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巨變
“誒？張公子，別這樣啊，上次不是都把東西還給你了嗎，不打不相識，咱們握手言和不好嗎？”
李程洵走到中間朝著張若冰就伸出手去，對麵的張若冰嚇得連連後退。
“你你你你要幹嘛？”
“握手言和啊。”
“你離我遠點。”
李程洵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對自己異常驚恐的張若冰，搞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
外麵卻是嘀咕聲一片，“你看吧，能把張少止住也隻有薑世子了，讓張少怕成這副模樣，看來這薑世子更厲害。”
“可不是，如今也就廣文館那位還能與之一較高下。”
“嘖嘖，我瞅著不行，廣文館那位雖然家中掌管著兵權，可這也不是上麵想撤就可以撤了，那後麵那麽多的年輕後輩等著君帥挪位置，這君少同薑世子鬥也不過飛蛾撲火。你看看，這第一場拔河可不就輸給了薑世子。”
“也是，這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君家再厲害也不過是往昔，這如今最厲害的還是薑家才對。聽說沒，最近就連安平王也處處忍讓太後娘娘，不敢高聲，就是因為上一次厭勝之術的事，百官可都看見了，那血肉模糊的我那當官的大伯回來一臉吐了好幾個時辰，人都吐脫相了。如今太後娘娘可是因為那個件事，鉚足勁同安平王對著幹，兩方派係那是鬥得如火如荼，那裏有什麽君家什麽事。”
“也是，要論這皇親國戚，還是薑世子炙手可熱。傳聞，這太後娘娘對世子的疼愛比聖上更甚，真的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說道這是，我大伯還專門提醒過，這段時間最好在國子監在研讀幾年，如今這風聲緊，時局動蕩，若是這時出事，恐怕就成了人家廢子。”
“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還是乖乖地站國子監待著，要是多認識些人也不錯。”
說著這話，這閑聊的幾人紛紛看向台上住著張公子的李程洵。
“確實是。”
楊助教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
這李程洵跑遠了根本沒聽見，不得行，楊助教再度重咳了兩聲。
“薑學子，薑學子，比賽要開始了，不要在嬉戲了。”
李程洵趕緊跑了回來，向楊助教拱手作揖，“是學生的錯，一時竟忘了比賽，還請先生莫要怪罪。”
楊助教看到李程洵態度如此隻好也不好在說些什麽，想著那英姿勃發卻英年早逝的薑國舅，心中不免顧念李程洵出生不就便身逢巨變，痛失雙親，這性子調皮搗蛋寫也在所難免。
“好了無妨，你們倆回到各自的隊伍吧，比賽要開始了。”
“是，先生。”
“是，先生。”
李程洵依舊站在隊伍的前麵，而張若冰卻是走到隊伍的最末端。
“山風兄還是你厲害，這故意氣走了這張若冰，這張若冰最是能觀察地方的一舉一動，尋找突破的時機了，這般他到了後麵就再也沒了出力的機會。高，真是高。”
說話那人豎起大拇指，一臉的崇拜憧憬。
“啊？原來他站在前麵有這般用處，糟了，我不是故意的。”李程洵很是驚訝，連忙解釋。
那人確實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別謙虛了，山風兄，大家都知道你厲害，哎，就別謙虛了，咱們，咱們都是一夥的，不用隱瞞。”
李程洵在心中嗚咽，“自己期初真的沒這個意思，就是現在也沒這個意思。這下好了，這場下場上的人怕如今都是這般想的，自己這鍋怕是背定了。”
站在場外的趙陽吞咽了一下口水，同薛明皓道，“明浩，薑兄這招也太絕了，這回我也保不了他了。”
別說趙陽，就是薛明皓也沒想到自己表弟來了這麽一出，直接把張若冰給整到後麵去了，這也太太太……算了，是自己表弟，跪著也得寵完。
“呃呃呃，兵家三十六計，嵐弟才心生一計，又有何妨，大驚小怪。”
“你……哎，算了，這若是今天輸了不能出去，別到時候找我帶你翻牆啊。”
“嘿，趙陽你最近是越發的上臉了不是。是不是沒打，你心裏不舒服。”
趙陽見此立刻拔腿就跑，“騰騰騰”下了看台，往人群躲去，身後的薛明皓像是極熟悉他的招數，一個勁兒的追，就算是趙陽將他甩得在遠，他也追得上。
被扼住生命咽喉的趙陽連忙扯著衣領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明浩哥，明浩哥，快放手吧，在不放手就要鬧出人命了。”
“放手？你說放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薛明皓你要不仗著我的寵愛你就為所欲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嘀！”
“限度？我倒要看看你這限度到底要到哪裏？”
就在兩人正要互掐的時候，賽場上響起一陣鑼鼓聲。
“太學勝！”
場下看著的薛明皓與趙陽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泄氣了還是給自己兄弟夥加油了，趙陽率先看向薛明皓，“明浩，你說薑兄到底是有多厲害？”
“……我不知道。”此時的薛明皓也終於傻了，這確實是不好說，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他認識的那個表弟。這著實也太厲害了點。
“看吧看吧，薑兄這些年肯定是藏拙了。”趙陽整理了一下被薛明皓扯得亂得不行的衣服，然後悄咪咪地對著薛明皓的耳朵說，“你看，如今太後娘娘權勢滔天，獨攬大權，就是攝政王安平王殿下也要避其鋒芒，這薑兄自然無需隱藏勢力，隻是站出來為太後乃至整個薑家撐場麵，最是時候。”
薛明皓一臉嫌棄地避開趙陽，“也就你花花腸子最多，我家表弟才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說薑兄刻意隱瞞，這不是時事早就的嗎，我們哪個不是活到這個世道之內。”趙陽歎息道。
薛明皓一聽便知道趙陽肯定是又想到自己那樁與寧遠公主似有若無的保底婚約，語氣緩和了不少，“我表弟要是真如此，那也是也苦衷的。厲害些也好，也不至於我和哥哥們總是擔心他被人欺負，走來都是背鍋的體製。”
趙陽拍拍薛明皓肩膀，“不管厲害不厲害，咱們都是兄弟不是。”
“對，都是兄弟。”說著薛明哈又開始上手，之拽住趙陽的衣領，“這次不會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