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慕名
“自己都不騎，你是要供著嗎？”與龐然最好的那個太學同窗懟道，這位也是今日要參賽的其中一位。
“若是可以，我願意供著。”龐然毫不顧忌的回答道。
“可惜你沒有這樣的好馬呀。”
本來李程洵還想拉架勸一勸，一看這爭得挺凶卻沒一點見火的樣子，便放心下來。多半也是同六表哥趙陽一樣的，打是親罵是愛的一對冤家。
終於上了場，李程洵終於見識到對麵君琪所騎的那匹馬。
那匹汗血寶馬其身體呈管狀，胸部窄、背部長、肋骨架淺，趾骨區長而不顯，後區略窄但強健有力，臀部略長，肌肉發達，呈正常傾斜角度。耆甲高、長且肌肉發達；肩部長，弧度良好，肩內清潔；毛皮亮澤且皮薄。
通常體高六尺左右，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確實是一匹好馬！”李程洵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那匹馬是真的絕世好馬。“不過這種好馬不用在征戰沙場，而是打馬球，真是一種悲哀。”
龐然也搖頭道，“山風兄，你是不知道，這種馬，君家多得是。不過他們也不會隨意肆買，這種都是要被征為戰馬的，百姓和一般的官員都不允許私自擁有。”
“的確，馬卻是應該被管控，西北戰力若果不時常蓄積，這其他幾國將是虎視眈眈，要是隨意一方揮師塗踏，這江山傾覆也隻不過一瞬間而已。”
“山風兄也喜歡軍事？”龐然好奇的問道。
李程洵搖搖頭，“並不喜歡，隻是書房中留下不少父親生前的兵書典籍，偶爾翻閱亦有所得罷了。”
龐然突然想起父輩們曾經講過的薑國舅，那個帶領數千騎兵奔襲救出先帝的絕世英才。
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要不然一個區區的南梁公主，和個親居然還敢在本國挑三揀四，簡直搞笑。
怕李程洵傷感，龐然立刻轉移話題。
“山風兄，你看！那個就是我們進球的地方，紅方！”
李程洵隨著龐然所指看過去，果然有一處門板上塗成了紅顏色，中間有個小洞，後麵不遠處放置了一銅鑼。
這是場上正在為參賽的隊伍發放每隊的標識，李程洵一隊的是紅色的絲帶，算學一隊的是黃色的絲帶，廣文館的是黑色的絲帶，每個對應的都是場上的屬於每隊的進球點位。
“比賽以哪方先進球七個為止，每贏一球，插旗一隻。比賽正式開始！”
所有人跨馬而上，各個颯爽英姿。
看台上的薛佐有為自豪，揮著手，“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們薛家的外甥，這馬上功夫就是好。”
旁邊正吃著水果的伍仁差點被這話給噎著，“無佑你沒毛病吧？你連上個馬都費勁，平日裏出行都是轎子前轎子後的，連走個路都費勁的主兒，你也好意思將薑世子的英勇往自己身上靠，要點臉不？”
旁邊一群大臣哄堂而笑，坐的離他們最近的禮部侍郎郭大人道，“英國公，不是小弟不幫你，這薑世子這馬上功夫應該是繼承了薑國舅的威武，真的與你……無甚聯係。”
薛佐見這一個二個的自知自己說不過他們便道，“那我也有個厲害的外甥，你們倆有嗎？”
大行台尚書令伍大人就不服了，“嘿，我家外甥雖沒你家這個炫彩奪目，那也是一表人才，也是尚了公主的駙馬爺，不比你家這位差。”
一聽伍大人這麽說，不少的官員就開始賣弄起自家的子侄外甥了。
就算沒什麽用，讓聖上聽見有個影響也是好的嘛。
不過這當中薛佐還是那個最為奇葩的一位，無論別人怎麽說，他都會來一句，“我家外甥能射中十隻鈴鐺！”
旁邊的大行台尚書令伍仁恨不得找個東西將他的嘴堵上，真的氣人！
陳情坐在最前麵，看上最佳的位置，後麵的談笑風生鬧哄哄的一團，他也無甚在意，隻是別有意味呃看著場上颯爽英姿的李程洵。
“表哥，你到底還有什麽隱瞞的？這些年你倒是活的辛苦，藏得如此之深。”然後又是一輕笑，帶著別樣的情緒。
在安平王府，剛要出門的陳鈺被告知，自己弟弟已然早一步頂著自己的身份出了府。
“世子，咱們接下來怎辦？”旁邊的屬下問道。
安平王世子陳鈺也沒有辦法，隻好吩咐下去，將自己手中的事安排妥當，然後獨自一人去找舅舅打發時間，隨便攔住舅舅，讓他不要再去跟蹤父王。
出了門的陳壽目標明確，馬車直接去了國子監。
還沒下馬車便接到暗衛傳來的消息，陳壽看著手中的紙條，輕笑一聲，“有意思有意思，小皇帝也來了。”
外麵駕著馬車的青衣仆人道，“公子，這聖上也在裏麵，咱們還去嗎？”
陳壽將手中的放進了馬車的香爐之中，喃喃道，“為何不去？難道害怕了他不成。”
青衣仆人有些擔心的勸道，“可是公子的身份？”
陳壽笑著，“不就是裝作大哥那副儒雅溫潤的樣子嘛，走，咱們進去瞧瞧那能射中十隻鈴鐺的薑世子，隨便給君琪送一份大禮。”
“是，公子。”
陳壽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國子監，聽到消息的呂祭酒立刻稟告聖上。
陳情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道，“無甚，你去派個人將世子接來此處便可。”
“微臣領旨。”
呂祭酒走了出去，然後讓自己的屬下劉博士前去迎接安平王世子，自己則吩咐人在聖上的下首處，再備了一席麵。
“微臣見過聖上。”陳壽學著的哥哥的一舉一動，微微行禮頷首道。
“堂哥怎麽有著閑情興致來的此處？”陳情抬眼看著“安平王世子”。
“微臣聽說這國子監內有一盛事便慕名而來，沒想到聖上也在此處，倒是趕上了。”
陳情擺擺手，“堂哥坐吧。”
陳壽頷首坐下，嘴角微微含笑，目光卻是越過陳情看向下麵場下急速奔馳的隊伍。還沒找到李程洵，便聽到旁邊連同著下麵一陣尖叫。
“伍老頭，你看看，我外甥又進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