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驚駭
還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雖然和馬球賽嚴禁出手，但是要是真的發生‘意外’倒是大家都不好裁定，也隻能自己小心，千萬不要吃虧，特別是麵對廣文館的人。”
“廣文館的人難道有什麽？”李程洵問道。
龐然搖搖頭，一臉正經的道，“這種事心知肚明即可，不可說不可說。”
李程洵也點點頭，這君琪可以再國子監這貴族子弟雲集之地囂張成這樣，一定是什麽他所依仗而不怕的東西。光是一個傭兵五十萬的君家，李程洵覺得這可能性並沒有那麽大。
畢竟這君家天高皇帝遠，而且樹大招風，本就不應該這麽肆意妄為才對。
就算是心性所為，這武官跟文官可沒那麽大的交情，能幫著看顧著和倒黴孩子君琪的。
這沒有永遠堅固的關係，隻有永不斷絕的利益。
這君琪或者說君家，肯定有人和這國子監的高層的某位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要不然這君琪不可能這麽肆意妄為，這國子監八成的學生非富即貴。
就是李程洵身邊的這個不知從何時黏上來的小跟班那也是出生不凡，前任宰輔的嫡孫，李相家的公子，家中也隻有這一千寵百寵的獨苗苗，就算是沒得那君家與太後太後的關係，那也是桃李門生滿天下的人家，也是不虛。
而近日趙陽和君琪的小聲地對話，也讓李程洵意識到，這君家還在對外有著不小的生意往來，且遍布這大陳的大江南北。
李程洵隻怕是不止這陳國的大江南北，這君家可是坐擁西北邊境，那裏與其它三國相接壤，如今這邊境開放，這幾個國家的貿易往來，君家就是就是從中剝絲抽繭也能養個腦滿腸肥，被別說自己動手做生意了，難怪這君琪如此闊綽，隨隨便便就要賭個黃金千百兩，真真是有錢。
看起來同著趙陽也差不了多少，不過這些日子李程洵算是看出來了，這趙陽根本不是個什麽花錢如流水，那種喜歡“聽絲綢撕裂聲音”的紈絝。他的錢那是真的越花越多。
上次同沈開賭，這趙陽看樣子是輸了千兩的黃金，但是一道手他就把李程洵給送了上去，在稍微摸清楚戰局之後，便揮金如土撒下一大把的錢投了李程洵，當時贏下來的可是輸了的三倍之多。
今日那場射箭更是，就在最後一輪，他還是毅然決然在李程洵還是弱勢的時候，加了三倍的注，最後更是贏得盆滿缽滿。
搞得李程洵都不想讓自己的堂侄兒去辛苦經商賺錢了，直接跟趙陽身後拚命使銀子就好了。這一天賺的，李程洵都不免眼紅了。
走到馬廄選馬的時候，李程洵有些為難了，怎麽這些馬都一副狗狗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摸摸它們的腦袋，給它們順順毛。
在台子上等了好一會兒的陳情聽著下麵侍衛的匯報，納悶道，“表哥現在都還未選好馬匹？”
那匯報的侍衛道，“其實是那些馬隻選世子爺，讓其他的人都沒馬了。”
“倒真是奇了怪了，這以前表哥也就是特別吸引一些小動物，這下倒好了，這連馬這樣的大家夥也不放過了。”陳情自語道。
旁邊的許諾提醒道，“聖上可是忘了乖乖，當年乖乖可是世子也吸引過來的。”
“就是，這都怨表哥居然將乖乖從宮中禦獸園帶走，這許久未見，朕居然忘了這一茬。”陳情感歎道，“時光易逝，這時間果然是衝刷痕跡的第一高手。”
為了能讓這比賽能快點進行，陳情將自己的坐騎讓人給送到李程洵那邊。
果然與陳情所料，他的馬一到，那些個凡夫俗馬，各個都不吭聲，連大氣都不喘一下了。
“這馬我可以選馬？”李程洵剛問完，就看到馬夫後麵的跟著的公公許諾。
換了便裝的公公許諾依舊同李程洵見禮，然後小聲道，“聖上聽聞世子爺，沒有這合適的馬匹，便把自己最愛的坐騎追日讓小人給世子爺牽了過來。”
李程洵捋著馬兒的鬃毛，談到，“這確實是極品的汗血寶馬，這品種應該是出自漠北，我國境內可是不產此馬才對。”
許諾點頭，“世子爺好眼力，這寶馬確實不是咱們大陳國出產，乃是塞外的馬，是前些年君家進貢的寶馬之一。這匹便是一直被聖上看中，養在禦馬監的追日。”
“追日？”李程洵想了一下，心道，“這與天相爭的勇氣不愧是帝王，這馬兒確實不錯，但是自己用這麽好的馬兒是不是有些不妥？”
許諾像是看出來李程洵擔心所在，道：“聖上早猜到世子爺您會這般想，便告訴小的勸勸世子爺。這君家少爺的馬，可不比這個差。”
“啊？比宮中的都好那不是……”李程洵捂住嘴，沒再繼續說下去。心中卻是驚駭，“這原本住在宮牆之內的表弟，還以為他做個皇帝早已是荒廢在宮廷，這眼睛裏看到的，耳朵裏麵聽到的，都是大臣們想讓他看到的，聽到。如今看來事情並非是這個樣子，表弟不光是依靠在太後姑母的羽翼下有些傲嬌行為有些怪異的少年，隻感歎那幼龍的利爪已然亮出鋒利的光芒。”
“世子爺心裏知道便好，小的在這裏恭祝世子爺馬到功成。”公公許諾作揖道。
李程洵避開受了半禮，然後道，“公公客氣，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公公收下，聖上的關係照拂李程洵已然銘記心中，一定會加油拚勁全力的。”
看著李程洵得到這樣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這終於領到其他馬匹的龐然等人都吃了一驚。龐然道，“山風兄，今日你是好運當頭了嗎？不光是連贏了兩場，這馬球比賽，居然還有人送馬！這運氣也太令人羨慕了吧。這馬不會是你家的吧？”
李程洵趕緊搖頭，“這不是，這是家裏親戚見我要參賽特意送的。”心想，“所是親戚也不算過分，本來就是表親的嘛。”
龐然羨慕的點頭，然後道，“山風兄，你家這是什麽親戚，這人也太好了吧。要是我肯定不會願意將自己心愛的坐騎拿給兄弟騎，這麽好的馬，就是自己騎那也舍不得呀。什麽親戚，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