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舒緩
李程洵傳了消息,讓隋遠過來代課。原本意外他是抱著琴來的,沒想到是帶了這堂課要將的那本。
龐然高興到,“隋夫子,您是支持我們的對不對。”聽到龐然這句話,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隻見隋夫子合上策論,然後微笑著看著他們,“老朽始終相信,天下將會是年輕人的天下。”
所有人被隋夫子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心中熱血,十分努力地聽著隋夫子講課。本來他們也隻是興奮,內涵熱血,當著隋夫子一開口,他們便知道這內涵乾坤大道,智慧無窮無蘊。
李程洵看這些沉醉其中的同窗,心中道,“能讓天仙講課倒也是爾等的造化,這隋遠的學時倒也不必這國子監的任何人差。果然這活的久的都是老神仙,各有各的本事。”
這隋遠的代課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劉博士的耳朵裏,氣得他又摔了一盞碧玉琉璃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來人來人!”
“是,老爺。”門外趕緊跑來一個小廝,“老爺有何吩咐?”
“去,找十幾個小廝過來,分別派往龐侍郎府、朱尚書府、左直宰……,就說他們的孩子在國子監惹了大事,目無尊長,是規矩於無物,讓他們速速將家中的子弟領回去。還有那個隋遠叫他以後都不要來國子監任教了。”
那小廝楞了一下然後道,“老爺,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
劉博士捂住自己的心口,哀戚道,“他們講自己的師長氣病,就衝著這麽一條老夫都可以拿捏他們後半生的仕途,還想跟老夫鬥,小兔崽們,沒門!速速去辦。”
“是,老爺。”那小廝出了門口就直歎氣,心想自己怕是很快就要換個老爺了。
這一天終於過去,李程洵終於迎來了激動的沐休,不過還有半天的課程。
“都這麽晚了,隋夫子怎麽還沒來?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左謁嘀咕道,看向坐在旁邊的龐然。
龐然也很納悶,“明明昨日便約好的,昨日隋夫子可是同我們約好了,要是今日還是無夫子敢過來上課,他便過來,繼續跟我們講。這麽今日都到了這個時辰,夫子還沒來?”
有人便說,“是不是隋夫子年紀大了,行動難免有所不便?”
後麵的李程洵搖搖頭,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這位外表是個老頭,實則身子骨就二三十個天仙圍攻都打不死。要不然當初地仙的時候,怎麽能在生生接住自己一掌之後,功力反而頓悟了了。這就是所謂的天妒之才!
不過這麽久都還沒來,確實有些不妥。李程洵再度使用秘術,傳音問向隋遠。
隋遠傳音道,“我被攔在國子監大門,看樣子像是劉博士派的人,我現在進不來。”
“那你先待在原處,我立刻帶人來接你進來。”李程洵道。
“是,山風君。”得到了李程洵的訊息,隋遠也不與這些嘍囉糾纏,就大大方方地挺直腰板站在外麵。
沒過多久李程洵還真帶著人出來了,門外看門的小廝道,“這位學子這個時間段不允許私自離開國子監的,除非你用博士或者是祭酒的蓋了印泥的條子。”
李程洵看向那個攔住自己的人,質問道,“我有說過我要出去嗎?”
“那也請這位學子不要再門口逗留。”那個守門的小廝鏗鏘有力道。
“逗留?我們也不逗留,就是過來接我們上課的夫子。”李程洵抬頭示意,“那就是,被你們攔著的那位。”
“他已經不是國子監的夫子了,昨日劉博士便將他逐出了國子監。”
這個小廝還沒說完,李程洵握緊的拳頭便咯咯作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那個小廝嚇得不行,“他他他他已經不是國子監的夫子了,昨日劉博士便將他逐出了國子監。”
李程洵單手提前那個小廝的領口,將他舉了起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是怎麽離開國子監的!”
“是請,是請出國子監的。”
李程洵這樣才把人放了下去,拍拍手,直視著前方,“我跟你說,我李程洵最討厭的便是仗勢欺人,但可惜如今還真沒人比我的勢大,要不然咱們可以比一比。不要把什麽尊師重道的扯過來壓製我,我是真的令人尊敬夫子那也幹不出這樣令人可恥的事,居然還把馬嬸子給辭退了,他是天王老子嗎?想在國子監一手遮天了不是?”
後麵的龐然也很生氣,“這個劉博士也太可惡了,居然把不服他命令的隋夫子給辭退了,這誰給他的權利,他又不是吏部!我就說今日早上的飯菜不對味,居然是吧馬嬸字給換了,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馬嬸子家裏麵還有個多年癱瘓的老伴和病重的兒子,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呀!”
“對,之前我還有點愧疚,如今我是一點愧疚也沒有了,這樣做真的不對,太欺負人了!”左謁道。
連一直不說的朱明彥也開了口,“這次咱們要小心,這會可能是真的要跟咱們對著幹了。先是馬嬸,再是隋夫子,下一個……”
李程洵看向他們,“他不會要……”
這時候龐然突然喊了句,“爹?您怎麽來呢?”
龐侍郎走上台階,那龐然一過來就是一腳,“好呀好呀,老子再不來你就要上天了!”
龐然捂著屁股亂串,“爹,您聽我說,這是不怪兒子都怪那個劉博士,是他出言不遜在先,咱們隻是據理力爭罷了。再說了,爹,您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哎!別踢了,爹,屁股都要成四瓣兒了!”
這是左謁拉著李程洵的衣袖,“薑兄,你說說,等下我爹會不會這樣打我呀?”
李程洵看這個那左直宰由遠及近的身影,還有那黑黢黢的臉,道,“恐怕不會”
“那還行~”左謁拍著胸脯,舒緩著神經。
“恐怕不會比這個輕。”
“啊!薑兄你可不要嚇我!”左直宰還沒到,左謁就開始找地方躲了。
左直宰的後麵就是朱尚書,朱尚書倒是文雅,父子倆都沒有說話,空氣過分的凝重。
後麵幾乎所有太學府學子的家長都被請了過來,而這太學府時整個國子監家世幾乎都是仕途的官宦世家子弟,也是最勤奮好學的學子。他們的父輩都在朝中任著重要的官職,有的掌管一方要政,有的是朝中大員,個個都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