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親密套近乎
顧家別墅,顧修謹有些驚訝地看著表,緊緊的盯著走針,眼睛一眨也不眨,站在旁邊的李兆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好半晌之後,顧修謹終於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李兆這才敢開口說道“顧總,您感覺身體怎麽樣?”
“整整睡了一天,你覺得會怎麽樣?”顧修謹眉頭緊皺,臉色冷漠的翻身下床,下一秒鍾的時候,李兆就把放在旁邊的輪椅有眼色的給推了過來。
不過顧修謹卻並沒有坐輪椅,而是直接站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李兆紅光滿麵,吃驚的說到“顧總,您可以站起來了。”
之前由於顧修謹陷入了假死的狀態,身體元氣嚴重不足,雙腿無力,連站起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在整整睡了一天之後,他竟然可以站起來了。
其實剛剛站起來的顧修謹也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是沒有想到,謝青棠給他開的藥竟然如此神奇。
“顧總,看來謝大夫說的果然沒錯,您需要多休息才可以。”李兆在旁邊歡欣鼓舞的說道,但是顧修謹一個冷眼撇過去,他就立馬恢複了嚴肅,那副變臉的速度連專門變戲法的都自愧不如。
顧修謹什麽話也沒有說,又坐到了輪椅上,對著李兆十分嚴肅的說道“我身體好轉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聽明白了嗎?”
“顧總我知道。”想起顧修謹在假死狀態之下顧家那家人的嘴臉,李兆便明白了顧修謹為什麽要這樣做,直接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顧修謹還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咚咚咚。”
正在後院吃飯的幾個人突然聽到前麵響起了敲門聲,周錦帆將手中的碗筷一放,疑惑不已的說“這麽晚了,是誰來了?”
“去開門吧。”謝青棠淡淡的說道,老板都已經發話了,作為小夥計的周錦帆自然是不能夠說什麽的,隻得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周錦帆昂著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呀,這麽晚了,我們存善堂已經打烊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但是下一秒鍾的時候,當他看到麵前的幾個人是誰,便像是公雞被扼住了脖子,再高亢的聲音也是說不出來了,喉嚨裏麵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似的。
“謝青棠在嗎?”坐在輪椅上的顧修謹隻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這一眼就像是十級颶風一樣,攪的周錦帆心裏是七倒八歪。
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自己惹不起的,周錦帆連忙將身子低了下來,然後臉上帶著笑容的說道“在在在,正在後院吃飯呢。”
話音落下後,李兆就推著顧修謹的輪椅直接向後院走去了,周錦帆將門給關上,也小跑著跟了過去。
看到來人是顧修謹的時候,謝青棠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坐在原位不動,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顧總可真是稀客呀,怎麽親自來了,還是說身體哪裏出了異樣?”
想到這裏的時候,醫者父母心的謝青棠便立刻抬頭看向了顧修謹,看到他的麵色稍帶紅潤,雖然不像正常人一樣元氣十足,但是也比之前那副青灰色的模樣好多了。
“謝老爺子,好久不見。”顧修謹並沒有先跟謝青棠說話,而是一眼看到了同樣坐在輪椅上的謝外公,便打著招呼地說道。
謝外公經過剛才的紮針之後,身體的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漸漸好轉,所以也恢複了意識,看到顧修謹的時候,眼中驚訝閃動,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是顧老頭的孫子,顧修謹吧。”謝外公手顫顫巍巍地指向了顧修謹說道。
顧修謹點了點頭,嘴角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謝老爺子,對不起,這麽多年以來,因為我受邵思明的蒙蔽,讓老爺子你受了這麽多的苦,我應該早點把你從療養院裏麵救出來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隻要能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謝外公慈愛的點了點頭說道。
謝青棠發覺看起來麵色冷漠且不善言談的顧修謹,在謝外公麵前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謙卑有禮,做足了晚輩的姿態,不管謝外公問什麽,他都會一五一十的回答。
一老一少兩個同樣坐在輪椅上的人竟然聊的熱火朝天,謝青棠不由得心裏有些吃味,於是拿起了放在旁邊專門給外公做的藥膳說到“外公,這粥馬上就要涼了,趕快喝掉吧,趁熱喝,藥效才最好。”
“好好,外公馬上喝。”被打斷的謝外公並沒有生氣,笑嗬嗬的接過了謝青棠手裏的那碗藥膳粥,然後喝了起來。
坐在另外一邊的顧修謹鼻子稍微動了幾下,聞到了從那碗藥膳粥裏麵傳出來的香氣,眼露驚訝地對著謝青棠說道“你還會做藥膳。”
“很簡單的事情,我為什麽不會做?”謝青棠無語地看了顧修謹一眼,她的醫術這麽高,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她會做藥膳的。
謝外公一邊喝著自己手裏的藥膳粥,一邊無意的問著顧修謹說道“修謹啊,有沒有吃飯,要不要留下來吃點?”
“還未吃飯,我擔心老爺子的身體健康,所以就來先看您了,看到老爺子恢複的不錯我就放心了,一會兒回去再吃。”顧修謹義正言辭的說道。
謝老爺子爽朗的笑出了聲,就連謝青棠都驚訝不已,畢竟老爺子在這裏住的幾天,雖然心情不錯,但是像這樣笑出聲來的情況也是少之又少的。
“何必再回去呢?糖糖的手藝很好,留下來吃點吧,而且大部分是藥膳,對身體有好處的。”謝外公直接邀請顧修謹留下來吃飯。
本以為像顧修謹這樣挑剔又不願意與人親近的人,肯定是會拒絕的,但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鍾謝青棠就驚訝的差點嚇掉了下巴。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修謹竟然直接點頭答應留下來吃飯了,謝青棠眉頭微皺,不知道這個男人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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