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癡人
見餘願將自己交代的都安排妥當李程洵在放心的坐到位子上喝茶吃著點心。
李程洵悠閑自在，對麵的餘願可就胡思亂想了，心道，“世子爺到底在外麵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要是讓娘娘知曉，還不得被氣出病來。怎麽辦？該怎麽勸著點世子爺。”
餘願還沒想到如何開口，倒是李程洵先說了話。
“聽說大理寺的還沒找到那些大夫的屍首？”李程洵吃著宮裏新出爐的點心，“嗯，這個不錯，好吃。”
餘願看著這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還談著屍體的世子爺，心中那是萬馬奔騰，實在是出去騎馬，這第一次感受到坐馬車是那麽的煎熬。
“回世子爺，句老奴所知確實是這樣。聽說是一個也沒有找到，為此，大理寺那裏也隻是根據現有的證據指向，暫時扣押了端王爺，何大人打著一群大理寺的官員正在全力督辦。”餘願道。
“原來我在國子監期間這些事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果然大理寺一半都是膿包。”李程洵毫不顧忌的埋汰道。
餘願想著太後娘娘的安排，心道，“世子爺，您以後多半就要和膿包一起共事了。”
因為李程洵中途耽擱了一點時間，後麵為了不耽擱行程，馬車邊加速了不少。很快便到了宮牆外麵。
李程洵下了馬車，先是伸了個懶腰，附近守宮門的禁軍見到李程洵紛紛見禮，“薑世子。”
李程洵點點頭，“各位別來無恙啊。”然後問道餘願，“他們今日為何對我這般熱情？”
餘願看這李程洵，“世子難道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麽？”李程洵很是驚恐，難道自己又在什麽不經意的瞬間，幹了什麽好事不成。不對呀，胳膊還是木的呀。不像是幹了好事，漲了功德的模樣。
李程洵在一群禁軍炙熱目光的注視下，走進了宮城，皇宮還是沒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因為宮中的紫氣和龍脈，李程洵不得已將別在背後的扇子失了遮掩之術，免得裏麵的紅姬他們宮裏有所損害。
倒是隋遠，竟然在肆無忌憚得吸納紫氣。李程洵不得已給他另辟了一個通道，專門給他吸納紫氣鞏固修為。當然也不能讓他吸食的太多，這要是毀了自家表弟的根基怎辦。
不過還好，這個隋遠倒是知道烏鴉反哺的道理。他雖然是用了這許多的紫氣的，但是他最後都饋贈了一滴用紫氣凝結而成的氣運之珠。李程洵看著那氣運之珠從一丁點，到凝結成手指頭那麽大的一個，李程洵將那個氣運之珠收起來。
“咱們現在去哪？”李程洵問道帶路的餘願，餘願回頭答道，“此時，聖上和太後娘娘想必都在禦書房，那些大臣們多半也在。”
到了禦書房，李程洵看著空無一人的外麵，問道餘願，“這外麵跪著的大臣呢？莫不是撐不住跑了？”
餘願道，“老奴覺得這不可能，多半是被聖上和太後娘娘給請進去了。”
李程洵歪著頭，“咱們也進去吧。”
禦書房倒是李程洵第一回來，以前沒回進宮，都是之前去的姑母的朝雲殿，去的路線也是特意繞開的禦書房，所以李程洵對於這個禦書房還是幾位陌生的。
通傳的公公先是向裏麵稟報，然後同傳來要自己覲見的聲音，這餘願才帶著李程洵走了進去。
一走到大殿上，李程洵便恭恭敬敬地朝著陳情和姑母行禮，“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李程洵話剛完，還沒有行禮，陳情便到了平身。
太後娘娘就更寵溺了，“來，到姑母身邊坐著。”
李程洵看了一下身側還跪著死諫的大臣們，有些猶豫，能站著就不錯了，這要是坐上去，還不知道得被說成什麽樣了。“多謝姑母的好意，侄兒一路上坐了挺長時間，倒是想站站舒緩舒緩筋骨。”
“既然你這麽說，就依你吧。”然後太後娘娘轉頭又問道，“昨個聖上說，嵐哥兒你馬球比賽贏得三百兩黃金裏有他一般的功勞，他說了要放進姑母的小金庫，你速速呈上來吧。”
看著太後娘娘一臉高興的模樣，李程洵心道，“果然，這小皇帝有拿著從自己這裏騙來的東西哄姑母開心，果然是個大騙子。還好我機智。”
說著李程洵就從腰帶上一根一根的取了下來，看著太後薑珂哈哈大笑，陳情扶額，就是一旁跪著的大臣們也瞠目結舌。這麽多黃金，就這麽明明晃晃地藏在身上，這也太粗鄙，太愛財了吧！
李程洵可不管別人怎麽看，她將事先準備好的答應給陳情的金子都摸了出來，就像是變戲法似的。
“嵐哥兒可是直到今日為什麽叫你過來？”太後薑珂問道，一旁的陳情就乖乖坐著。
李程洵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重臣，“知道，是為了國子監一事。”
“那你可有什麽要辯解的？”薑珂問道。
李程洵看了一下眼還跪著的重臣，想薑珂請願，“姑母，若是可以的話，李程洵希望可以先給諸位大臣賜座，因為這事若是說起來，可能很長很長。”
本來那些老臣還想拒絕這來自黃口小兒的一點恩惠，一聽很長時間，立刻有些個老骨頭就慫了。之前是歸君王那個太後，如今李程洵一個小輩站著，他們這些老臣跪著，這樣也太失臉麵了。
淡然就是李程洵求了情，給了他們台階下，他們也不會記得李程洵的恩惠的，因為那隻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
妄想能得到他們的原諒，癡人說夢。
“那就賜座吧。”薑珂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為了自己不至於將自己大臣得罪的太狠。自己若是不給這幾位賜座，他恐怕也是不會坐的。這要讓她的乖乖這麽站著，薑珂怎麽舍得。
“敢問世子爺是不是出言頂撞過劉博士？”對麵的一個大臣站起來問道。
李程洵這屁股剛粘在板凳就又站了起來，“辯駁了幾句，但也算不得上真話的人了。”
“就衝世子爺剛才這句話，老夫便知道世子爺是一位技巧善辯之人。”那個大臣言外有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