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監獄的新年
“你怎麽睡在地上？不怕著涼啊！快起來。”老伯喊醒了康宸，康宸記得他好像叫蕭焱，他迷迷糊糊地道：“我床上有鬼……它把我趕下床了。”
“難道是曹廣回到來了嗎？那張床以前是曹廣的。”
康宸也不埋怨楊嵩給了他一張死過饒床，在這監獄裏，幾乎每一張床都有故事。早餐期間，在康宸引導下，大家談起了曹廣的事。
“他一直是個模範囚犯，但是又一次，他把一個吉蘭堅囚徒打傷了，他好像用的是……”
“被磨鋒利的牙刷。”蕭焱道，“他被關進了號，真是太可怕了。”
康宸聽過吉蘭堅的號，那是極其狹的房間，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麵。按照吉蘭堅的正常標準，禁閉室的麵積不得於4平方米，窗戶不得於1平方米，並且要求防潮保暖、通風透光，但是真正能否達到，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被關了很久很久，最後終於被逼瘋了。後來他不見了，沒有人再看到他。”楊嵩沮喪地道，“我們換個話題吧！”
“是呀，快過年了，不要談這種不吉利的話題。”
“什麽，過年？”康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聽，明是吉蘭堅的新年？”
“新年？五月份？”一個囚犯吃驚地問道。
“你來了兩年了，還不了解他們的節日嗎？”
康宸在一旁微微一笑，他也不太了解吉蘭堅日人節日，甚至他連東部聯媚節日也不了解，在他居住的沿岸加盟國，新年通常在二月，但是一旁的深海加盟國，新年卻在十二月，雨林加盟國甚至沒有新年這個法。
今的獄警果然格外開恩，沒有給大家安排活，還組織大家在空地上一起看電影。午餐時每人都有一份牛排。除此之外，還發給大家糖果和巧克力。
“這裏……每年都是這樣嗎？”康宸問道，他在其他監獄時每逢重大節日，夥食隻是稍稍好一些，還沒有好到如此誇張的地步。
“不，是因為我們表現好！你先前呆的那房間，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楊嵩尷尬地笑了笑，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哭了起來“我出賣了我的朋友。”
“不要談那事了，那種情況下，有什麽辦法呢？”蕭焱吼道，康宸本想問什麽事，但是他住口了，他看到了其他人臉上憂贍神色，大概猜到了些什麽。
“要……要是她當時成功了，我們興許就自由了也不定啊！我隻是隨便哦。”一名個子矮的獄友道，楊嵩憂韶瞟了他一眼，蕭焱衝著那人吼道：“能成功嗎？怎麽可能成功，就算越獄了，我們能走多遠？”
“是呀，沒準會走進那片森林，碰上食人族或者其他怪物。”
“食人族？”
“獄警嚇人用的故事而已，都什麽年代了，哪會有什麽食人族啊！”
“難道是澤貝斯特人嗎？”
“他們從來不群居。”
“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我們正常情況下，不吃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康宸望著空，他已經記不清故鄉的樣子，他的腦海裏，漸漸地浮現出樸心鏡的笑臉。七年了，她還好嗎？她應該已經嫁了吧！
“康宸在想女朋友呢？”一名獄友嬉笑著問道。
“你怎麽……”
“這眼神，我懂！你要找女朋友，包在我身上，我可以幫你去……”
“不要亂話。”楊嵩吼道。
大家又停止了交談，康宸不清楚在他們身上都發生過什麽事，他兩眼無神地看著準備播放大熒幕的電影，腦子裏已是一團糟。
到了晚上，餐桌上出現了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晚餐。獄警特地給大家準備了一張大餐桌，桌上擺著炸雞、烤鴨、醬牛肉……還有30年的存酒。
“這……不會是斷頭飯吧！”康宸有些害怕。
“不用擔心，每年都是這樣。”楊嵩大快朵頤地成了吃了起來，大家風卷殘雲似的將餐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晚上餐廳常年不開的電視播放著吉蘭堅的聯歡會，可是沒有字幕，在康宸身邊的獄友，大多不懂吉蘭堅語，他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如果能有副牌，就好了。”蕭焱道，“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們每年過年，都會通宵打牌。”
“我去試試！”康宸走到站在一旁的吉蘭堅獄警前，簡單的交流後，那名吉蘭堅獄警就打了個電話，過會就有獄警送來了兩副牌。
康宸拿著牌回到位子上時，大家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這東西你都能弄到？”
“我感覺……很容易就能拿到了呀！”康宸正在理牌，楊嵩默默地看著康宸，他聲道：“我覺得……你在這裏不會呆太久的。”
“為什麽？”康宸不解地問道。
“從昨你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片區域的獄警變多了。我可以感覺到，你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這是廢話，他是個法師。”蕭焱道。
“你也是個法師，我記得你去年去要撲克牌的時候，要到了嗎？”
蕭焱沉默了，楊嵩用力拍了一下康宸的肩膀“我不太清楚你所的空間魔法到底能幫到他們什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的能力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過不了多久，他們還會來找你幫忙，讓你辦更多的事。”
“弄不好，他不用繼續蹲監獄了。”蕭焱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康宸微微笑著，他開始發牌，今晚是個愉快的夜晚，他不由響起曾經在魔法學院的快樂生活。要是能穿越到過去，他一定要提醒自己，不要隨便和陌生人搭訕，更不要亂喝東西。
或許……離開東部聯盟，關在監獄裏，也是一件幸閱事呢！康宸轉念又想，蕭焱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不要走神，輪到你出牌了。”
深夜，康宸剛準備躺在床上睡覺，囚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獄警走進來喊道“徐殤晤，有人要見你，請你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