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說書
李程洵瞪大雙眼,心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自己想,這家夥就跟自己打一架是嗎?”
李程洵看向鄔月,真誠地道,“鄔侑雲,郡王世子,您坐下行嗎?在這麽仰著頭看您,我的腦袋都要疼死了。”
鄔月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坐到另一端的,離著李程洵三步之遠的房簷上。
李程洵側過身看向鄔月,循循善誘道,“侑雲啊,你看按我舅舅,你姑姑那邊算,我們是平輩,我比你大,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如果按照我姑母,你祖母和你舅老爺來看,我就是你表叔叔了,是不是?”
看著鄔月奇怪的眼神,李程洵趕緊又道,“反正我不是長你一輩,就是比你大,是不是這個理兒?”
鄔月慢慢地點點頭,李程洵繼續看著他,“那好,你告訴叔叔,當時你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
看著鄔月不說話的模樣,李程洵再想起他那惜字如金的本性,算了,還是自己問。
“要不這樣,我來問,你說是與不是怎麽樣?”李程洵繼續誆騙道。
“可以。”
“你可還記得當時你帶著那幾位被救出來的大夫出去,讓後我來不及了,你劍扔了進來?”
“記得。”
“好,當你回來的時候是直接發現的我還是過了不久發現的我?”
“不久後。”
“那你是在那裏發現的我?”
“井邊。”
“就是那口井?”李程洵指著不遠處院子裏正在往外麵拉死屍的那口井道。
“是。”
李程洵拍手,“這就對了,全都對上了。我那日被妖怪吞入腹中就事到了這個地方,那些沒被找到的屍體,想必也是被那妖物吞噬,到了這裏。那這裏死的就不光是被端王殘忍殺害的大夫,還有被吞噬的王府中人。
隻是那日那個妖怪並沒有死,這個大理寺地也不知道請的是什麽道長。看著就跟個招搖撞騙的似的,就連三目都比不上,看著就連超度亡魂都不會。
你看看那些遊蕩著的,都不指引一下,這麽大白天的讓人家亂串,皮膚都燒傷了。”
李程洵說完看向鄔月,見他一臉懵逼,一拍腦袋,“忘了你看不見。”說著李程洵就拿出一道符,從鄔月眼前劃過,“這樣,你就可以看見了。”
鄔月先是眼前被黃色的一片遮住,再睜眼還是一樣的李程洵,一樣的屋簷,一樣的人,不,有些人飄了起來。
就在那院子中,四五個鬼魂在倉皇的逃竄躲避陽光,他們被陽光灼傷的肌膚冒起一陣白眼,像是熟透了一樣,還發出陣陣的慘叫。
“哎~真可憐,算了,幫你們一把吧,你們也是善良之輩。”說著李程洵便從手中連續扔出好幾道府,那符遮天蔽日一下子就將上空的陽光給擋住,雖不至於看不見的,但是去緩解了那些鬼魂的痛苦。
“你是道士?”鄔月看向李程洵問道。
“不,我比他們更厲害。”李程洵笑著道,臉上充滿著迷人的自信,那種張揚是骨子裏透出來的。
“我對你施的那道符,隻有半個時辰的功效,過了你就看不見這些東西了。”李程洵看向鄔月,好奇的問道,“你不害怕嗎?常人第一次見到鬼魂都是會害怕的,而你,好像沒有。就像那次見到妖怪一樣,你也沒有害怕,這倒是令我相當意外,就連端王那樣弑殺成性的人,也會嚇得躲入屋子,而你卻沒有。”
“人比妖更可怕。”
鄔月的回答讓李程洵亮了眼睛,“此話絕妙,我瞧著你也是個有悟性的可造之材,怎樣?拜我為師,我會為你打開另一扇不一樣的大門。”
鄔月看了看李程洵,然後起身轉頭就走。
“誒!別生氣呀,我是認真的,做我的徒弟不虧~”
話還沒說完,鄔月的聲音便到了遠邊的太陽處。
李程洵摸著腦袋,“怎麽,如今這世風日下,我堂堂一代妖神居然還被一凡人嫌棄!真是——”
“老大,要是我也不答應。”扇子裏麵傳出綠頭鬼的聲音。
“就是,就是,我也不答應。您如今就會用用符,沒什麽別的本事,就是天道您都怕,凡人難免看不上您。”
李程洵握緊拳頭,“說得好,說得真好,真是敢於直言的下屬呀。我倒是要讓你們瞧瞧符籙的厲害。”
李程洵從身上取出上百張符籙,“風來、火來、雷來、電來、百鬼夜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繞了我們把,老大,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行,就當是給你們曆劫了,我心在看著你們這樣,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就好多了,你們在堅持個七七四十九天吧,反正剩下的符籙也夠,大不了讓三目受受累。”
三目:“阿丘~”一個噴嚏大了出去,把旁邊辦事的青璃都給嚇了一到跳。
小黃書修仙係統,“福兮禍兮~福兮禍兮~解析解析~哦!我觀之,施主,最近你的右胳膊要遭受一種史無前例的磨難,痛不堪言呐。”
三目,“閉嘴吧,烏鴉。”
三目將東西都收拾好,然後舉著算卦的招牌也堂而皇之的除了國公府的大門。
看門的小廝道,“小四你說,這三目大仙兒怎麽就不會享享福,整個天的往外擺攤給人算命,爭得了幾個錢。”
被問及的小四道,“三哥,你就錯了,這可賺錢了,大仙兒肯定是出去掙錢去了。”
“咱們世子爺給的月奉也不低呀,怎麽這個大仙還是見天的出去賺錢,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世子爺最是喜歡勤勞致富的人,昨個大街上都傳開了一篇文章你聽過沒有?”
“什麽文章,我一個字不識哪還看得懂。”劉三喪氣道。
“三哥,我也不識字,我是去城北茶館裏同說書先生講的。那通俗易懂的,把我們世子講的可好了,可帶勁兒了。”
“那文章叫啥名呀?”劉三來了興致,“咱們也給世子爺捧捧場去。”
“叫什麽——哦對了,論販夫走卒與國子監學子有何區別!可火了,常常高堂滿座,後麵站的都是人!”
“是嗎,等下換了班咱們一塊再去聽唄?”劉三道。
那小四搖搖頭,“不行不行,剛才得到消息,已經有了最新的一場——黨同伐異官官相護爾等不恥為人!這場一出來就售空了,就在城北四象院裏頭,三哥,你怕是這有聽明天的下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