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命中注定
這人叫左書函,多好的名字,人也長得很好,高大英俊,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保準會有回頭率的男人。
左書函在國外的時候和葉帥曾經師從同一個心理學家,所以大家就以師兄弟相稱。
此時台上的左書函一身西裝革履,侃侃而談,介紹了葉帥之後,開始做人格分析演講,他長相帥氣,這樣的外表加上深厚的學曆背景,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自信十足。
而葉帥卻隻是一臉淡淡。
既然要來給人家捧場,又好像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我納悶地一邊坐著記錄,一觀察著葉帥的表情。
不像是麵對自己師弟的樣子呀,那眼底的神情有些複雜,像是有些又恨、又愛……
呃,該不會這左書函是尖尖的競爭對手。
“一直偷偷看我做什麽?”麵無波瀾的葉帥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弄得我一陣無措,隻能坐直身子開始認真做筆記。
講台上,左書函正在講人格分裂,他的言語裏並不對人格分裂有什麽不可解的看法,甚至覺得人格分裂如果加以正確引導,將會變成另一種人類的進步。
你想想,如果一個人根據他的性格可以做許多種事情,比如這個人格他是水電工,而下一個人格,他卻是一個出色的紡織工,那我們人類完全不需要那麽多人口,隻要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好幾個人的工作,並且可以拿好幾個人的工資,也就是說,僅僅一個身體主體,就可以享受很多個人格的勞動成果。
這有什麽不好呢?
乍聽起來好像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想,如果葉帥那時所說的個體論有邪教潛質的話,這左書函說的更不可思義了,他這是把全民往精神病的路上引導啊!
我記筆記的手開始遲疑,還要不要記下去?
扭頭看了眼葉帥,他正在沉思著什麽,眉頭微鎖,是同意左書函的觀點嗎,還是另有見解。
演討會上有些人提出了疑問,左書函都一一做了解答,聽起來的確是天衣無縫。
但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大約整整一個小時演討會才結束,我和葉帥收拾文件正打算走,左書函向我們走過來,近看他更高大些,典型的北方男人身段,眉眼清秀,整個人看上去散發著朝氣蓬勃。
“哈,師兄,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遠遠就抬起手來,像是要和葉帥擊掌的樣子。
不過葉帥卻隻是淡淡地笑笑,一隻手就那樣懶懶地插在褲袋裏,並不想跟他擊掌,隻道:“這是你回國的首場演講,來捧捧場應該的。”
“還是師兄有情有義。”左書函笑嗬嗬地看向我:“那這位是?”
“我助理。”葉帥說。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杜念。”
“左書函。”他笑著說:“不錯呀杜小姐,能當上我師兄的助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吃飯,我要向你討教討教。”
其實我並沒有什麽真本事,能當上葉帥的助理完全是因為他想要保護我,而且我也不姓杜,我的一切表像都是假的,要是麵對這樣的心理學方麵的精英,不是得分分鍾暴露。
所以我張了張嘴正想找個借口拒絕,卻沒想到葉帥搶我前麵答應了:“好啊,韓國刺身吧,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不得好好宰一頓。”
“行啊,我就等師兄這句話了。”左書函笑言。
……
就這樣我們一起去了一家S市頗有些出名的韓國料理店,點完東西後,左書函開始跟葉帥聊他們的老師,還好,到也沒有逼著問我一些專業性的問題。
不過兩人的話題也開始慢慢偏離了他們的老師,兩人聊到了投資,又聊到了關於旅行。
從言語裏可以聽出左書函是一個很癡迷的旅行者,他去過很多地方,研究過很多當地的人文民俗,並且對這一切很感興趣,把旅行做為終身的第二職業。
大概吃到一半,左書函可能太過高興的原因,有些許喝多了,說話有些含糊:“小杜啊,你知道做我師兄的助理得有多難嗎?在學校裏的時候,有多少師姐師妹都捧著想要跟他說上兩句話,可人家從來就不屑,他的清高可是出了名的。”
“是嗎?”我笑笑:“是葉先生看得起我。”
“哧。”左書函擺了擺手:“他可是從來不會為了什麽情份或者是上頭有關係之類的給麵子,除非他喜歡……喜歡你。”
我頓時有些尷尬,不過和一個喝醉了的,而且還是頭一次見麵的人,也沒必要解釋什麽,所以隻能報以一笑。
到是葉帥有些冷麵道:“書函,你喝多了。”
“呃,那是那是,我喝多了,師兄的話我不能亂說。”左書函急忙輕輕拍了自己臉上幾下,自各先笑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從料理店裏出來,說到底還是葉帥去結的賬,左書函喝得有些步伐踉蹌,葉帥去取車的時候,我和他站在路邊等,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害怕一個不小心跌到馬路上,我隻好勉為其難扶著他。
“謝謝。”左書函大著舌頭說了一句,又來一句:“小杜,你相信我,我師兄是真的喜歡你,他這個人一向都喜歡把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有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他但的性取向是絕對正常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我嗬嗬一笑:“左先生你站穩一點。”
“哧,什麽左先生,你叫我書函就好了,如果你將來成了師兄的女朋友,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子呢!”
“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在國外的時候,師兄有一次喝醉了說漏嘴,他說他的女人是命中注定的,根本就不用去找,現在想來,那個時候說的應該就是你了吧?你好好想想,你們兩是怎麽認識的?”
我噎了一下。
說到和葉帥的認識,第一次看到他就是因為他的演講會,那時候喬誠很崇拜他,再到後來發生了孫明的案子,我和喬誠又由喬誠的教授引導認識葉帥,而那一天,也正是我頭一次到葉帥的紅安果雜誌社上班的日子,說起來一切都是巧合,並沒有什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