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真麵目
果然這兩道黑影以為我看不到他們,所以就大大咧咧地站在我麵前開始聊天了。
先前開口的那個接著說:“你還別說,這小子不像是現代人呀!”
“嗯,掐指一算,清朝的,嘖嘖,居然讓他多在人世間遊蕩了這麽多年,是我們陰司辦事不力呀,來來來,現在就把他給捉住帶回去,要下油鍋還是過血河,到時候再說。”
“好,動手吧!”
我感覺到身後阿生在瑟瑟發抖,別說他,我聽著都覺得可怕,什麽下油鍋過血河的,那是怎樣的酷刑啊?
轉眼間這兩人上前一步了,而且膽子不小,他們就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完全沒有一點要避讓的意思,八成是想要穿過我的身體直接去捉阿生。
“兩位……。”
在他們快要走近我身體的時候,我冷冷開口,目光也利銳轉向他們:“這個人是你們冥王要留下來的,你們要是動了手,恐怕以後不好交待。”
說實話,我有些低氣不足,和陰司打架搶陰靈,那可是相當於從人家手裏搶飯碗,而且這是頭一次,我沒什麽經驗。
這兩人看到我突然把目光轉向他們,兩人都同時呆了呆。
“這女人看得到我們?”
“不會吧,我們可比不得一般的陰靈,她就算也陰陽眼也不一定能看我們才是。”其中一個伸出手來,來我眼前揮了揮。
我後退一步側著身子,從袖子裏緩緩抽出紫竹劍。
兩人見勢不由得驚叫起來:“她真的看得見我們。”
“真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個會異術的,罷了罷了,既然這樣,一塊兒拖回冥界去交差。”
另一個急道:“可她剛才說這個清朝陰靈是冥王留下來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不會是真的,你別聽她廢話,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嗎,別說那麽多了,一起上。”
兩人嘩啦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我連忙揮劍,對方的勢頭不弱,可好就好在我的劍氣也小有成就,所以還真就一時把他兩都給擋住了,白忙之中我一邊擋劍,一邊說阿生,你快點跑。
阿生哪裏肯跑,他搖搖頭,對著那兩陰司大聲道:“你們真捉我回去的話一定會後悔的,別的你們可以不相信,可是這位姑娘使的劍法你們看得懂嗎,這是冥王大人親手交給她的。”
這話到是起作用了,兩人同時一愣,他們帶起來的黑色旋風也漸漸變弱了許多。
“是有些像大人的劍法,我見過一次。”
“不可能吧,啊,這人間能讓大人親手交劍的,難不成是……。”
兩人還在絮絮叨叨著,完全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冷麵英俊,氣勢強悍的古裝男人正徐徐從夜空中落下來,南宮烈精悍高大的身軀著黑色帝王裝,輕盈得仿佛一片飛羽,就那樣懸空停頓在這兩人身後。
我心裏一喜。
他眉色微挑。
這兩陰司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其中一人回頭隻看了一眼,就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另一人也連忙跟著跪下:“大人。”
其他的話,嚇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南宮烈的真容就算在冥界也沒有多少人能看到,這兩個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總之被嚇得不輕,跪在地上的身體瑟瑟發抖著。
“人世間這麽大,你們兩就是這麽辦公差的嗎?”南宮烈冰冷的聲音仿如利劍,把兩人嚇得頭低了再低,一個勁兒地說大人饒命。
從這兩人剛才的對話裏麵我也聽出些道道來了,這兩貨八成是不想來回奔波地做些實地工作,所以就在這裏守株待兔,隨便地拉一些陰靈回去交差了事。
沒想到在一這點上,和人類還是有些共性的哈,原來隻要有思想的生靈,就會有想到偷懶的人。
此時看著這兩陰司,真說不上是可憐還是可恨。
我想,他們其中一個,大概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他說在這人世間能讓大人親手交劍的隻有一人,應該他知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冥王妃了吧。
我的身份一向隱藏得很好,兩次去冥界南宮烈都在我的臉上化了個麵罩,沒想到這一次大意,居然讓他們看到了我的真麵目。
南宮烈落在地上:“你們是屬哪一個營部的?”
“回大人,我們是平旦營部。”一個陰司戰戰兢兢地答。
“平旦此時不是應該歸司了嗎?”
“是……是那兩位兄弟有事情,所以我們兩幫忙頂職。”
“放肆。“南宮烈一聽勃然大怒道:“自行回去找你們營部官領罪,再叫他速速來見我,今天晚上所看到事情不可提起半個字。”
“是,是。”
兩哪敢再說什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轉身消失不見了。
阿生早在南宮烈出現的時候就從我身後走出來了,大概是對剛才自己的表現很是愧疚,此時低著頭,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沒事。
我朝著南宮烈走過去,那蒼白的臉上怒氣還未消,看樣子那兩個陰司惹怒他的,可不止是想要抓走我們這麽簡單,因為是冥界內部的政事,我也不便多問。
隻能上前去輕聲問他:“大人,你辦事回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嗎?“
”你呢,今天過得怎麽樣?“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拉著我的手揉了揉,他知道我怕冷,便說:”上車再說。“
我想著他這麽問的意思,會不會是說今天白天結界被衝破了的事。
上車後南宮烈道:”家裏的結界衝破了,焰承認他今天出過門。“
接下來,就看我怎麽答了。
”真的嗎?“我這個時候連忙故意很驚訝的樣子看著他:“怪不得我白天和兒子在家裏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後來焰回來了,我看也沒什麽事,所以便就跟他提起。”
對於嗔魔對我做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南宮烈的。
我說完後他看著我一會兒,之後抬起後來用手背摩挲著我的臉頰:“既然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