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攻訐
“自然是開玩笑的,今日是父親的生祭,不宜吃肉。”
容璟無奈,若是剛才宋真點頭,他是真的準備挽起衣袖幫她以解饞蟲。
宋真不理後麵容璟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在前麵,抬頭眺望這山間的風景。
他們來的尚早,還是清晨,四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淡卻時辰,卻憶起了往事
清晨清爽恬淡,雲淡風清。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清晨,山下的小街是靜謐的。
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小街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多麽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剛過春日,天氣就暖和了許多。
枯黃的樹葉隨著蕭蕭的寒風,紛紛投身於大地母親的懷抱,落下帷幕。
遠處的山清瘦了許多,近處的小草發了新芽,樹枝好像**的木偶,機械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似在和昨天告別。滿目的新綠,這引起了遊人的暢遊的心情
從這頭的樹林往那頭望去,無盡的綠色又顯得有些空洞,還應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卻被那仿佛刀刃般的風摧殘著慢慢地墜落在地。
“少幫主,那裏有小溪,咱們去釣魚如何?”
“不是說今日不宜吃肉嗎?”容璟問道。
“釣完養著明日再吃。”
魚:……
大陳-洛陽
“哦?是嘛。以前不少人說我紈絝,您是第一個誇讚我能言善辯的,多謝。”李程洵微笑著道。
今日早朝,二皇子李程洵便被十數個老臣還有禦史們輪番攻訐,他隻是嘴角上樣看想他那雙眸帶著錯愕的皇兄李言風。果然,這些人都忍不住了。
“二皇子倒是心態很好。”
那個老臣本來的意思就是李程洵能說,機巧善辯,但根本不是誇讚。
看著李程洵如此平和的欣然接受,本來還想激怒他的老臣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廢了大力氣,對方卻還不痛不癢。
“二皇子說是真理的辯解,在下倒是想問問,當時你和劉濤如你所言的話在辯解什麽?”又站起來一個重臣問道。
李程洵疑惑地看著那個起來問話提問的大臣,“請問劉濤又是何人?”
那個重臣以為李程洵是戲耍於他,一時氣得竟然漲紅了臉,“也就是您口中的所言的劉博士。”
“哦~原來是劉博士呀,學生素來尊敬各位夫子或是大人,想劉博士雖然不是親自授課的夫子,學生平日裏也是敬著喚一聲‘劉博士’。至於這位大陳所說的辯解的是什麽?難道你們請願廢除在下皇子之位之前都沒有將事態的始末弄清楚就上奏請願,敢問,你們這樣算不算是欺君之罪?”李程洵言道。
那個大臣被懟得臉上更是氣得紅了更凶了,“老夫這是給二皇子一個機會,讓二皇子主動承認錯誤,二皇子不要借機誣陷?”
“錯誤?誣陷?大人您好生厲害,就短短的一句話,就將兩個巨大無比的帽子給戴在我的頭上。
錯誤?什麽錯誤?誰犯的錯誤?咱們說清楚了嗎?還沒說清楚就往身本宮上退,本宮認了嗎?
誣陷?我誣陷了嗎?要不你清清楚楚地告訴聖上和太後娘娘,當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本宮就與劉博士辯理了,本宮又與劉博士辯了什麽理?你說說,隻要你說出來,本宮就主動承認,本宮誣陷了你。”
“你……”那個老臣剛要說出口,一想到時間的開端是劉博士處罰二皇子李程洵,依著太後那寵溺的勁兒那還不得秋後算賬。
“說呀這位大人,這您的時間不寶貴,咱們聖上和太後娘娘的時間可寶貴著呢,再說了,本宮好不容易沐休,剛才國子監出來,就被你們拽了過來,怎麽也得給在下留點時間休息不是?
要是再說不出去,本宮隻正向聖上諫言,你欺君!意欲謀害皇嗣!”
對方的辯證前麵都是不緊不慢,徐徐靠攏,一到後麵便步步緊逼,寸步不讓。
那位大臣無奈隻有賣隊友了,畢竟這太後動怒秋後算賬,那也是對的劉濤,不是他。賣就賣吧!
“其實的事情的起源就是因為前日國子監武試比賽之中太學府眾人優勝,得意半個晚上的假期逛街市,但是二皇子卻未能按照規定的時間回來,劉博士便按照國子監的規定,對二皇子做了相應的處罰。但是太學府眾人居然幫其抵法,實乃對規定的藐視,後來還與劉博士發生口角,將劉博士氣得回家之後吐血不止。實乃枉顧師生之宜啊!”
太後劉珂一下子聽出了事情的關鍵,“劉濤處罰嵐哥兒呢?”
大臣心道:“……這不是事情的重點好嗎!”
李程洵卻笑了起來,“這位臣公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清楚,如你們所指控的一般,我到底和劉博士辯解了什麽?這扭頭不對馬嘴的話多說無益。”
那位大臣還以為李程洵自知理虧,便繼續道,“這為什麽不能多說,這間事情的起因便是二皇子您違背了國子監的規定,難道時間的開端我們要回避嗎?”
李程洵剛要懟回去,坐在下麵一直未吭聲的梁懷道,“那日,在下也去了,本來回去的時候時辰還算尚早,是擔心安危,這才導致回去晚了。”
劉珂看了一眼出言幫助的梁懷,然後轉頭言道,“聖上與世子之間君臣愛戴,一路護送晚了也情有可原,照理說那是不當罰的。”
劉珂一錘定音,如今罰都是不應該罰的了。
李程洵站了出來,“這既然是晚了,罰了我也覺得應當,但是劉博士居然罰我一天在課餘時間之內,打掃完太學府的藏書樓,那可是四層樓呀,多少的書,就是我不吃不喝不聽講,這一整天也打掃不了。這處罰本來就有問題。而且我的同窗本來是顧念我一人打掃不完,還得餓肚子,這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