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節 父親的脊梁

  馨美透過朦朧的夜色，看到爸爸疲憊不甚的身影慢慢地朝自己走來，心中莫明地心酸，她懂得父親的不易，父親是這個家的脊梁，父親就是這個家的靠山。


  爸爸遠遠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小美，你不要在外麵站得太久，小心凍感冒了，趕快回家，有什麽事在家等我，數九寒天外麵寒氣重，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馨美上前挽著爸爸的胳膊：“爸知道了，爸爸你忙了一天辛苦了，我就是剛才出來等你，爸，你上班累不累呀?”說完和爸爸一起朝家走去。


  數九寒天，大西北的風呼呼地刮著，讓馨美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馨美身上一股冰涼的氣息，林爸爸知道女兒出來了不是一時半會兒。


  馨美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論是酷熱難耐的三伏天，還是冰天雪地的數九寒天幾乎不見父親休息，如此的艱辛，父親從不抱怨，為的就是自己和弟弟將來能有更好的生活。


  “不累，這些活爸爸都習慣了，你不用擔心我，爸爸還沒有老，我身體還硬朗著呢。”


  父女倆說著話進了屋，在燈光下馨美看到父親兩鬢已顯花白，額頭和眼角都布滿了皺紋，以往那挺拔的身軀，也有了些許微微的彎駝。


  馨美懂得父親的不易和艱難，在那個家家都不富裕的年代。


  父親每月用他那綿薄的工資，維持著這個家的各項開銷，馨美和馨陽的學費、生活費、衣服、鞋子，還有家裏的柴米油鹽醬醋，唯獨不舍得給自己花一分錢。


  一年四季，始終就那幾套衣服，冬天就那兩件老棉衣棉褲輪換著，母親隻要說重給他做新的，父親就會說不用浪費，新的上班也會弄髒之類的話。


  可每年臘月父親工資一發，父親都會按時叮囑母親：“不要忘了給小美麗和小陽做新衣服過年，孩子們過年不能沒有新服穿，要不別人會笑的。”


  馨美看到逐漸老去的父親心裏直發酸，此時此刻關於馨陽說的話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打擾爸爸，讓他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多休息一會。


  心中默默地對父親說到：爸爸你辛苦了，女兒長大了一定好好孝順你。


  馨美起身幫媽媽做飯去了，想好了要在這個假期學會做飯、炒菜，一定要學會做父親愛吃的拉麵，嗯，馨美，加油吧。


  接下來的日子，馨美真的很認真地跟媽媽學習著做飯、炒菜，如何揉麵做拉麵，每當這樣的時刻，林媽媽都用十分欣慰的目光看著馨美，眼神裏充滿了愛憐。


  每當父親品嚐著馨美做的飯菜，都是一臉幸福和欣慰；在單位同事們談論孩子們的學習時，父親都是他們羨慕的榜樣，每當說起馨美的學習滿洋溢臉著自豪。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大年三十。


  這一天父親終於放假了，一家人，從一大早就開始忙著操持年夜晚飯，這是中國人的除夕夜，萬家燈火通明、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


  家屬院大門兩邊掛起了大紅燈籠，紅彤彤的燈籠這麽一掛，立刻有了濃濃的過年氣息。


  時而傳來零星的炮仗聲，孩子們相互追逐玩耍的歡笑聲音。


  年三十晚，媽媽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紅燒肉、丸子湯、酥肉、涼拌白菜心，當然最愛的就是白菜肉餡餃子了。


  父親也難得喝杯托木爾峰酒，當然還有爸爸給馨美和馨陽買的小香檳，在那個年代，小香檳是最流行的、最好喝的飲料。


  爸爸吃著餃子喝著酒心滿意足地說到：“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當時，馨美聽媽媽說這是爸爸想喝酒為自己找的一句借口，當馨美長大了後才明白，這是父親心中的一個夢想，這也是父親終身為之奮鬥的理想。


  年夜飯，幸福的時刻，父親喝醉了，馨美感覺到了父親的欲言又止，還有諸多的不舍和無奈，一家人這頓飯吃了很久。


  團圓的夜，開心的酒，一家四口，欲語還休。


  父親喝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