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陰差陽錯

  “虎子哥，還是給狗娃一塊吧，他都看見了。”


  那名叫虎子哥的孩子咬牙切齒，看著柱子和樁子兩兄弟狠狠的哆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油紙包著的福記糕點對柱子樁子兩兄弟說：“這麽精貴的東西，給狗娃吃了他也長不了個子，浪費。”


  “虎子哥……”


  “行了，行了，聽你倆的還不成。”


  虎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塊糕點，左看看，又看看，怎麽看都是極其不情願的樣子。


  “柱子，你去，給狗娃送過去。”


  柱子小跑著把糕點送到狗娃手裏，虎子便帶著兩個兄弟揚長而去了。


  顫抖的狗娃把糕點小心翼翼的放到石頭上，對地上的小乞兒說：“你……別……別怕，我家就在這附近，我……我……我去找娘。”


  躺在地上的小乞兒艱難的睜開眼看了看麵前的人兒，然而眼皮實在是太沉重了。


  小乞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整個農舍裏也就些生活必須的家具，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小乞兒起身的時候，身下的竹床嘎吱嘎吱響，引來了門外的狗娃，小男孩小跑著進來，靦腆的笑了笑對小乞兒說：“你醒了，渴不渴？俺娘說你就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事的。”


  “俺家就俺娘和俺，還有大黃，俺娘和大黃都出去了，家裏就俺一個人。”


  昨日還結結巴巴，一句話都順不順的小男孩，此刻在他的麵前侃侃而談，那些村裏發生的趣事被他如數家珍的搬了出來。


  ……


  “楓兒，娘回來了。”


  “娘，你快來看看，他一句話也不說。”


  婦人放下手裏的簍子，因勞累而顯得極其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身上的灰，進了屋去。


  “娘，他咋了？”


  婦人看著小乞兒，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毛病，過了好一會才說：“這娃估計是啞巴，不會說話。”


  “娘，楓兒可以教他的，楓兒會說話。”


  “傻孩子”婦人拍了拍孩子的頭，沒說什麽。


  “我叫楓兒，村裏的人都叫我狗娃。因為我的我家大黃撿回來的，村裏的人都不喜歡我，他們都說名字賤了好養活，我不好養。”小男孩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嘿呦呦的眼睛看著他，企圖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些回應，然而小乞兒隻是平靜的看著他，再也沒有過多的反應了。


  “對了，你的糕點我給放那塊大石頭上，然後我在回去找就再也沒找到了，對不起啊！”


  之後的日子裏，小男孩每天都嘰嘰喳喳的，樂此不疲的教他說話，給他講故事。


  平靜的日子也過了兩天，那天，小男孩從外麵跑回來。氣喘籲籲地給他拿了幾個餅子。


  “快跑，村子裏的人來捉你了。”


  常年做乞丐的他瞬時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拿起東西拔腿就跑。


  跑，自然是沒有跑掉，小乞丐被關進了村子裏的小黑屋裏等待著這個世界對他的殘忍。


  事情也區故事發現的那般，小乞丐被一群村民圍著指指點點，辱罵聲伴隨著婦人悲心徹骨的哭泣。


  原來那日的糕點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