後隻點了點頭,甚至都沒問荔妃怎麽會和常薇荔荔認識,便直接離開了。
常薇荔荔注視著皇後離開,有些詫異,堂堂北雁國的皇後居然是這樣的平淡如水的婦人。
“孩子,等久了吧。”
荔妃等皇後離開了,便也轉移了視線溫和的看著常薇荔荔,朝著她招手,示意她上前。
常薇荔荔看著麵前的美婦人,心裏不禁一整酸楚。
可是究其原因,她不過是突然想念有娘親的感覺罷了。
可惜,這輩子都不會如願了……
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常薇荔荔也笑著朝荔妃走去。
“是臣女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娘娘了。”
常薇荔荔搖了搖頭,一臉的真誠可愛。
“你來,什麽時候都不打擾。”
荔妃便拉著常薇荔荔朝著內殿走去,常薇荔荔挺喜歡和荔妃相處的感覺。
或許,這邊是她因為在漠北帶了一個多月,思念親人了。
荔妃拉著常薇荔荔坐下,又對著常薇荔荔噓寒問暖。常薇荔荔都乖巧的回複著,荔妃見她精神也不錯,便也放心了。
荔妃請常薇荔荔入宮,說是投緣,想要找人聊天。
如此說辭,也隻有荔妃能夠這麽隨意一說了。
而常薇荔荔也確實是陪著荔妃聊天,荔妃對著常薇荔荔似乎沒什麽顧忌般,就聊起了剛剛皇後的事情。
“你可知道,今日你來的時候為什麽會看到皇後?”
“臣女不知。”
常薇荔荔不明所以,便也順著荔妃的話茬表麵自己的懵懂。
“是皇上的事情,皇後她向來是不出鳳儀宮的。隻是,如今卻也要出宮了。”
荔妃淡淡的說著,就好似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常薇荔荔不懂,這種皇家密事,她是不敢過問的。
哪怕荔妃對自己真的好,可以現在的情況,她也不能搭話。
荔妃見常薇荔荔不敢說話,知道她是怕了,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本宮就是和你聊聊天,你倒是不必拘束。”
常薇荔荔微微一笑,才放下心來,隻是依舊不開口。
“這皇上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皇後和本宮都甚是擔憂。可皇後一直沒有過問這後宮之事,如今,哪怕皇上遇到了事情,也是無力回天。”
常薇荔荔聽的雲裏霧裏,不太懂這荔妃的話外之意。
“皇上是天子,會好的。”
常薇荔荔隻能這樣說,這種說辭,自然是不會錯的。
荔妃瞧著常薇荔荔的說辭,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確戲說:
“你這孩子,是個懂事的,從小是好好學了規矩的。如此,以後也不會被人詬病。”
“謝謝娘娘讚賞,臣女其實小時候也是貪玩兒的。規矩這些,都是嬤嬤逼著學的,不敢居功。”
荔妃見常薇荔荔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心裏一整異樣。
她已經失去了陪伴常薇荔荔長大的機會,如今常薇荔荔提起小時候的事情,荔妃便也認真聽著,頗有興趣。
常薇荔荔見她這樣好奇,也認真的講著,不過她刻意的避開了關於自己從小就母親失蹤的事情。
給荔妃講的都是些小時候的趣事,荔妃聽的也是開心。
今日的聊天,兩人都十分暢快。
到了傍晚,荔妃又留了常薇荔荔用晚膳。
宮裏禦廚的食物果然精致可口,常薇荔荔也是很有胃口。
荔妃看在眼裏,心裏也是喜悅的,等常薇荔荔要離開了,荔妃還讓常薇荔荔多帶了些糕點回府。
常薇荔荔謝過荔妃,被辛姑姑帶領著出了宮門。
今日她去見荔妃,確實是平常的談話閑聊。
常薇荔荔知道這是荔妃對自己的想念,心裏也想著以後有機會確實也該多去宮裏看看荔妃。
隻是她今日也不免多了一絲疑惑,這堂堂皇後,怎麽見一個妃子卻要親自去拜訪,而不是直接宣傳妃子覲見。
而這皇帝身子不好了,她也是聽爹爹提過,也沒有聽說皇帝是嚴重的病。
皇帝在宮裏,有禦醫治療,可是看皇後和荔妃的樣子,難道皇帝的病變得不一般了,還是說另有隱情?
常薇荔荔不解,隻感覺到了奇怪。
回想著近日和玖熙安的信件,卻也沒有什麽異常,或者說是玖熙安隻是將最好的給了自己,不讓自己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