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再見李兆
謝青棠並不在意徐若音對自己的言語攻擊,她隻是在那裏清清淡淡地笑著,直到自己笑完了才平靜無比的對徐若音說道:“我笑了是徐小姐竟然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害人的人反而成了對的人,受害的人反而成了錯的人,如果徐小姐真的這麽在乎修謹的話,那麽應該去指責造成這場車禍的人,而不是來指責我這個受害者。”
“再說了心術不正的人是李察雅蘭又不是我,換句話說,如果我是和李察雅蘭一樣的人,跟別人發生了口角,就去肆意報複。那想必徐小姐也就不會在我麵前說這些風涼話了吧。”
話音落下之後,徐若音一時語噎,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反駁謝青棠,隻好狠狠地跺了跺腳,咬著牙不悅的說道:“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但是無論你怎麽狡辯,也不能夠否認顧先生就是因為你才遭遇了這場無妄之災。要不是因為你的話,顧先生也不會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三觀都有些不正,但是謝青棠也不得不承認,顧修謹確實是因為自己而受連累了,於是臉色也稍暗淡了幾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不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了。徐若音就像是鬥勝的母雞一樣,頭高高的昂起冷哼一聲,用鼻音說道:“所以說,像你這樣分不清局勢,隻會給顧先生惹麻煩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他身邊,還是趁早離開吧,哼。”
說完之後,她就直接離開了。謝青棠臉色難看且陰沉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等到她離開之後,強撐著的身體終於撐不住了,軟軟地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光怪陸離,隨後暈了過去。
等到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才察覺到了謝青棠的異樣,連忙叫來了醫生。
“這是怎麽回事,病人的大腦本就受到了損傷,受不得大的刺激,難道有人來過了嗎?”醫生馬上進行檢查,發覺謝青棠這是受到了巨大的情緒刺激,所以才會暈過去的,有些不滿的說道。
因為之前在走的時候,醫生明明吩咐過護士了,病人在剛剛輸完液是需要休息的,不能見任何人。但是很明顯,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麵,病人和某些能夠引起病人情緒波動的人交談了。
護士咬著嘴唇的站在那裏猶豫片刻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醫生,之前是大小姐來過了。”
話音落下之後,醫生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後在心裏歎了口氣,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謝青棠,大小姐指的自然就是徐若音,而這家醫院都是徐若音的,又有誰敢攔著她見任何人那?
於是給謝青棠輸好了液之後,醫生就不在說什麽了,再次離開了病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青棠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經過治療之後她的神智清明了一些,發覺旁邊有護士的存在,便詢問的說道:“我昏迷多久了?”
“謝小姐,你醒啦,你大概昏迷了三個小時,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護士連忙關心的問道,謝青棠微微的搖了搖頭,就想要下病床。
看到謝青棠的行動,護士連忙扶住她有些擔憂的說道:“謝小姐,你這是做什麽,你現在的身體還非常虛弱,還是好好在病房裏麵休息吧。”
“不行,我要去看修謹,我知道我現在應該休息,也謝謝你的好意,等我看完修謹回來我就會休息的。”謝青棠微微一笑,不顧護士的阻攔,一步又一步的向著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護士眼神當中有羨慕的情緒閃現,隨後扶著謝青棠,微笑的說道:“謝小姐,我跟你一起去,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看完顧先生回來就一定要休息的。”
“謝謝你。”謝青棠微微一笑,隨後在護士的攙扶之下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麵,看到了裏麵依舊在昏迷的顧修謹,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兆拄著拐杖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麵,一眼就看到了眼圈發紅,神情淒然,右手放在重症監護室玻璃上的謝青棠,猶豫片刻後,有些哽咽的開口:“謝小姐!”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謝青棠扭頭看到了李兆,隨後就看到了他受傷的腿,吃驚的說道:“李兆,你也在這裏。”
因為李兆和顧修謹謝青棠是坐在一個車上的,所以當車禍發生的時候,李兆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右腿斷掉了,也被及時送到了醫院進行搶救。
兩個人見麵,同時兩個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重症監護室裏麵顧修謹的身上。
“顧總,他……”李兆說到這裏的時候就聲音哽咽的說不下去了,謝青棠的情緒也有些受到感染,不過還是扭過頭對李兆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修謹是不會出事的。”
“謝小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現在是在徐家的醫院裏麵,我想徐若音應該是不會讓謝小姐進重症監護室的吧。”李兆歎了口氣說道,短短在這個醫院裏麵住了兩三天的時間,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而且也聽到了醫院裏麵的一些風言風語。
謝青棠何嚐不知道徐若音可能會在顧修謹沒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之下,不讓自己去靠近顧修謹,但是不管怎麽樣,謝青棠都是不會放棄的。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之後,李兆眉頭微皺,繼續對謝青棠說道:“謝小姐,事情發生之後,我讓手底下的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場車禍是否隻是意外,卻發覺這場車禍當中有許多的蛛絲馬跡在暗示著這場車禍並不是意外。謝小姐,可能是有人想要對顧總下手,是有針對性的。”
說起這件事情,謝青棠就想起了之前徐若音來指責自己的事情,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低下頭,語氣沉沉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的責任,是我害了修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