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往事
宋真淺笑,“若是真如你想的那般,又怎麽會落到他們家。”
“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不成?”明月好奇道。
“隱情倒是談不少,尚書大人可沒有騙親,不過是這劉家不單純罷了。”
宋真有些乏了,明月推著她回了廂房。
站在不遠處廊下的趙梓逸眼神隨著那抹身影消失,眼中都是熾熱,心中驚呼,“這劉侍郎與範尚書之間的聯姻,自己也是最近幾日才從父親大人的書信裏麵得知消息,可是那位女子卻是一副很了解當中內情的模樣。”
趙梓逸不僅更好奇這位女子到底出自何家?居然有這般手段。
初春,山上清冷,宋真感覺腿腳不適,用完午飯之後,不久便下山去。
隻是原本停在寺中的馬車車轅卻被人刻意毀壞。
宋真看向那滿含歉意的小阿彌,寬慰道,“與你何幹。隻是有人氣惱我罷了。這是一輛車子而已,無礙。”
來著山寺本就半日功夫,誰與她們做對,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
明月實在氣不過,“姑娘,這可是專門給你定做的馬車,就是為了方便給您上下馬車所用,那夫人也欺人太甚了吧!”
宋母沒有離開房間,也不太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知道自己小女兒又用一位夫人爭執起來。
不過,這很正常,宋母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隻要自己女兒不吃虧,爭執就爭執吧。反正都是要回廣都縣的,在這裏女兒如何,也不會影響以後定親之事。
“隻是一輛馬車罷了,她如今可焦頭爛額,難受極了。”
宋真是不會因為一點微末的得失而影響心情,大宅門內婦人之間的謀略脊梁,她從來不屑於顧。
“可是姑娘,車也就算了,剩下哪輛也沒有供暖,您的腿怎麽辦?”
宋真嘴角掛著淺笑,“無礙,馬車快一點就好,咱們下山吧。”
看著姑娘願意將就,明月也不好多勸。主要是這山寺下午越發清冷,寒意陡增,他們都感到有些涼意,姑娘的腿可定疼了。
百葉正在禪房裏抄寫佛經聽到下麵阿彌傳來的消息不禁皺眉,戴了氈帽去了寺裏馬廁。
“師叔祖。”
宋真看向遠處走來的袈裟少年,淡黃色的紗幔籠住全身,在日暈下仿佛鍍上一層金光,帶著暖意。
雙腿沒有那麽疼了。
“怎麽驚動了大師。”外人麵前,宋真隻能如此稱呼。
“宋姑娘餓馬車受毀,是寺中看管不力所致,一切後果應該本寺承擔。”
宋真搖頭拒絕,“隻不過一件微末小事,大師乃是方外之人,該以修行為重才是。”
宋真話裏話外全是拒絕,她依然沾了他的名氣,若是在以這樣的小事來麻煩他,這份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還了。
“宋姑娘不都說是微末小事了嘛,舉手之勞罷了。”百葉轉身同一旁的小阿彌吩咐,“把我的馬車賠給宋姑娘。”
小阿彌有些吃驚,但立刻低下頭照吩咐行事。
宋真皺眉,隔著紗幔看向那個藏在之後的眼眸。
為何?
百葉大師出關的消息很快在寺中人之間你閃開,不少的人為了結識“佛緣”便紛紛走了出來,早就偶遇。
裴氏自然也不另外,拉著張氏還有允兒便往這邊走。
隻是遠遠的看到,裴氏臉色煞白。
“婆母?”
張氏左手吃痛,又見裴氏臉色不好,便將一旁心不在焉的女兒叫過來。
“大姐,你這是怎麽呢?”張氏看向允兒,“快去找人,將你表哥找來,快!”
裴氏在醒來,便見到自己兒子緊張的模樣。
“母親,您這是怎麽呢?”
“逸兒,快去將人攔下,快去呀!”
看著母親有著癲狂的模樣,趙梓逸心中發緊,將裴氏輕攏安撫,“母親,您先別急,您到底要孩兒攔下何人?”
裴氏還是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個人都很激動,指著一個方向喊著,“就是那輛馬車,快去將人攔下!”
馬車?趙梓逸皺眉,如今能在寺中使用馬車的,吹了寺中的僧人,也隻有那個女子。
母親要自己攔下她們做什麽?
“母親別急,如今天色不早,她們也早已下山,孩兒這就派人去打聽那輛馬車的去向,母親切勿著急。”
裴氏聽到如此,心情這才平複。轉而拉著趙梓逸的手,很是珍重道,“逸兒,你一定要找到她們,一定要!”
“嗯,母親放心,孩兒會的。”趙梓逸給裴氏蓋上被褥,安慰道,“母親先休息一下,孩兒這就安排人下去尋找,等下咱們先回府,想來便會知道消息。”
一聽到“回府”,裴氏蹭的一下又從榻上起來,拉著趙梓逸的手道,“不休息,咱們先回府去見你祖母!”
祖母?趙梓逸腦袋微疼,他不清楚母親這般到底是為何。隻是祖母如今常年在庵堂吃齋念佛,足不出院,有些時候還有些神智不清。
祖父如今卸了國公之位專心陪著祖母,家中之人若是相見祖母一麵都的祖父點頭,母親今日這般突然,也不知道祖父那邊好不好說話。
“母親,咱們先回去再說。”
“對對對,先回去再說。”
等到了英國公府,裴氏絲毫沒有讓趙梓逸攙扶,徑直就去了祖父祖母的院子。
這麽突兀的來訪,自然被擋在外麵。
“二夫人這麽晚了過來,可有什麽急事不成?”壽安堂的丫鬟問道。
裴氏點頭,“急事,我要見父親母親。”
那丫鬟皺眉,老國公和老國公夫人已經不理這府中上下事很多年,這二夫人突然到訪,莫非是受了什麽委屈,想要二老做主不成。
可二夫人平日裏也不是這般拎不清的人,莫非真有什麽急事?
“二夫人,您也知道老國公的規矩,不知您到底所謂何事?方便透露一點嗎?”
清平這邊也不好擅作主張,隻好詢問一下,看這到底是放人進還是不放。
“是宛姐兒的事。”
清平的臉突然煞白,看向裴氏的眼色也不太好。
“二夫人,您也知道咱們老夫人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鬱結於心。您重提此事,不就是向老夫人心中紮刀子嘛!”
趙梓逸皺眉,清平是祖母房中的大丫鬟,如今更是管著整個壽安堂。
“清平姑姑,我母親絕對沒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