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接人
事情處理完了,玖熙安帶著柳瑞陽回到了雁都。
玖熙安表麵上說這些都是柳瑞陽想到的解決辦法。
皇帝一聽,龍心大悅,又讚賞玖熙安識人有方。
滿朝文武也都附和著,加上柳瑞陽一直以來的才子盛名,這次柳瑞陽便是順利的入仕了。
皇帝親自讓柳瑞陽以後專管外交事務,親封其為鴻臚寺卿。
直接從一個平民變成了國之重臣,這還是頭一次。
一時間,滿城皆是對這個江南才子,新上任的“柳大人”的議論紛紛。
皇帝因為玖熙安這次事情做的很好,又看他做事情其實還是如此的恪守本分,盡職盡責。似乎對於之前不好的傳言,之前的怒氣都全然沒了。
而玖熙安的太子之位也暫時無人敢再提了,說什麽廢太子之事,不是時候了。
而那幾位皇子本來事情辦砸了,差點引起更大的爭端。
直接導致皇帝勃然大怒,那些幾個之前一直支持那幾個皇子的大臣們也都羞愧的很。
在關鍵時刻皇帝要懲治那幾位皇子的時候,之前支持他們的大臣都閉口不言了。
而這個時候,玖熙安母族還遺留下來的一部分大臣便提出了讓幾位皇子到偏遠的地區去劃分封地建議。
說的是封地,不過就是好聽點的“流放”罷了,非召不得回雁都。這樣的受封,就真的連一點點覬覦太子之位的機會都沒了。
本來還是有一些特別支持那幾位皇子的大臣反駁說懲罰太重了,畢竟是自己打的親兒子們,皇帝也動了惻隱之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玖熙安讓泰禾暗地裏查的事情被某個玖熙安早就安排好的大臣稟報了出來。
朝堂之上,如此的作奸犯科等事情,一下子讓皇家的臉麵無存。
皇帝勃然大怒了,無人敢求情。
那幾位本來還利用輿論散布玖熙安作奸犯科的事情,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相比之下,皇帝倒是認為玖熙安踏實本分的很。
一氣之下,自然是重罰,皇帝直接剝奪了他們的皇子身份,甚至有兩個還直接流放到了邊境。
如此,玖熙安的太子之位是真的穩了。
誰敢動玖熙安?在皇宮裏的還有幾個小皇子,根本不成氣候。
玖熙安這次,也算是殺雞儆猴了,他們年齡尚小,玖熙安念在他們沒有爭奪之心,便也不打算處置他們了。
一時間,雁都城都在傳著玖熙安成功了的消息。
輿論最是變化,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似乎之前玖熙安的一些舉動都變成了往事,也不提了。倒是那幾位的下場被百姓當做了茶餘飯後悄悄談論的笑話。
而常薇荔荔聽到了玖熙安大勝歸來的消息心裏也很是高興。
但是玖熙安不知是什麽原因,依舊沒有主動找常薇荔荔。
常薇荔荔雖然心裏替他高興,卻也覺得似乎對於他而言自己不重要了。
那麽玖熙安,也快要變成了常薇荔荔腦海中的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是傷痛。
更是讓常薇荔荔心灰意冷的是玖熙安竟然將花魁阿瑩贖了出來。
別人隻道是太子雖然風流,但也是有勇有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可厚非。
可傳到了常薇荔荔的耳朵裏,她便心裏感歎男子薄情了。
事實上,玖熙安確實將阿瑩贖了回來。
至於他為什麽要贖阿瑩,不過是因為想到這些年阿瑩替自己做了許多事情罷了。
網已經撒下去了,也是時候收網了。
玖熙安知道,要想繼續撒網,換一個人就好了。
阿瑩聽說了太子要為自己贖身的消息,感激涕零。
她以為要跟著玖熙安回去了,卻沒想到就玖熙安沒有帶她回去,甚至沒再也沒見她了。
阿瑩看到來接她的不是太子,有了一絲難過。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的了。玖熙安,何許人也?自然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區區一個青樓女子身上的。
她有一絲絲的絲失落,隻是還盡量保持著青樓女子特有的笑容。豔麗又喜慶。
阿瑩已經不在乎迎春樓的嘈雜了,迎春樓的姑娘不停的打量阿瑩,說她命好,老鴇一直嚷嚷著說阿瑩有福了之類的客套話。
阿瑩隻是輕輕笑著,臉也僵硬了。
她們隻是這其中緣由,其中深意估計也隻有阿瑩自己知道了。
來人一身青衣,一把折扇。倒也是一個風流的少年。
看上去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隻是阿瑩並不想靠近,因為她感覺到了來人和自己相同的一種氣息。
或許,便是風流之地的氣息。
來人是來接阿瑩的,他一直笑著。
阿瑩卻感覺他笑的不真實。倒是旁邊的其她姑娘們主動去巴結著來人,估計也是被吸引了。
阿瑩偷偷看了一眼來人,長的風流倜儻,倒是和這煙花之地融入得很。
可這正是阿瑩所不喜的,哪怕她是迎春樓的花魁了。哪怕她已經在這風流之地待了很多年,可她一直都是討厭這種感覺的。
她,從來就不是屬於這煙花之地,也從來都不喜。
“阿瑩姑娘,跟我走吧。”
來人說話倒是輕快,還拋了一個眼神給阿瑩,似乎是另有深意。
阿瑩隻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心裏抵觸的很。
“公子,太子他沒來?”
阿瑩問完了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太子自然是不屑於來接自己的,自己不配。
阿瑩如是想著,便也低下了頭,不再看眼前人。
“難不成阿瑩姑娘是瞧不起在下嗎?”
眼前的男子並沒有生氣,嘴上說著不開心的話,可眸子裏卻是一副好奇。
他還靠近了阿瑩,朝著她嘴角勾起,肆意的笑了一笑。
這人便是柳瑞陽,其實他知道確實應該玖熙安來的。
可玖熙安派自己來,不過是把它當成一個任務了。
玖熙安自然是不會將時間花費在這上麵的,自己作為玖熙安的得力助手,自然表麵上也要將戲做全套,所以就替玖熙安來了。
柳瑞陽沒有生氣,甚至頗為欣賞眼前的這個女子,或許更多的也有一點點對她的同情。
“對不起公子,奴不是這個意思。”
阿瑩有些尷尬,隻好將姿態放還到最低。
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人說話這麽直接,全然沒有一點點她所看到的那些人物的姿態。
她隻知道畢竟是太子的手下,自然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這麽多年身處煙花之地,這待人接物看臉色的本領,阿瑩自然是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