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踢館爭堂
“從今日起,你們再不是我慶和堂之人!我要你們全部加入穀經堂,做穀經堂的弟子,可明白了?”
聲音堅定地不容一絲拒絕,震顫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謝倪鄲,也不由得有些動容。
“不!!師父!!!”
常尹航嘶吼一聲,眼中布滿血絲,跪行到謝迷駱麵前,一邊磕頭一邊淒厲吼著開了口,“師父!我絕不離開!我哪裏也不去!我不走!我不走!!”
“傻孩子!別留在慶和堂了!這裏有什麽好的?這裏什麽都沒有。”
“師父!求您別趕我走!”
常尹航咬著牙,眼眶通紅地看著謝迷駱。
“常尹航是您撿回來的孤兒,是被您撫養長大的孩子!對常尹航來說,慶和堂就是我的家啊!難道你要把常尹航從家裏趕出去嗎?”
“這……”
“我也不走!”
又一名弟子跪下了。
“還有我!師父,我這點傷根本不礙事!”
“師父,我也要留下來!”
謝迷駱看著這些留下來的人,不住地搖頭。
“傻孩子啊,傻孩子啊!好,既然你們要留下,那便留下吧!別跪了,快起來。”
得到謝迷駱的應允,眾人才終於肯起身。
可站在那邊一直注視著這一切的謝倪鄲可是相當不開心了。
“呦嗬,師徒情深的戲碼演得不錯啊!不過很可惜,恐怕你們堅持不了多久了!慶和堂一半的人都離開了,剩下你們幾個連靠山都沒有,早晚也是要被吞並的,還是說你們癡人說夢想在西煌大會上奪得魁首?哈哈,可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了!”
謝迷駱一張臉無比嚴肅,低喝著開了口,“鄲鄲,你想要榮華富貴,我不攔著,你想要什麽那是你的自由。我承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好師父,但隻要我在一天,慶和堂就絕對不會垮!”
謝倪鄲身邊一名男子立刻上前,低聲喝著開了口,“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是……沙銘洋?”
謝倪鄲冷笑著開了口,“父親啊,可別怪女兒手下不留情,誰讓給你機會你不肯珍惜呢?”
謝迷駱眉頭一皺,沉聲喝問,“你想幹什麽?”
“隻不過是按咱們教的規矩做事罷了。”
“教裏的規矩?你要做什麽?”
謝倪鄲微微一笑,“爭堂!”
此話一出,人們臉色瞬變。
謝迷駱的神情更是凝重了許多。
李揚可不懂西煌教的規矩,側首問著一旁的白虹,“他們說的爭堂是什麽?”
白虹壓低了聲音解釋著開了口,“就是踢館!”
“這樣啊!”
李揚倒是明白了,不過眉頭反而皺的更緊。
就以現在慶和堂的狀況,麵對踢館的這些人,簡直不要死的太難看。
穀經堂兵強馬壯,慶和堂人本就少,剛剛又走一批,弟子身上又很少有不負傷的,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毫無懸念的比鬥而已。
可按照西煌教的規矩,來自其他堂口的爭堂,是無法拒絕的。
爭堂每個月隻能有一次,任何堂口被踢館都必須要接受,勝利方可以要求輸者做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現在距離上次踢館剛剛過了一個月,時間可真是剛好。
之前好歹有常尹航擋著,穀經堂的沙銘洋也沒在穀經堂,有事情外出了,這才讓慶和堂略勝一籌。
可眼下……他們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人們的臉色無比難看。
就算是常尹航都是一張臉煞白,他對慶和堂忠心耿耿,可他也知著開了口,自己絕對不會是沙銘洋的對手。
就算把他整個人搭進去,也不會是對手。
畢竟沙銘洋的實力,可是少有的接近了那幾位啊……
謝迷駱沉默不語。
人們恨的牙癢癢,怒瞪著穀經堂的人,卻沒人敢吭聲。
“你們應該很清楚,爭堂是不能拒絕的。若是非要拒絕,那按我西煌教的教規將會把你們慶和堂人的教籍全部開除,畢竟我西煌教從不收懦夫!”
沙銘洋淡笑著著開了口,“不過若是你們接受了爭堂,那隻要我獲得勝利,我便要求這常尹航加入我穀經堂!”
慶和堂的人一聽,如遭雷擊。
就連之前加入了穀經堂的那些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說白了,穀經堂還是要吞並慶和堂啊!
失去常尹航的慶和堂,那不就是名存實亡了嗎?
除了常尹航外,慶和堂哪裏還有人能上去打一場了?
一旦失去常尹航,那麽穀經堂隻需要每個月都來爭堂,一點點地挖走慶和堂的人,那很快謝迷駱便會孤身一人留在慶和堂裏,成為光杆司令了。
謝迷駱眉頭緊鎖一言未發。
常尹航咬緊牙關,眼裏流露出濃重的不甘與憤怒,怨恨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再也受不了了。
這些人竟然欺負到他頭上來,如何讓他再忍下去?
就算明知打不過,他也非打不可!
思及至此,常尹航直接往前塌了兩步,剛想開口低吼迎戰,卻未想到一旁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比他更早一步開了口。
“沙銘洋!謝倪鄲!既然你們如此咄咄逼人,那便戰吧!我們才不會怕!來打!”
這話一出,在場人們無不意外。
因為說出這話的是竟然是梁司娥!
在慶和堂中,梁司娥算得上是大師姐般的存在,資曆老不說,武功也不錯,算得上慶和堂中的支柱了。
可她的優秀……卻是僅僅限於在慶和堂中!
若是放在別的堂口,就梁司娥這樣的實力怕是連看都不夠看,不用說其他人,就說穀經堂堂主之子沙銘洋,要打梁司娥那也是手到擒來,簡單的很。
常尹航眼底流露出焦急之色,連忙低喝著開了口,“梁司娥!別說話!胡鬧什麽!這一場讓我來!”
梁司娥著開了口,“師兄,沙銘洋的實力咱們都清楚!你怎會是他的對手?若是你與他一戰敗了,到時候你可就是穀經堂之人了!真的變成那種情況,那什麽都完了!”
常尹航呼吸一滯,咬牙切齒著開了口,“就算我最後會敗,我也絕不會加入他穀經堂!我生是慶和堂的人,死是慶和堂的鬼,要我加入他們,癡心妄想!”
“師兄!”梁司娥疾呼一聲,而後明顯將聲音壓低許多,低喝著開了口,“你怎麽就怎麽鑽牛角尖?我不是要自己去打,更不是要你去跟沙銘洋打!我是打算讓那個姓李的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