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行屍走肉
就像夢言所說的顧修謹果然是不對勁的,他渾身的溫度高的嚇人仿佛中了魔火一般,瘋狂的像隻野獸一樣不斷地向身下的謝青棠索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憐惜。
謝青棠咬緊自己的牙關硬是一聲沒吭,就這樣緊緊的抱著顧修謹,聲音溫柔像是一汪清泉一般,輕柔的在顧修謹的耳邊安撫的說道:“不用害怕,我在,我就在你身邊。”
看著顧修謹那副模樣,謝青棠心中對夢言恨急了,同時也恨透了徐若音,但是很快她的理智就在顧修謹猛烈地撞擊當中又被撞得七零八落,身如浮萍般在大海的波濤當中上下起伏,思緒根本就沒有辦法組合起來。
而此時此刻,在城堡外麵的夢言望著頭頂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個男人在他的身後說道:“老大,城堡裏麵的人全部都控製住了。”
“嗯,在天亮之前不要讓他們有任何的動靜,天亮之後你們就撤走,聽明白了嗎?”夢言語氣淡淡的說道,但是這聲音當中卻帶著罕見的冷意,讓身後的下屬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跟在自己的老大身邊這麽多年,身邊人是最熟悉老大的了,老大說話從來都是一副平靜不起波瀾的模樣,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像今天這樣聲音當中難得的透出來了一股冷意,實在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下屬的思緒並沒有持續多久,點了點頭便下去了,夢言眉頭微皺,不知道怎的心中閃過了一抹煩躁的情緒,怎麽也壓不下去,仿佛他做了一件他今生都會後悔的事情似的。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逝,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從小到大從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即使後悔了,他也會硬生生的將這種情緒壓下去,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出來。
而此刻在房間裏麵的顧修謹和謝青棠終於從地板上回到了床上,溫暖的觸覺讓謝青棠終於漸漸的恢複了一些神智,她看著依舊壓在自己身上的顧修謹,連忙給他號脈。
天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謝青棠還能夠保持一絲理智給顧修謹號脈是多麽艱難的事情,號完脈之後,她的臉色變陰沉下來,不由得在心裏痛罵了夢言一聲。
這個夢言明明知道顧修謹的身體狀況十分差勁,竟然還給他下了這種猛藥,若是沒有人給顧修謹解毒的話,他的身體將虧空到還沒有接受治療的程度。
到那個時候,顧修謹的生命安全都危險了,謝青棠想著這些事情,不過很快她的嘴就被顧修謹給吻住了,再次將她帶向了情欲的巔峰,讓她很快就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濃重的霧氣漸漸散去,遲來的太陽終於跳上了雲端,大公無私的向人間奉獻著自己的溫暖,謝青棠微微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旁邊睡得如同嬰兒一樣的顧修謹。
不過她的臉色卻並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冷的嚇人,手輕輕的抬起,想要去撫摸顧修謹的臉頰,卻又收了回來,麵無表情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腳步踉蹌地離開了房間。
在這一刻謝青棠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顧忌這是在誰的城堡裏麵,也不害怕被誰發現,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夢言的房間。
聽到房門被推開,夢言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向著門口看去,隨後就看到了一臉蒼白的謝青棠走了進來,眼神空洞無神,根本就不像是經過了一晚滋潤的女人。
不過看到這樣的謝青棠,夢言竟然沒有絲毫的意外,而是看了看謝青棠,隨後指著自己房間裏麵的浴室說道:“在早上9點之前,徐若音是不會找你麻煩的,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謝謝!”謝青棠默不作聲地去往了浴室,隨後洗了個熱水澡,眼睛看到了放在架子上麵的那套衣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換上了那套衣服走出了浴室。
看著穿著自己準備的衣服的謝青棠,夢言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將自己經常穿的一件黑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笑著說道:“現在我們該離開了,不知道當徐若音醒過來,知道昨天晚上功虧一簣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件事情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說出你的條件吧。”謝青棠麵無表情地扭過頭來對著夢言說道。
夢言看了她一眼,隨後竟然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突然不著急了,你先回酒店裏麵休息兩天,之後我會再去找你的。”
至於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謝青棠已經不想要去探究了,她現在隻覺得很累,心也非常的累,於是她順著暗道重新回到了那個二層小樓裏麵,夢言已經安排好了人送她回酒店。
回到了酒店裏麵,董唯億和嚴稷兩個人都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的問著謝青棠說到:“謝小姐,你這是去哪裏了?為什麽臉色這麽不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董唯億的目光落在了謝青棠披在外麵的那件黑袍上麵,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過謝青棠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並沒有看到兩個人似的,從兩個人的身邊走過,然後麵無表情的上了電梯。
“謝大夫這是怎麽了?”嚴稷有些不明所以,董唯億一臉難看的說到:“看來謝小姐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一定對謝小姐的打擊非常大,我們還是不要問了,等謝小姐想要說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聽到自己身邊的男人這樣說,嚴稷也點了點頭,在心裏歎了口氣,天知道今天早上當他們發現謝青棠不見了的時候,到底有多麽著急。
而此刻回到房間裏麵的謝青棠終於繃不住了,她慢慢的蹲下身子,雙臂環住膝蓋,將頭埋在兩個膝蓋的中間,聲音壓抑又痛苦的哭出了聲。
空蕩的房間裏麵就隻有她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