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可怕後果
後來整個早上,家裏一片和諧的樣子。
天氣漸漸發冷了,難得有個好天氣,陽光充足的,我便上樓去把被子抱到院子裏彈彈,曬過之後蓋著更舒服。
焰正在捉蟲子玩兒,眼裏看到一個穿著桃紅色長袍的男人在綠茵草地上東跑西竄的,著實辣眼睛。
我把被子曬好,回頭看了一眼屋內,這次回來之後,南宮烈白天基本不會出門,這會應該上樓畫畫去了。
焰還在那裏蹦蹦跳跳地找蟲子玩,想起拓東的那天晚上,他對玉蟬使出的那副下流無賴像,真是無法想像,這個人居然會和南宮烈是兄弟。
確定南宮烈不在,我直接走過去站在焰的麵前,恰好一隻蟲子不知怎麽的就跳到了我的腳上。
“站住。”焰大喊一聲,一掌就拍了下來。
這一掌拍得我腳疼不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樣還捉什麽蟲子,拿死蟲還差不多。
我強忍著,一屁股跌坐到草地上。
“哎呀嫂嫂,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之前能不能吱會一聲,現在可好了,要是被哥哥知道我拍了你的腳,他得要我的命。“
“行了。”我緩了一會兒,疼痛減輕後坐直身子:“他不在,你也別裝了,想要什麽想幹什麽你直說,隻要答應我不再私底下欺負阿生就行。”
焰怔了怔。
扭頭看了客廳的方向一眼,轉過臉來時,神色裏已經沒有那種對我的虛假恭敬了:“真的你什麽都答應我嗎?”
“你先說。”
“我要你離開兄長。”
我一驚。
“為什麽,我們兩情投意合。”
“不說為什麽,你且看看這短短的時間內,兄長為你付出了多少,他可是冥界的王,現在為了你這個小女人,不理政事,終日在這裏陪著你過小日子,這算怎麽回事,如果再這麽下去,冥界遲早有一天會被嗔界給吞噬,你知道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會是什麽結界嗎?”
焰神色嚴肅:“到那時候,三界不清,混濁亂世,人鬼不分,神魔共存,還想像今日一樣的看到這絢麗的太陽,是萬萬不可能了。”
我怵住。
“這麽嚴重?”
因為焰總是時而正經,時而又嘻皮笑臉的,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很難斷定。
“話我已經說到這裏了,你愛信不信。”他似乎惱怒了,神色裏有幾分不耐煩。
“可就算是這樣,我又有什麽辦法阻止他再來陽界,我這天天出去,不就是想要等著早一日修成紫心印好早日讓他回到冥界嗎?”
“哧,修成紫心印豈會是簡單的事。”焰冷扯了一下嘴角:“你要是真為他好,就應該勸他回去。”
那我呢?
我問不出口,也不容許自己問出口。
在大事大非麵前,唯一的選擇就隻能是妥協和讓步。
我隻能喃喃道:“他不聽我勸,他喜歡留在陽界,因為這裏有我。”
“你……。”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竟然氣得白淨的臉上漲出一層紅色來:”好……好,那你至少讓他隔一段時間得回去一次吧,就好比現在,他應該在冥界好好修煉才是,這就急急忙忙地過來了,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沒有實體,連在陽光下也不能呆太久,他可是堂堂的冥王,豈能讓自己活得這麽窩囊?”
焰說完這句話後就憤憤地一甩袖子:“你自己看著辦吧!”話完便消失不見了。
我心情複雜地會在原地。
好在焰這麽整我,原來是為了南宮烈好,他沒有歹心,隻是性格始然而已。
正想著,抬頭的時候居然看家裏圍欄院牆外一個呆滯住的身影。
呃,是隔壁別墅裏的老太太。
老人家腿腳不太好,會每天早上自己各推著醫用扶手小車出來走走,誰知道呢,她居然走到了我們院子外停下腳步了,而且看她現在的表情,好像是看到焰消失的那一幕了,想必是嚇到了。
我怕出事,連忙起身跑過去:“婆婆,需要幫忙嗎?”
“唔,丫頭啊,剛才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你身邊有一團粉紅色的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老太太眯著眼睛,再度瞧了瞧院子裏。
我愣住。
幸好,老太太的眼神確實不太好,否則這事兒就暴露了。
“不是的婆婆,是我在曬被子,我剛才在那兒抖了幾下而已,你要進來家裏坐會兒嗎,我給你開門。”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家。”老太太艱難地轉動著身子。
就在她準備啟步回家的時候,她家那邊跑過來一個中年男人,有些抱歉地朝著我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媽媽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她有老年癡呆,有時候脾氣很大不讓我們靠近,所以隻能遠遠地跟著。“
“沒事的,婆婆隻是跟我說說話而已。”
那中年男人便笑笑,扶著老太太轉身。
老太太說了一句:“兒子,我跟你說,剛才我看到一團粉紅色的雲。”
“是是是,我也看到了粉色的雲,我還看到了白色的雲,五顏六色呢,什麽色都有。”
聲音漸漸小了,他們越走越遠。
我羨慕不已,這舐犢情深,我這輩子都可望不可及了。
“在想什麽?”身後,南宮烈不知什麽時候來到的,他從身後環著我的腰,檀香淡淡環繞在我鼻息前。
我一驚。
“你怎麽出來了,現在陽光正烈。”連忙轉身要拉他回屋。
“娘子,沒事的。”南宮烈好脾氣地朝著我勾唇:“你怎麽突然這麽焦急,是不是焰跟你說了什麽?”
“沒有,我……我隻是擔心你受不了這種光茫而已。”
“不礙事。”他抬手幫我順了下頭發:“很久之前,嗔魔界大舉進攻冥界,父親抵死相抗,雖是保下了冥界的安寧,可是他和母親都雙雙消失在三界,後來,我就坐上了冥王的位子,而焰卻自小喜歡玩耍,加之他性情灑脫,從來沒有他常留腳步的地方,雖然我已封他為夜左王,可是他從來不理政事,隻管自己逍遙,所以你知道他最擔心的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