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跪地求饒
葉景元的一聲冷喝,等於宣告了李缸的死刑。
李缸登時兩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怔怔地看著一臉淡笑的凌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身後的背景竟是如此恐怖,話說那可是葉景元啊,堂堂海都市警察總長,更兼是海都市第一世家葉家的二號人物,結果在凌霄面前卻乖巧地如同一條小狗一般,就差沒有跪到地上去給凌霄舔鞋子了。
話說這可怎麼可能呢?凌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量?他不就是三流世家白家的一位上門女婿嗎?他是如何收服葉景元,讓葉景元對他如此驚恐和敬重的?
李缸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
這一刻,李缸心裡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悔恨,他恨自己無知,為什麼凌霄這麼強悍的人物,他此前居然一無所知?他恨自己自大,為什麼當上一個小小的區局長,就心態膨脹,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他更恨自己的兒子,話說如果不是他惹出事來,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可是李啟明的斑斑劣跡,不就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嗎?如果不是他有意放縱和袒護,李啟明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到底,他自己的私慾膨脹才是罪魁禍首,他怨不了任何人,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李缸絕望了,李啟明則是徹底慌了,他咬牙遲疑了片刻,轉身就朝遠處跑去了,試圖逃避自己的責任。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就是李家父子,危急時刻,什麼父子親情都變成了狗屁,先特么逃命再說,誰還管得了其他人?
然而雖然李啟明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但是那些警察可不是吃乾飯的,特別是之前那個憤怒地脫衣大罵的劉達平,更是抓住機會,一個健步扭住了李啟明的脖頸,直接將他拖到了葉景元面前。
「葉局,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兩個令人不齒的小畜生,是他們到這裡來鬧事,這才造成了一切!」劉達平說話間,抬手朝郭少華一指,喝令手下道:「把那小子也給我抓過來!」
「你們做什麼?不許抓我兒子!」劉玉紅見狀,下意識地想要護住郭少華,結果卻被郭奇峰一把拽開了。
「奇峰,你做什麼?」劉玉紅不解地看著郭奇峰,神情充滿了憤怒。
郭奇峰無奈地嘆氣道:「媽,那是葉景元,你覺得你惹得起嗎?」
郭奇峰這麼一提醒,劉玉紅頓時心裡一抖,不覺哭喪著聲音道:「可是峰兒,那畢竟是你親弟弟呀,你就這麼看著他被人抓起來嗎?」
聽到劉玉紅的話,郭奇峰不覺皺眉朝郭少華看了過去。
郭少華這時也抖了,他哭喪著臉哀求郭奇峰道:「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郭奇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不要再求我了,求我也沒有用。」
郭奇峰的話讓郭少華陷入了絕望,他情急之下,不覺掏出手機叫道:「我要給我爸打電話,他一定會救我的!」
「你給我住手!」郭少華的舉動讓郭奇峰勃然大怒,他不覺衝上前去,一把奪下郭少華的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你做什麼?你不救我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阻止我爸來救我?!」郭少華也怒了,對著郭奇峰大叫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郭奇峰甩手一巴掌抽到郭少華臉上,打得郭少華一個趔趄,隨即則是抓著他的衣領,憤恨道:「你特么是豬腦子是不是?你看看周圍那些人都是誰,你覺得把爸爸叫來會有用嗎?你還嫌我們郭家的臉丟得不夠,非要讓老頭子也出來丟人現眼是不是?你特么的能不能給我省點心?你自己惹的禍,就自己去承擔,不要連累其他人!」
郭奇峰說話間,親自把郭少華扭到了葉景元面前,恭聲對葉景元道:「葉叔叔,少華年輕不懂事犯了錯誤,我已經把他抓來了,請您儘管懲罰他,也讓這小子以後長點教訓!」
葉景元並未理會郭奇峰,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劉達平道:「劉達平,你仔細說說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達平點點頭,皺眉道:「葉局長,我是跟著李缸一起趕來這裡的,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正見到凌先生和李啟明,還有郭少華對峙,按照李啟明的說法,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凌先生的妹妹白慕雪要當眾強暴他——」
「無稽之談,簡直就是無恥,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葉景元氣得臉都變色了,他忍不住上前踹了李啟明一腳,大怒道:「你特么的簡直就是畜生,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簡直讓我覺得噁心!」
劉達平點頭道:「葉局說得沒錯,李啟明這是故意顛倒黑白,事實是他和郭少華一起調戲了白慕雪,因為被凌霄制止了,這才想要藉助李缸的威勢欺壓別人。」
葉景元點頭道:「我猜也大概是這樣,不過當時現場可有目擊證人?」
「我就是證人,」白慕雪走上前道:「我就是白慕雪,我可以證明姐夫的清白。」
「我也是證人,事發的經過我全都參與了!」學校崗亭的胖保安趙崢嶸也站了出來。
「我們也都看到了整個過程,我們都是證人!」幾十個中學生一起站了出來。
這下,證據確鑿,李啟明和郭少華再無狡辯的空間了,兩人只能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周圍人的眼睛。
「李缸,你幹得好啊!」查明了真相,葉景元不由冷笑著朝李缸看了過去。
李缸癱在地上,直到此時才如初夢醒,然後他不覺是四肢著地,如同一條狗一般爬到葉景元面前,拚命磕頭求饒道:「葉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過我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只要您饒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缸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葉景元有些無奈,他嘆了口氣,不覺轉身看向凌霄,試探著問道:「凌先生,您看這件事——」
「凌先生,饒命啊,求求您了,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李缸很會看眼色,他發現凌霄才是決定他生死的最終決策者,不覺立刻爬到凌霄面前,對著凌霄一陣磕頭禱告。
凌霄一臉嫌惡地看了看李缸,好半天才苦笑著搖頭道:「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什麼去了?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慫樣了?」
「嗚嗚嗚,凌先生,我對不起您,我不是人,我該死,我罪該萬死,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面對凌霄的諷刺,李缸不覺心驚膽戰,然後他居然一邊哭著,一邊抬手照著自己的臉孔抽打了起來。
「凌先生,我也知道錯了,我對不起您,懇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都已經跪地求饒了,甚至非常沒有人格地自己抽起自己的巴掌來,李啟明也撐不住了,他也跪到了地上,拚命朝凌霄磕著頭,企圖得到凌霄的饒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凌霄身上投了過去,他們很想知道凌霄最終會做怎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