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生意找上門
“那……準不準啊!“我表懷懷疑。
阿生這會兒才接口:“後主子,這些東西半真半假,能哄會說就算真了。”
“真有你的。”
我和南宮烈相視,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我漸漸很依戀他,他這種霸道而無聲的寵愛讓人欲罷不能,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他不會出現,那我是否是現在的曲念?
愛情能讓一個人改變,南宮烈介入我的生命,又讓我們從此相處起來這麽順其自然,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是用任何辦法也割舍不斷的東西。
我靠在他肩上,我們五指相扣放在他膝頭上。
此時此刻,如果時光能夠再慢些,我也心甘情願。
……
回到龍呤齋。
原來阿生早在後廳裏準備了一桌子的火鍋菜,熱騰騰的高湯,鴛鴦鍋,說起來,一麵是我的,一麵是南宮烈的,因為我們吃的菜品不一樣。
他拿筷子,優雅地把菜往嘴裏送。
我吃得哧溜響,原諒一個在校又沒什麽錢的大學生終於可以解解饞。
南宮烈看著我的吃相莞爾一笑。
阿生打死也不跟我們一起吃,同桌都不敢,哪裏還敢跟冥王同涮一個火鍋,那不要他的命?
過了沒一會兒聽到外麵有人叫:“老板在嗎?”
阿生便轉身迎了出去。
“客官。”
呃,一口的古腔味兒,對方大概愣了愣,可一想到這裏是古玩店,說話這樣也許才是正常的,不由得打了個哈哈:“掌櫃的。”
來人的聲音洪亮有力。
阿生問:”客官,想看點古玩嗎?“
“不是不是,我想要問你個事兒,我聽街坊們說阿生掌櫃相麵和測字都特別的準,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你,除了這些個,其他的你也做嗎?”
“其他的?”阿生不解。
“對啊,比如捉鬼。”
撲哧一下,我嘴裏的果汁差點噴出來。
南宮烈正垂眼夾菜,不由得也挑眉一臉好笑起來。
阿生原就是隻鬼,這會兒居然有人來問他會不會捉鬼。
我們都靜下來,等著看阿生怎麽答應。
可以想像阿生也是一愣的表情,之後才悠悠地說了一句:“客官,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開玩笑。”那人說:”真的,我媳婦被鬼附身了,你能幫我去看看嗎阿生掌櫃,算我求你了。”
“你找錯人了,這事兒我做不了,你去寺院裏找別人吧!“
“早就找過了,可是不管用啊,我老婆越來越嚴重,昨天晚上,我還聽到她嘴裏說出一口閩南腔,如果不是中邪的話,她為何會說好邊的話,家裏人都說她是神經病讓送醫院,可我知道那是什麽,我自己的老婆,當然是自己更了解他。”“求你了阿生掌櫃,多少錢我都給。”
大概真是心裏著急,那人一麵一麵就來拉扯阿生。
阿生快有些招架不住了,他雖變身成人,可是身輕如燕,如果不用法力的話,哪裏會拉得過一個聲如洪鍾的大漢。
我連忙放下筷子跑出去:“哎,這位大叔。”
那人已經快將阿生拖到店門口了,果然是個滿臉橫肉的彪漢。
“我們店裏不做那行的,你不如去明月庵找廣源師太。“
我一走過去,將他阿生的手給拉了回來,這要是再拉扯下去可得出事,阿生的手太冰涼了,這人陽氣旺,要是一小心顯了原形就麻煩了。
也虧得這位壯漢口口聲聲說要捉鬼,豈不知此時自己正要往外拉的就是隻鬼,要是知道了,保準得嚇死。
此時壯漢一臉苦道:“不行啊,北山的廣源師太閉關了,南山的寬爺卻說老了不想再下山,我已經找無可找了呀!”“不管怎樣,就請阿生掌櫃去幫我看看吧!”
眼看著他就要跪下去了。
我們身後驀地響起淡淡而矜冷的一句:“我隨你去看看。”
扭頭,就見南宮烈氣質清華地站在那裏,一隻手負在背後,一副天生的王者風範。
我和阿生啞然,壯漢卻一臉震驚,視線定在南宮烈臉半天回不了神。
阿生急道:“主子,你……。”
南宮烈抬手示意他住口,這邊卻從容道:“原來閑著也無事,我隨你去看看。”
“那,那就多謝這位先生了。“壯漢這會兒回過神來了,急忙地謝道。
話說回來,他今日的奇遇,也算是祖上燒高香了,居然有個冥王去幫他家清邪,占了多大的便宜,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也張口想要攔南宮烈,但他已經拉住我的手微微一笑:“走吧娘子,讓阿生看店,你隨我去。”
他的興致勃勃,我不忍再打斷。
阿生心裏大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兩都閉上嘴巴,隨他高興吧!
……
壯漢姓劉。
我們暫且叫他劉生,他家其實就在這條小舊街上,開了個小小的花店,家裏有雙親,再加夫妻兩和孩子,一共五口人。
才進去就聽到一道女人的尖叫聲了。
估計那就是劉太。
劉太的叫聲裏還夾雜著怒罵,聽不太清楚在說什麽,但是情緒很是激動的樣子。
走在我們前麵帶路的劉生驀地停下腳步:“兩位請等一下,我先進去看一眼什麽情況。”
我和南宮烈對視一眼,停下腳步等他。
小店裏兩邊的貨架上放著幾盆鮮活的花花草草,一陣後堂風吹來,蒙著一層薄薄灰塵的葉子輕輕顫動。
不一會兒劉生扭著壯實的身子出來了,氣喘唏唏道:“還好,她今天沒把衣服給撥了。”
這話不知道南宮烈是否聽得懂,我自己卻暗自尷尬了一下,沒想到劉太這麽嚴重。
跟著劉生穿過後廳來到後院,他家的房子和我們的龍呤齋的隔局不同,龍呤齋後廳之後就是小院,因為我們也不在那落住,大小已經綽綽有餘了。
但劉生家吃住都在這裏,所以小後院被打造成了小閣樓,劉太的聲音正是從樓上傳下來。
而這麽窄小又光線低暗的樓梯間,我真擔心南宮烈會不會摔倒。
他反而擔心我,生怕我摔了,上樓的時候還伸出一隻手來推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