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島上陰靈
而我在坐上汽艇的時候,開始後悔怎麽不多穿些衣服出來。
葉帥像是早就知道我就是會這麽迷糊似的,他從自己的行李包裏拿出一件棉外套遞給我:“穿上。”
“嗬,謝謝。”
隨著汽艇靠近,會時不時地有細小的水珠子濺到臉上,而這些水裏,兩天前還泡過四具屍體。
真是……
這滋味酸爽,我拿大衣袖子緊緊捂著嘴巴。
雖然說隻是剛進十月份,可是晚上又加之在水麵上,突然就會覺得和白天的溫差異常的大。
不一會兒就到小島上。
打著電筒到達島頂上後,中帥擺了一個七星陣。
擺卻陣他讓我把電筒關了,而後拉著我躲到一塊巨石後。
我現在明白他意思了,他是想要來捉那幾具屍體中的陰靈,可是小桃花人家都跑到我學校裏了,另外三個還會在這裏徘徊嗎?
“行不行啊?”我小聲問他。
“看運氣,有些陰靈沒有那麽高的悟性,所以應該還會在這裏沒走。”“對了,這兩張符你拿著。“
黑暗中他把我的手拉過去,往我手裏塞了兩道符咒,也許是開汽艇原因,他的手很涼。
問我:“會化符了嗎?”
“在齋異誌上學過一下,但願能化掉。”
“最主要,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像我們做這行的,有三分之一的情況是靠自己的念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肯定就不成功,知道嗎?”
我啞然一笑:“知道了,葉先生。”
化符,其實就把符咒扔到邪靈身上的時候,符咒會自燃起作用,如果不會化符,那麵對陰靈的時候,我隻能用近身貼符的辦法,這樣要比化符危險得多。
因為近了陰靈的身後,除了會被他傷到之外,還有可能會被對方附身。
葉帥突然小聲說:“有動靜了。”
他指了指前麵。
我們兩凝神看著前方。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彎著腰,一步一步艱難地朝斜坡上爬上來。
我怔了一下。
如果是陰靈的話,他還用這樣艱難走路的。
不一會兒,他已經爬了半個坡了。
男人嘀咕了一句什麽,轉身看著湖麵,他穿著一件寬大的桔色救生服,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說:“怎麽還不來?”
這話像是在問自己。
說完這句後,男人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伸手去衣袋裏掏了一下,拿出一包煙來,可是顯然那包煙已經被水泡得不成樣子了,男人不解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煙,罵了一句髒話,將煙扔掉了。
再度站起來。
這一次他直接就爬到了島頂上,腳步在葉帥布的那個陣法邊沿上走來走去,他都沒有低頭看一眼,可是卻好像知道腳下危險似的,就是不走進陣法裏去。
男人開始變得很煩燥,不停地走,髒話一句接一句。
就在這煩燥之時,他的腳無意之中踩到了陣法的一角,噝的一下,他的鞋子頓時冒出一股青煙來。
“怎麽回事?”男人怒罵一聲,好像很疼似的一下子彈跳開了,這會兒才知道低頭看了看陣法,好像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終於知道會傷害到自己,男人怒罵著:”這他媽什麽破玩意兒。”
抬起腳就要踩下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葉帥小聲告訴我:“你呆在這裏別動。”
而後他就那樣大拉拉地站起來走出去,並用聲音阻止他:“別踩。”
男人的腳不得不停在半空,他一臉驚訝,居然會走出個人來,不由得連忙收回腳,警惕的環顧四周看了看:“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葉帥走近些,一邊走,一邊從包裏拿出包煙來:“我從那邊登的島,剛剛上來,這位大哥,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我……。”男人迷茫道:“我也剛到一會兒啊!”
“唔,來抽根煙。”
葉帥遞過煙去,對方雖然一臉不解,要畢竟葉帥一臉笑意,也就沒想那麽多吧,真就伸手來接煙。
可就當他剛摸底到香煙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的手穿了過去,他的手拿不到香煙,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其實隻是一個陰靈而已,而且還是一隻不能控製自己靈力的迷茫期陰靈。
不由得大驚問出一句:“這是怎麽回事?”
事字剛出口,身上便被葉帥化了一道符,同時朝他身上重重一推:“進去。”
就這樣男人一個踉蹌被推進了七星陣裏,倏地一下,入了陣法男人全身冒著青煙,那張原本看上去還算老實本份的臉這會兒全走了樣。
頭很大,皮膚又白又軟,整個人似乎在短短的時間裏整整大了一倍,和我們在解剖室裏看到的泡了好幾年的死屍一模一樣。
葉帥轉身就拿出他的萬能法器一號朱砂網,利落地往男人頭上一撲,再提起來,捏巴捏巴,剛剛還像一個龐然大的男人此時被擠成一小團,無助地縮在朱砂網裏。
而就在葉帥忙著收網的時候,我驀地感覺到一股巨在的冰冷靠近。
他如煙如霧地向我撲了過來,在離我大約兩米遠的地方又驀地停住,我連忙扭頭,視線裏捕捉到一雙紅色陰沉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點點消退回去。
是嗔魔嗎?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還記得上次南宮烈修力受損時,差點讓他給鑽了空子。
要是那天晚上我們不跑進醫院,想必這個世界此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複地的變化。
冥界沒有了南宮烈,冥界大亂,這時候人世間的一切又還能苟活安生嗎?
那邊的葉帥也感覺到了這股陰冷之氣,他連忙轉身,一手提著朱砂網,一麵跑到我麵前來,手扶在僵住的我肩膀上:“小念,怎麽了?”
“我們,快走吧!”
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打著顫。
剛才如果嗔魔出手,我和葉帥唯恐小命不保。
我們之間經過這麽多次的合作,互相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葉帥看得出我是在真的怕什麽,他不再多言,而是點點頭扶著我站起來:“好,我們走。”
我們下了島登上汽艇,我緊張得四處環顧著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