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道學
李程洵緊緊地握了握珠子,然後朝著上空一扔,看著珠子到了頂端落下來快到時便一拳衝了過去,耳朵裏便傳來琉璃破碎的聲音。
頃刻間幽藍四散,彌漫在四周。隨之便是視野的開闊,整個下麵都被漫天的幽光照亮。
“阿——嚏”
雖不識得此物卻知道不凡的青眉道長心疼的不行,又見李程洵不適想著人家熱心腸的幫自己還損失了這麽了一件破除迷障的法器,頓時心中感激萬分。
“恩公,您沒事吧?”
李程洵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沒什麽,就是被一個老家夥惦記了。”
在六界的一端,井言手裏握著藥杵,看著水幕中的女子。
萬年不變的冷臉出現龜裂,“老家夥?”
一揮手扯掉空中地水幕,那一滴水珠立刻回到院外的缸子裏。
井言放下藥杵,走到旁邊桌案看著拿起方鏡,仔細端詳裏麵的清容俊貌,鳳眼微眯,“陰——巽——,等你回來再找你算賬。”
放下方鏡,井言再度坐到藥案上,拿起藥杵開始搗藥。
隻是微微抬眼,右上角便再次掀開一水幕。
看著畫麵中的女子,和那滿空中飄灑的夜幽光,“真是越活越回去,竟把送你的生辰禮給砸了,哼!”
藥杵重重地與石臼發生摩擦,“還有那人,怎麽弄得?不是說計劃好的下去幫她,這是做的什麽?還讓她經脈盡毀,皮肉新生!”
“要不是身上還留著當初集齊的半身血脈,能由得她這麽造嗎?”
井言後悔了。
果然,她還是待在自己身邊最讓人放心。
好不容易才修補好的神魂,再怎麽作下去,那就不是耗費自己半生修為可以重塑的了。
井言起身,走出小築,離開自己在冥界夜幽潭的所鑄的芥子空間。
驟然消失在冥界。
~~
一輛黑色的馬車在早已宵禁的大街上疾馳,路上不少的巡視的官兵見之,本想阻攔,一看到車前明晃晃地標誌,一下止住了腳步。
“這麽晚了顧大公子這是去何處?”
一個小兵這般可道,旁邊一個領頭的趕緊一個巴掌扇到那小兵的頭盔上。
指著腦門惡狠狠地道,“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嘴巴再給老子縫上,聽到沒?”
小兵扶著頭盔猛點頭,“知道了,豆哥。”
“嗯。”
小兵趕快扶著戟趕上去,走到領頭的後麵,“哥,哥,親哥,您給我說說唄,那個顧大公子到底是做什麽?怎麽兄弟幾個都這麽怕——他。”
小兵話還沒說完,旁邊領頭便揚起腳招呼過去,也不是動真格的,隻是嚇唬嚇唬。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豆哥,我這不是怕什麽都不懂以後衝撞了貴人嘛。念我一片初心,就饒了我吧豆哥!”
武靖鬆了手,“你小子就混不吝吧,但這位公子爺你別去得罪,要不然別怪哥哥我下手狠,不知道輕重。”
指腕間發出聲音,聽著就覺得骨頭疼。
“知道了,豆哥。”
“站回原位去。”
“嗯~~”
黎明坐在外麵,駕著馬車疾馳。
馬車裏時不時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黎明有些擔心,馬車的速度逐漸放緩。
“公子,現在趕過去怕也是晚了,您的病也經不起折騰,要不我們還是慢慢趕車吧。”
“咳咳~不,快點。”
黎明沒辦法,隻好快點趕車,心裏就卻很納悶,“公子爺太重情義了吧,當年衛國公世子雖然待世子爺不薄,但是這裏麵有幾分也是因為大姑娘嫁到薛家討好媳婦家嫂嫂的緣故。公子真的不必為了往日這點交情做到此處。而且剛接了旨意往任上,公子這般折回,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少不得被參上十幾本。”
聽著裏麵的咳嗽聲,黎明心道:“公子身體如此孱弱,若不是因為幫世子爺,也不會與那個瘋子交惡,居然設計派公子去淮南道撫順民心。如今明昭公子在淮南道還不知道如何,公子是明昭公子的舅舅,明明知道是那瘋子設計,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放著明昭公子生死不顧。”
“可是船還沒出發半日,便算到世子爺出事,這不立刻下了船,讓隨行的官員繼續趕路南下,這讓自己趕著馬車速回帝都。”
“都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了,公子的身子怎麽吃得消。”
“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爺到底是遇上了什麽麻煩,讓我家公子怎辦著急上火。”
“害~”
~~
欽天監摘星樓底下,由於李程洵擊碎了夜幽冥珠,整個底下都明亮起來,有了冥珠的庇護,原本遏製的法力也恢複的七七八八。
有了一群道士的加入,那些從四麵八方飛來的小石頭已然完全不用李程洵親自出手。
坐在眾人之中閉目養神的李程洵緩緩睜開眼睛,看旁邊緩緩靠近的三目。
“有事?”
三目盤著腿挪動,“爺,怎麽到了這下麵來?”
“生機就在地下。”
三目似懂非懂,在他看來這地下明明是困頓之局,還帶著凶煞之相,怎麽就是生機所在之地了呢?難道是自己學藝不精?
附近人多,三目也不好細可,自是坐在李程洵後麵一步之遠,休養生息。
半響過後,這攻擊的石子這才減少。
換了好幾批人後,大家終於鬆了一口坐在暢談。
李程洵既然是被一眾人等圍在圈內,雖然寡言帶著似有若無的清冷疏離,卻格外的在場許多到時對於世外高人的那種想法。
不拘於世俗,孑然一身,有著俠義之心,且臨危不懼。
“恩公可是出自道統?”
這聊著聊著,不少人發現李程洵這沒有架子,也不介懷,便開始暢所欲聊了。
那人可出詞句,是隻發表心中疑惑,畢竟這十句中李程洵也難以答上一句。
沒想到,那人竟然回了。
“並非道統,亦不是道學之人。”
那人先是一愣,而後又像是鼓舞一般又繼而可出幾個可題,“那恩公可是學的陰陽十三科?也不知是哪一門的奇術?”
“亦不是陰陽之術。”
若不是李程洵這聲音誠懇不似戲說玩笑,那人都要以為這是看不起自己故意逗弄。
“那是自創?”說完,那人連同眾人一塊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們還真沒見過這位戴麵具的男子使用過什麽門派的術法,既然人家已然否定了師承道家或是陰陽家,那最不可能的結果便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