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洋鬼子
樓下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當然不可能是事主,是個挺漂亮的年輕女人,應當是老板秘書之類的。
我和邊炮跟著這個女人走進了這棟大樓,樓道間以簡約為主,拐角的地方擺放著盆栽,這種室內風水飾品的擺放我也不太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我也懂,隻是室內風水與室外風水的世界觀便不同,一個是從大處著眼,以地為基準,另一個則是從處上著手,兩者之間雖然原理相同,但是之後的處理上不同之處很多。
我的青烏風水堪輿之術相當的一般,在這裏走著我能感覺到很舒服,有一種清風吹在身上的感覺,當然與空調沒什麽關係。
從我擅長的角度來看,就是一路走來,這辦公樓裏一點邪氣都沒有,相當的幹淨,絕不是什麽都市辦公室怪談發生的地方。
至少這棟公司大樓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比一般的地方風水要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老邊幫著弄的。
女白領領著我們到了八樓的會議室中,女人示意我和邊炮進去。
我也沒客氣,直接走在前麵進了會議室,邊炮在後麵跟著。
我找了個座位和邊炮坐下之後環顧四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我。
會議室裏已經有幾個人了,最後麵靠著門邊坐著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滿臉的大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腿腳不好還是什麽原因,座椅旁邊立著一條拐杖。
再往前是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子,因為坐著也看不清身高,低著頭不停的擺弄手中的羅盤。
還有一個中年女子,道姑打扮,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中年女子長得一般,不過這個姑娘倒是長得很漂亮。
屋子裏就這麽幾個人,但是誰也沒有話,隻是互相打量著,做自己的事兒。
我沒啥事可做,不像那個一直低著頭的道士可以看羅盤,也不想像最後的大胡子一樣趴桌子睡覺,於是隻能掏出手機臉上IFI玩遊戲。
邊炮正死丁丁的看著人家姑娘,估計一會哈喇子都能淌下來,把那個漂亮姑娘看的臉都紅了。
漂亮姑娘身邊的中年道姑則是狠狠的盯著邊炮,估計是想把這個登徒子的狗眼摳出來當泡兒踩,然而邊炮視而不見。
就在這股詭異的氣氛中,我們等了二十分鍾會議室的大門才打開,我本以為來的應當是事主了,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神父,洋人,哪國的看不出來,一頭金色卷發,看起來有點像老莫,藍色的眼珠子,手裏拿著厚皮書,脖子上掛著十字架。
一看到進來的是洋人,我們的臉色都難看起來,我們之間也是相互不認識的,不過總歸都是華夏人,但是這洋和尚可就不是了,分明是來翹飯碗的,就好像一個華夏老道跑到美利堅或者英國給人家看風水一樣。
邊炮也不盯著美女看了,反而瞪著這個洋和尚。
洋和尚經受著我們幾個人的目光攻擊,但是麵不改色,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就是淡定的看著手中的聖經。
這氣氛比之前更詭異,而且還有點尷尬,又過了幾分鍾,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公司的員工,在後麵還跟著一個老頭。
這老頭穿著一身的西裝,看起來相當的正式。
老頭做到了主位上,剛一坐下,旁邊就有人給他遞過來了茶杯。
喝了一口水之後,老頭話了。
“各位都是我請來的,彼此之間可能並不認識,我先給大家做個介紹。”
“我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薛定。”
著他一指坐在最後麵的大胡子,“這是八仙派的鐵拐仙馬列。”
大胡子站在來衝著四下裏一抱拳,沒什麽就坐回去了,看起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這是三清山止虛觀王逢九道長。”老頭一指剛才一直盯著羅盤的道。
“各位同道好。”王逢九道長站起來打了個稽首,然後坐了回去,這位道長挺像個秀才的,帶著老氣的黑框眼鏡。
“這二位來自峨眉,靜玥道長和她的徒弟張瓊。”
老道姑領著徒弟站起來打了個稽首,另外還瞪了邊炮和洋和尚一眼。
“這兩位是如家道長還有紮紙門的邊炮。”
一聽人家介紹我們,我和邊炮站起來也打了個招呼。
最後薛定介紹起了那個洋和尚,“這是我從教堂請出來的阿謝爾神父,這位神父正好在中國,所以就一起來了。”
這為神父站起來鞠了個躬,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薛定看了也不以為意,事實上這個神父也不是他請過來的,而是另一個股東請來的,因為公司在發展的前期引入了外國財團的資金,所以薛定也不好拒絕。
“我們一共拿出來了八百八十八萬,當作煩請各位高人出山的謝禮,隻要能平安解決了這次的事兒,你們怎麽分都行。”薛定嗬嗬一笑道。
唉我去,果然檔次不一樣了啊,我心裏一喜,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還需要藥物的補充,這些名貴的藥材貴的要死要死的,除非我去搶劫,否則絕對是買不起的,所以最近我的修為已經沒什麽太大的長進了。
這還真是個好機會,反正也不一定會比前麵幾次更加的危險。
我正想著票子的時候,薛定又話了:“各位來之前應當都知道一些關於這次找大家來的原因了,現在又出了一個最新的情況,我們在警方的封鎖線之外留了兩個看著東西的人,今早上發現這兩個人也都消失了,再具體的情況就得等到了建築工地再看了。”
眾人都點了頭,又有人給我們發了這次事件所在建築工地附近的地形圖,失蹤人員的資料等等。
到了中午,薛定又請大家吃了一頓中午飯,到了下午,大家才登上去往建築工地的車子。
“莫爺你這能是怎麽回事?”邊炮和我閑聊著。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當是有邪道妖人抓人煉製邪物了吧?”我也挺納悶,丟的這些人幾乎沒什麽共同點,有男有女,男的是工人,女的是做飯的,生肖屬性屬什麽的都有,完全沒有側重。
生辰八字也是這樣,沒有什麽共同點,想什麽全陽、全陰命格之類的完全沒有。
“看起來不管是誰幹的,這個人就是想害人,完全沒有目標,就是隨機的,估計是遠陽得罪什麽人了吧,人沒了,工程肯定按時完工不了,到時候這塊地就得讓政斧收回去,遠陽的聲譽,資產,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根據僅有的資料,我也隻能看出這麽多了。
“是啊,薛叔這些年風風雨雨的,有時候下手確實很了一些,商場如戰場,確實得罪了不少的人,真不好是不是有人報複他。”邊炮點點頭,顯然認可了我的想法。
“莫爺我就看著那個洋鬼子不是好東西,你到時候咱們給他下個絆子之類的行不?”
邊炮這子,看著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也是個蔫壞的家夥,不過我喜歡,正好我看著那個洋鬼子也相當的討厭,於是我和邊炮討論了一道,想了個辦法要磕磣一下這個洋鬼子。
開車的也是個老司機,兩個時的路程一個多時就到了。
等我下車之後,一看就愣住了,我意識到可能我的判斷出問題了,也許這塊地皮本身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