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白裙子
但在我看來,這種陰靈其實隨處都是,隻要她沒什麽惡意,那我也無須管她。
偏偏雲菊又問了一句:“不會吧,你們真的看不到嗎?”
我淡淡說:“走啦,不要多管閑事。”拉了雲菊一把,她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但是也沒說什麽,大家一起上樓,各自心裏想什麽隻有她們知道了。
估計心裏都在嘀咕吧,但是不好問出來。
最後是李菲兒打破了沉默:“今天下午大家都有空吧,到我家火鍋店裏去吃火鍋?”
雲菊和朱燦都答應好,我說等放學再說,要是家裏沒什麽事才能去。
去到教室裏沒一會兒,上課鈴聲便響了起來,給我們上課的是一位解剖理論教授。
和平時的第一天一樣,他開始講課,一切原本沒有什麽不同,隻到……
我在盯著黑板看的時候,不知道是太疲累眼花還是怎麽的,突然就看到黑板上像是水紋似的蕩漾了一下。
可是大家都看不到,老師繼續講課,同學們記錄筆記,而我卻隻覺得身心一緊,再看,黑板恢複了原樣。
誰想卻在這時候,我手裏的筆不小心拿掉了,我隻好下意識裏彎下腰去撿筆,誰想就在我彎下腰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課桌腳邊多了一雙雪白的,打赤站在地上的腳。
順著這雙腳上去,纖細的小腿,而後是一截白色的裙子解。
是那個女人,她跟上來了。
在我的記憶裏麵,好像有這樣一個說法,你想看到鬼,那就在淩晨十二點之後,站在一個陰氣很重的地方,彎下腰,從兩腿之間看出去……
此時我心裏雖然一縮,可又很快鎮定下來。
畢竟陰靈我見多了,雖然每一次的第一眼都會有些不適應,但是隻要她不來惹我,那我們之間其實可以相安無事。
我拿到筆,坐正身子。
女陰靈就站在我桌子旁邊不肯離去,她直直地拖著雙手站著,我的餘光裏能看到她白色的裙子。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身後有同學尖叫了一聲:“雲菊,你怎麽了,雲菊?”
連忙轉頭,隻見雲菊正臉色蒼白地指著我這個方向,一副快要暈過去樣子,這個傻姑娘好像現在才明白這個穿白裙子的女人不是瘋子似的,因為她進教室了呀,卻沒有一個同學看到她。
“鬼,鬼。”雲菊叫出這兩句後,整個人往後一抑暈了過去。
同學們一時嚇到了,大家連忙去扶她,我也下意識裏站起身來想去幫忙,可是卻感覺到手腕上一涼,女人發著灰色的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
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條件反射地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我終生後悔,也終於明白雲菊為什麽會被嚇暈了。
女人沒有眼睛,準確地說是沒有眼珠子,她的兩個眼眶就好像是兩朵綻放的血花,太可怕了,我有種想要幹嘔的感覺,她明明沒有眼珠子,可是卻像用兩個血窟窿看著我似的。
容不得多想,我連忙撚指打出一道符咒去。
因為隔得很近,而且我的修力已經有了一定的進步,所以一擊即中,驅鬼符準確地打在她的胸口上,女人張嘴發出一聲淒利的尖叫,整個人被我打得彈飛出去,重重跌落在黑板上後,便消失不見了。
那邊已經有男生把雲菊背了起來,我們一起跟到學校醫務室,雲菊隻是暫時昏迷了,不一會兒後她就醒了過來,正好我坐在她床邊上,醒來後的雲菊二話不說就投我懷裏大哭起來:“小念,你也看到了吧,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進我們教室裏了,她就站在你書桌旁邊。”
雲菊的聲音地場的人全聽到了,包括老師和醫生,大家個個神情驚駭,最終那老師沉住氣,把我們叫到病房外囑咐:“剛才雲菊同學說的話你們誰都不許出去說,她隻是太虛弱起了幻覺而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對學校裏的名聲不好。”
大家一個個答應下來。
見雲菊沒事了,同學們繼續回教室裏上課,我自己主動提出要陪著雲菊。
至於那女陰靈,我相信一定被我給傷到了,所以一時半會應該不會來。
但有一點,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果那陰靈隻是過路的話,她不會在學校裏徘徊那麽長時間。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雲菊要回宿舍休息,我隻好部她回宿舍,因為陰天剛過,天空中飄著細細小雨,可是因為雪路太滑,這時候就算想要走快一點也做不到。
“同學,需要幫忙嗎?”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同時我們的頭頂上多了一把黑傘。
我扭頭看到是那個曾凡,他臉上和喬城一樣的笑容讓我很是不自在。
“不用。”我道。
他卻說:”沒事的,我看這位小師妹好像身體不舒服,要是淋到雨更不好了,這樣吧,傘給你們,我一個大男人家沒事。“
我看雲菊也沒表示反對,而且她現在這麽虛確實不能再淋到雨,回到女生宿舍又得有好長一段路,我隻好把傘接過來說:”謝謝啊!“
”沒事,再見。“曾凡也不多說什麽,他繼續往前走去了。
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在雪中走得一滑一滑的,一時有些失神地想,他為什麽這麽長得像喬城呢?
“小念,你告訴我真話,剛才真的看到那個了嗎?”雲菊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她很渴望地看著我,如果我也看到了,那她就好像有了個伴似的
我知道,這段記憶在她的一生中是無論如何也摸不掉了,就索性點點頭:“沒錯,我也看到了。“
見我這爽快的承認了,雲菊反而有些錯字的樣子。
”別想了,我們先回宿舍,回去這後我再跟你好好講講。”
“好!”
雲菊聽話地點頭。
當然,回到宿舍後我不直接說那是隻女陰靈,我隻是從玄學的方向引導雲菊,告訴她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必害怕,因為她隻是那時候正好體虛而已,但實際上,她們並不是真實的存在,是我們大腦裏的一個幻像。
雲菊聽完有些奇怪地問:“可是為什麽我們兩的幻像是一樣的呢?”
我笑著問她:“你怎麽知道是一樣的,你說是穿著白裙子,我就想像出一個穿著白裙子的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