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講台底下的秘密
我有點蒙,當著這麽多的同學麵叫我娘子真的好嗎?
可他的手依然朝我招著,溫涼的目光那麽堅定,我此時才反應過來,教室裏的寂靜也太不正常了,靜得就連呼吸,好像憋在了胸腔裏麵。
我連忙側眼看了下身邊的張紅,隻見她正呈一種拿書拿了一半的姿勢,而其他同學何償不是這樣,他們的表情,目光和動作都定格在那一瞬間,完全不會動了。
“你用了什麽法術?”我詫異不已地站起來朝著南宮烈走去。
他笑笑:“不就是你用的那招隔生隔世。”
我去,原來修力不一樣用出來的效果也不大不一樣,他能將整個教室裏幾十個同學一起給隔進了思緒呆滯空間,而我所能做到的,也隻是隔開五六個人而已,而且在隔開的空間裏麵,他們照樣能活動自如,僅僅也隻是看不到另一個空間的變化而已。
走上講抬拉著他涼涼的大手:“今天不是楊澤的課嗎?”
“這還不簡單,我叫他不要來就行了。”“娘子,你不是要調查解剖室裏有沒有那兩具屍體嗎,現在可以開始了。”
而我在回頭看著這幾十名同學的樣子時覺得很是不自在,幾十雙眼睛啊,毫無情感地看著你,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我和南宮烈在解剖室裏走了一圈,我連福爾馬林裏的屍體都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可疑點,解剖室就那麽大點,也不可能藏到其他地方去。
“會不會是在標本室裏?”我回頭問南宮烈。
可正好就在我問他的時候,隻見他蒼白的五指突然朝著教室門的方向一抓,手裏像是有根無形的線,驀地一下從教室門外飄進樣東西來,那家夥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已經嚇得神魂不成形,開始飄浮變得虛弱了。
“別,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看這不是不77號嗎。
南宮烈差點就揮動的指尖才停住,他的目光帶著些困惑看向我。
我連忙解釋:“其實是他的屍體在這裏,魂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後來我來上課的次數多了,漸漸便跟他成為了朋友。”回頭我又連忙道:“77,快點見過你們的冥王大人。”
77聽到我說南宮烈就是冥王,更是嚇得連爬起來跪在地上也縮成一團,聲音顫抖道:“大人,小民不知道是你,罪過啊罪過,求你饒我一命。“
我忍住笑,其實南宮烈現在的表情已經放鬆許多,這說明他已經不會再滅77,隻是他一句饒命又有些搞笑,他哪裏還有命?
南宮烈淡淡問:“剛才在門口探頭探腦做什麽?”
“我隻是……隻是好奇你們在找什麽而已。”
得,這句話算是說到重點了,我和南宮烈對視一眼,怎麽先前沒有想起77來呢,他在這裏已經許多年,解剖室裏發生過什麽,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思及此,南宮烈抬抬手:“你先起來回話。”
“是。”77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卻依然垂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我問你,幾年前學校裏收了兩具無骨屍體,你可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知道。”77低著頭很利落地答應一聲。
“在哪裏?”
我心裏也頗有幾分激動,沒想到這麽重要的信息居然很輕易就得到了,不過當我看到77抬起手來指著講台的時候,我卻興奮不起來了,一種寒骨的感覺頓時浸入四肢百骸。
那個普普通通的講台是木製的,看上去也沒什麽特別,我和南宮烈走到講台前,我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之後,發現這講台靠內側的地方多出來一個木箱狀的小格子間。
難道就在裏麵?
南宮烈用法力將那格子間的小木板給取開,就見裏麵裝著小水桶高的兩個玻璃瓶,裏麵裝滿混濁的液體,隱隱可現卷縮起來的一團肉物,是那兩具無骨屍沒錯了,也正因為無骨所以才能裝進麽小的空間裏麵。
看著這兩個玻璃瓶子,可是比其他保養中的解剖屍要惡心多了,我無法想像當時那老師是怎麽想的,若大的學校藏哪裏不行,非得要裝在講台底下。
怎麽著,是不是兩屍體卷在講台下他站在這裏講課很刺激。
反正,不得而知了。
再看兩眼那肉團我得吐,連忙拿出電話拍了幾張照片給葉帥發過去,都這樣的了,一定很長時間沒有人研究,查下去還有價值嗎?
“奇怪,這兩具屍體不僅無骨,總感覺他們是空的。”南宮烈蹙了修眉看著玻璃瓶,當然,他什麽樣的沒見過所以是不會覺得惡心的,而我在拍完那幾張照片後已經站到很遠的地方,就連77都不敢靠近,一是他害怕南宮烈,再者,我看得出來他好像也很抗拒。
“內裏不是空的,有內髒。”我遠遠地告訴南宮烈。
他從講台上下來,走到我麵前:“娘子,我說的不是內髒,是氣。”
“氣?”
“對,所謂陽氣陰氣,無論是哪一脈必然都會有股無形的氣存在,他們無論被害時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這種氣不會消失,如果真存在的話,那怕是一魂半魄我也能感覺得到。”
對啊,如果有那陰氣在的話,南宮烈站在講台上講了這麽幾次課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那什麽情況下他們的陰氣會消失不見了呢?”
南宮烈揚了下眉,目色微寒:“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是有人吸食了他們的陰氣。”
這是我今天以來第二次聽到這種理論,正如77號跟我說的一樣,是會有人去吸食對方力量的,可是對於我來說,李菲兒的夢很可怕,但我覺不出回來後的張紅有什麽不對勁兒,再者,我自己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變化。
胸口上的紫心印還在,顏色也沒有什麽變化,所以我暫時不敢把這事告訴南宮烈,要是他出手去傷到張紅怎麽辦?
“娘子,想什麽?”冷不丁鼻尖上便被南宮烈修長的指尖戳了一下。
我連忙收拾好心緒回過神來:“呃,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