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幽浮
自古以來,無論哪朝哪代,人類的生存都改變不了一個定律,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就是錢嘛,天下的財富之人,最終都會到南宮烈那裏去報道,更別說那些過眼雲煙的東西。
而阿生在打理這方麵因為生前當過小官,所以一等一的嫻熟,三天前,他便在南宮烈的指示下,悄悄去還未挖掘的古墓裏拿了點珠寶銀兩,到古玩店裏兌了個好價錢。
今兒早上,車子房子統統到手,就這麽簡單。
以上,就是阿生跟我講的話。
我聽得隻發怵,要不要把金錢得來說得這麽容易,再說了,這麽惹眼的車子去接我放學上學,也太那個了吧?
偏偏南宮烈不懂得這些,他隻知道,隻要是給我的,必定得最好,此時還淺勾著唇問我:“娘子,你覺得如何?”
“呃,好是好,不過……。”我把視線轉向阿生:“阿生,要不你去把這車給退了,重新買輛普通點的,這樣太惹眼,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這身份不能太暴露,否則是要吃牢飯的。”
“這……主子,那你說呢?”阿生看向南宮烈,他怎麽敢做主呀。
“聽娘子的。”南宮烈說。
這下阿生發愁了,買貴的想換成便宜的,在我們人類世界裏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可我知道阿生不是一般人,他一個古代人能在這短短的幾天裏學會開車,也真是沒誰了。
我們到達老字號齋堂後,阿生開著車子去搞掂這事兒,南宮烈扣著我的五指,我們進去吃飯。
一般這種情況下,南宮烈都隻是會喝些茶水,而我在他麵前,由曾經的保持幾分矜持再到大吃特吃,他有錢,我有胃,就這點我們到是挺合拍的。
好在我怎麽吃也吃不胖,用好友蘇妙的說法,再怎麽吃,還是根豆芽菜呀。
偏偏,南宮烈就莫明其妙的盯上了我這根豆芽菜。
“昨天晚上,我們辦公室樓上一個公司裏的女人跳樓了。”我想起這事,反正也閑著沒事就想跟他聊聊:“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是跳下去的,可卻一直在我們那樓徘徊。”
南宮烈彎了下薄唇:“那一定是因為你的特殊吸引著她。”
“會嗎,可她還是新生陰靈。”
“是新生陰靈,但這樣的死法可是枉死,潛意識裏她有一些怨恨的心思,所以才會想要找到你。”
我後背一陣發涼,想起那個女人爬在天花板上的時候,也許那時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還以為她是新生的,不會對我怎麽樣,可那時候,也許她分明就是想要埋伏在天花板上跳下來咬我。
隻是幸好我當時粗線條,所以才會很巧合地躲開了她。
我忍不住問南宮烈:“那這樣的到了冥界,會有投胎機會嗎?”
“還得看她的心所向,如果她一心想要報仇之類的,又或者是心裏怨氣太大,那是不可能讓把投胎的,就算是投了胎,來世也是個有很大戾氣的人。”
我把今天在辦公室裏做的那個夢告訴了南宮烈,誰想他聽完後,神色略有些微沉。
但沉默之後,又笑笑說:“沒事,等你吃好飯天色也不早了,我陪你去看看。”
我看了眼電話,葉帥那邊一直沒有什麽動靜,連發條信息都沒有,大概是被左書函給纏上了,當下暗想著反正這事兒得解決,我給那女陰靈用了清水引魂法,結果沒有成功,誰知道會不會留下禍害。
再者,那個殺她的凶手也應該得到法律的製裁。
所以便點點頭答應讓南宮烈陪我去看看,另一麵卻莫名想起來,如果玉蟬知道我讓勞駕她的大人陪我去破案子,八成會氣得殺了我吧!
……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雜誌社所在的那幢大樓。
此時一般樓上的各家公司都已經下班沒人了,再加之昨天晚上才發生那樣的案子,所以一樓加了安保不算,還怎麽著也不讓我們上去。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可我們在樓下也看不出什麽來。
保安神神秘秘的:“小姑娘,不管你是哪家公司的,我勸你還是別上去的好,你想想,昨天晚上才出那樣的事,要是上去遇到了……什麽不應該遇到的東西,那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張了張嘴想跟他爭辯幾句,誰想隻見身邊的南宮烈揮了五指,那保安立刻神情變得呆滯,轉身直挺挺地坐下再也不說話了。
南宮烈朝著錯愕的我揚了揚眉:“既然是來辦正事,哪有時間和他在這裏說廢話。”
也是!
我們就這樣大拉拉地進了電梯裏。
女人們的辦公室在九樓,電梯一路向上,到也沒有發生什麽異常。
整幢大樓隻有樓梯口處才會有一兩盞壁燈,除非有公司員工加班,否則的話,為了開源節流,一般情況下都會全樓黑燈,樓梯口的燈,其實也隻是方便保安巡查而已。
我們一直到達九樓,南宮烈拉著我的手走向他們辦公室,事先我並沒有告訴他是哪一間,但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方麵的大管家吧,所以感覺很靈敏就找到了。
辦公室裏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線是從對麵高樓外廣告牌上折射過來的,而這一片光線低暗的區域裏,當我們走進去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影影綽綽的東西鬼祟著四下裏飄散了。
我開始以為是陰靈,可是細一看又看不出什麽形狀,就好像隻是一層薄薄的黑煙而已。
後來南宮烈才告訴我,那些東西叫幽浮,是一種陰靈在人世間遊蕩得太久之後生變出來的東西,就好比一隻陰靈,他故意錯過了去冥界報道的時機,而是選擇在人世間飄浮,原本隻是一心想要報仇之類的,可是時間太久,久到他的仇家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可他仍然要貪戀紅塵。
這樣許多年之後,他就會演化成這種叫做幽浮的東西,就是人們常常掛在嘴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永生永世隻能這樣,毫無根基的一直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