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武林比試(四)
一人捂住眼睛嗷嗷大叫,仿佛多看一眼眼睛就瞎了。
“噓,你說話小點聲,她可是天水鎮天水閣的大小姐,得罪她,她那愛她如命的娘一定讓你活不過今日。”他一旁的瘦弱漢子提醒他。
那人哼唧兩聲,罵了韋茶茶兩句,聲音小了很多,心底也是懼怕韋茶茶背後勢力。
漪西洲和漪慕言在最隱秘不會惹人視線的角落裏默默看著台上一切,她聽到了方才兩個漢子說的話,不由得多看了韋茶茶兩眼。
韋茶茶拿著鐮刀橫掃低腿,對眉舞步步緊逼。起先眉舞應對還能遊刃有餘,慢慢的,隨著韋茶茶接連不斷的逼迫,她皺起秀氣的眉頭,藍鞭一揮,精準的纏住韋茶茶手上的鐮刀。
眉舞得意一笑,利用鞭子柔軟的特性,從手處使力,藍鞭便如藤蔓一般彎曲動蕩開來。就等於把所有的力氣集中與藍鞭尾部,也便是韋茶茶那端。
韋茶茶大喊一聲,臉上肥肉上下抖動,她牟足全力掙脫開藍鞭纏繞,正欲反擊,就被像蛇一樣靈活的藍鞭抽到腰處。
韋茶茶慘叫一聲,那處是腰眼,人身體裏最虛弱部位。
“咣當”一聲,龐大的身子倒在地上,擂台都被震的抖上三抖。
是腰眼。
她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盯著眉舞:“卑鄙。”
眉舞俯視著她,十足的勝利者:“呀,還真把你抽疼了呢,我以為你這麽胖,我的鞭子穿透不了你的一身肥肉了呢。”
身邊接連幾人挑戰失敗,同眉舞一同倒在地上,看著他們的就像眉舞此刻看韋茶茶的眼神一樣,
韋茶茶輸的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比賽就是比賽,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回旋餘地。
幾個互相攙扶著下擂台,嘴裏不停抱怨:“真是的,還以為今年比試要比往年好搞點,這才第一輪擂主,沒想到這十個人沒一個不是難纏的。”
那人扶著被打傷的右臂,讚同道:“誰說不是呢,最後那兩個緊挨著的我連他們名字都沒聽說過,就這樣,咱們都沒把他們攻下來。”
“不好打啊,還有楚玉和玄觴疏,以及遲遲沒來的公子羽未上台,這次比試,前十人員幾乎可以確定下來了。”
韋茶茶聽著幾人議論,在聽到公子羽時她暗淡的眸光微微一亮,像是又想到什麽,一瞬間又滅掉光亮,餘下一片死寂。
她轉過頭,死死盯著台上美麗無雙的眉舞,滔天的不甘心和怨恨使她整張臉扭曲猙獰。
漪西洲方才在台上就注意到了韋茶茶,線下看她對眉舞的怨恨已經不像是一個失敗者的不甘心,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後又想到那些人說起的韋茶茶身份,便小聲問漪慕言:“山水一派,可是同青山派相似,弟子和宮主都是女子?”
在古鎮時她閑來無事喜歡聽鎮裏的老人將奇聞異事,記不得是哪一次了,隱隱聽到過山水一派,因為山水一派的存在領域特殊。說是山水鎮,其實是一片迷霧峽穀,外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說的好聽點就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而來自山水鎮的口風十分嚴實,別有用心的人費盡心思想打聽到山水鎮入口,都未得手,更別說擅自進去。
“的確是。”漪慕言皺了皺眉:“青山派與山水一派說是相似,其實也不同。青山派背後沒什麽背景支持,曆代宮主野心勃勃,奈何無人牽線,所以名聲一直不大,勢單力薄。而山水一派,隻聞是由之前某位歸隱山林的老前輩組織,在那裏的人曆代守護珍寶而生,其餘的,山水一派在江湖隱秘至極,還未清楚。”
竟然連漪慕言都查不到的,那就不是真的無跡象可尋,而是刻意被抹去了。
漪西洲眼裏閃過一抹沉思:“方才我看那位韋茶茶身材肥胖,約莫都要有二百斤了,身上肥肉軟乎,臉和骨架其實非常小巧,所以才會顯得格外肥胖些。而她的這種肥胖,並非天生,而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導致的。”
普通人太過肥胖,無非是因為吃的太多,人太懶不運動導致的。而這種原因下來積攢的肥肉是非常柔軟,身子亦是異常虛弱的,即便是習武,加大力氣的同時也會隨之瘦下來。韋茶茶大好年紀,武功反應很不錯,力氣也大,按理說身材不應該如此。餘下可能就是後天導致,被人刻意而為。
這種使人肥胖的惡毒法子多的是,她也不能確定韋茶茶屬於哪一種。
漪慕言才不管其他女人,摸摸漪西洲的秀發,繼續看台上比賽。
玄靈兒離漪西洲最遠,二人分別占兩角,因此她到現在並沒有發現漪西洲也在這處。
她看了會兒段落長,嘖嘖兩聲,說道:“沒想到長大哥平日裏漫不經意的習武,做什麽事也不上心,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挺管用的。接連擊敗兩人,很不錯喲。”
“他那是憑著一口氣,不想太丟臉,頂多頂上兩個,這個就會敗下陣來。”玄觴疏沒怎麽看段落長,而是在觀察一直用藍鞭抽人的眉舞。
之前並未留意青山派,所以對她們一派所使用的藍鞭不了解,今日一見,不得不說,很不錯。
長鞭猶如女人身體,柔軟有度,相比於長劍或者暗器,這種鞭子最適合女子使用,可以更大可能的發揮長鞭的威力。加之眉舞自身對藍鞭用法遊刃有餘,線下擊敗三人,麵上依舊自信滿滿,很明顯還沒使出全力來。
“你知道眉舞為何這麽想贏這場比試嗎?”玄靈兒輕飄飄的說了句。
玄觴疏嗤笑了聲:“還能為什麽,為派爭光,想要盟主之位。癡心妄想!”
笑話。盟主之位要真是這麽容易得來,又豈會有四大家族長久不衰。
玄靈兒搖搖頭,笑得破位諷刺:“因為公子羽。”
玄觴疏幾乎是下意識去看立與自己右邊,墨發白衣的持劍少年翩然俊美,正好整以暇的望著台上眾人。
他笑意一僵:“眉舞喜歡公子羽?”
玄靈兒白他一眼:“大哥,你腦子都在想什麽,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和柳清淺那樣,世界裏就隻剩情愛情愛的了,一點人生追求都沒有。”
玄觴疏瞪她兩眼,意思很明顯,她玄靈兒不懂情愛,所以不明白他和柳清淺之間高貴至上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