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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失身(七)

  初言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一旁小茶幾上放著一本書和一套珊瑚茶具。


  他處於好奇,便拿來書看,翻來一頁他驀地睜大眼睛,臉頰迅速浮現一抹紅暈,驚嚇似的將書合上,扔在地上了。


  靠,這就是一本春宮圖啊。。


  初言摸了摸老臉,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看到這種小年輕才會感興趣的東西還會臉紅,簡直太丟人了!!

  對,丟人。


  “公子,奴家進來了。”還沒等他冷靜下來,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初言將書撿起來放回原味兒,自己也從躺椅上起身,坐回椅子上。


  整理一番,他正色道:“進來吧。”


  端的是冷冷清清,不近人情,後又覺得不對,他這是來逛窯子的,於是他重新翹起二郎腿,嘴角噙著一抹浪蕩的笑來,一手把玩著玉杯。


  門輕輕被推開了,來人著一身海藍色襦裙,上麵繡著許多盛開美麗的海棠花,女子淡妝得以,五官豔麗無比,笑容溫柔卷簾。


  女子朝初言微微行禮:“奴家海棠,見過初言公子。”


  初言道:“過來坐吧。”


  海棠猶豫了下,坐在了初言一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有茶,她便倒了一杯給初言。


  “公子,請喝茶。”


  聲音柔軟細膩,如同一曲輕快流暢的小曲兒,綿綿纏纏,撓人身心。


  初言滿意的“嗯”了聲,捏起茶杯的手微微上揚,隨口問道:“來美人兮多久了?”


  海棠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兩年不到。”


  “天下行行這麽多,怎麽偏偏選擇進了美人兮了呢?”他頗為惋惜,花樣年華,卻要賣相陪唱,淪為風塵中人。


  “小女子年幼喪父,五年前母親因病去世,那時我不過才十二歲,被美人兮的嬤媽媽收留,撫養至今。”海棠微微一笑:“受人恩待,報恩也是理所應當。”


  初言嗤笑了聲,覺得海棠一番話很沒意思:“如此,你準備好怎麽服侍本大爺了嗎?”


  海棠愣了下,反應過來便大著膽子摸上了初言的手,見人沒有拒絕,便挪過身去,從背後抱住初言的腰:“奴家還是清白之身,公子得了奴家,日後可要多多眷顧奴家才好。”


  她身上是淡淡的清香,很像茉莉花的味道,與美人兮這裏濃妝豔抹的女子迥然不同。可惜啊,美人在骨不在皮,縱然海棠模樣出眾,他閱人無數,又豈會看不出這人眼裏的**和算計。


  他頓覺索然無味,喝了一杯茶,不說話,也沒動。


  海棠咬咬牙,平日裏她是最矜持的一個,所以接待客人這兩年,她依舊是清白之身。可是如今,為了日後榮華富貴,她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柔嫩的手從初言腰間緩緩下移,身子仿佛貼在了初言身上,整個人如同一灘水,柔美無骨。她將下巴擱在初言肩膀上,紅唇悄悄靠近初言臉頰之上。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用力踹開,君帷幕進來就看到一個女人水蛇一樣的纏上了初言,作勢要親他,而初言麵色淡然,顯然默許這女人的親近。


  “初言!!”他恨得咬牙,大步走到女子跟前,不待海棠反應,直接把人提起來了,一巴掌呼暈了過去。


  初言:“……”


  “王爺,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他嘖嘖兩聲:“這女人模樣不錯,我還以為王爺會看上她呢。”


  君帷幕嫌惡的將人丟在一邊,“這種貨色,也就美人兮才有。”


  初言心底冷哼,麵上嘲弄道:“王爺高貴身份,也會前來逛窯子,尋樂子,傳出去,怕是對王爺名聲不好啊。萬一被哪位大小姐誤會王爺風流,王爺您的後宮可就少了一位佳人呐。”


  “外人如何說我,與我何幹。”君帷幕知道初言心底有氣,從進門便一直挖苦他,一時心裏又喜又怕,躊躇了下,他厚著臉皮湊上去:“那日宮外你見到的隻是將軍家小姐,我與她素無來往,更無交情,你別誤會了。”


  “我誤會什麽,多少女人本你有關係都與我無關,”初言白了他一眼,四下看了眼,不滿道:“竟然沒有酒,這嬤媽媽怎麽做生意的。”


  他作勢要起身,君帷幕從後拉住他的手腕:“你還沒向我解釋,好端端的你來美人兮做什麽?”


  雲深簡直要被氣笑了,他來這裏關他君帷幕何事,他愛去哪裏就去哪裏,“王爺,美人兮是個什麽地方您會不知。我來這裏自然是尋歡作樂的,您老管的太寬了。”


  他掙脫君帷幕,反被其捏的更緊,比起力氣,他遠不是君帷幕對手,一番掙紮下他憋的臉色通紅,惱怒道:“君帷幕,你別太過分了。”


  君帷幕的隱忍也快到了盡頭,想到自己今天若不來,躺在初言身旁睡著的便是這個女子,他快氣瘋了,偏偏初言沒有一點自知,反倒心裏怨恨他。


  “本王就過分了,你能怎樣。”他從來不在初言麵前自稱本王,線下被怒氣衝昏頭腦,他也將其忘記了。


  初言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君帷幕點住穴道動彈不得,他驚道:“君帷幕,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等會你就知道了。”君帷幕冷笑,一把橫抱起初言就往床上走。


  身下著了軟綿綿,香噴噴的被褥,初言整個腦袋都懵了,抬頭就是君帷幕一張放大的俊臉,而這男人竟然在脫衣服。


  他嚇傻了,又動不得:“君帷幕,你……你可是王爺啊,可別亂來……”


  可想想,他倆都是男人,君帷幕應該也對他做不了什麽吧。


  事實是,初言將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當被壓在身下,二人氣息混合時,他終於知道自己之前胡亂猜想的都是真的。君帷幕與他,真的有男女之情。


  屋裏清雅的香味兒帶有一絲情藥,隨著時間推移,這股情味兒越發濃重,從而包裹整間屋子,添了一把**。


  第二日,漪西洲來到一品居為韋茶茶送藥來,推開門便看到韋茶茶正仰躺在床上做仰臥起坐。


  漪西洲將藥放在桌上,韋茶茶也從床上起來了,一臉的汗水,看起來活動很久了。


  “那妖女還活著嗎?”她是在問姑蝶。


  漪西洲點頭:“怎麽樣,感覺身子輕點了嗎?”


  “你不怪我?”韋茶茶避開漪西洲的話,反問。


  漪西洲覺得莫名:“怪你什麽?”


  “昨天我沒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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