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為我生個孩子
“伊蓮娜小姐不是主子的女人,這點小姐您應該很清楚,一直都是伊蓮娜小姐糾纏著主子。”朗斯見過幾次伊蓮娜小姐,意大利高官的女兒,在整個歐洲政界,是有一定的人脈和勢力的。
主子需要同各方麵的人打交道,黑手黨能夠立於歐洲不敗之地,與這些四麵八方的暗地關係是分不開的。
“所以,我就該對他感激涕零,無怨無悔地跟著他一輩子嗎?老天,朗斯,你知不知道一輩子很長?”
每次想到她很有可能要跟詹努一輩子,她就覺得心裏很沒有底,空空的,沒有安全感。
“小姐,是很長,所以您今年應該為主子生孩子了。”
朗斯緩緩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待著那聲尖叫喊出聲——
“該死!朗斯,這個問題你說了幾百遍了,你不煩我都膩了!”笑笑頓時激動地潮-紅,她才不要,她才二十二歲耶!
“小姐請別動怒,雖然主子一直沒有給小姐一個明確的身份,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姐的地位,如果小姐再不為主子生下子嗣,朗斯很為小姐的前景擔憂。”
朗斯的話不無道理,以主子的條件,多得是女人等著。
“最好他有別的女人,然後一腳把我踢開!我就什麽都不用煩惱了!”她的話,多少有些賭氣,話不從心。
“小姐……您為何總是說這種氣話,倘若真有這麽一天,您就傷心了。”朗斯搖頭,幹歎氣。
***
笑笑的畫展,取名為——意大利的微笑。
一百幅作品,每一幅,都蘊藏著一個心情故事,記錄著她這三年來,在意大利的點點滴滴。
畫展就在詹努特別為她買下的市中心繁華地段的一幢大館內舉行!當然,詹努派了很多人駐守,嚴防有人惡意破壞。
許多名流紳士慕名而來,據聞這個蒙著麵紗的東方女子,和傳奇教父詹努.裏澤洛奇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而出自她手的畫作,據說都被許多大師級的畫家評讚過,所以非常值得觀賞和收藏。
因此,笑笑的畫展,參訪的人駱驛不絕,無奈她隻能蒙著麵紗向他們道謝。
“這一組畫,真的好美哦,湖光山色,蔚藍晴空,真的好像人間仙境一般。”有些遊客駐足在‘灣湖’畫組旁,不由得讚歎,逐一欣賞著每一幅畫卷,仿佛置身在畫裏,如身臨其境。
“哇,你們猜那個男人的背影是誰?好憂鬱的背影哦,看起來藏著很多不快樂的樣子。不知道是畫家自己憂鬱,還是那個男人。”
遊客們的竊竊私語,聽在笑笑的耳朵裏,不禁莞爾,很開心她的畫作,有人願意仔細地去欣賞,評論,駐足,那麽她這三年來的努力學習也沒有白費。
隻是——
不見得每個都是欣賞者。
“給我買下這裏所有的畫作!”一道張揚跋扈的嗓音突然響徹在畫展中心裏。
笑笑驀地回頭,是伊蓮娜!心中升起一絲不悅,伊蓮娜看她不順眼,當然,她也會給伊蓮娜白眼!
詹努的手下立即跟過來,但麵對的是伊蓮娜小姐,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伊蓮娜,如果你是來參觀畫展的,我非常歡迎你,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麽對不起,我這裏不歡迎。”笑笑冷靜地說道。
“喲,過門都是客,這就是你的態度嗎?真是沒有教養的女人。這裏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足夠買下你這裏所有的畫作,還有多呢!”伊蓮娜趾高氣昂,一千萬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她要買斷她所有的畫作,在當著她的麵全部燒掉,以泄她心頭之恨!
她就不信,沒有人對一千萬不動心!
“不賣!”笑笑斷然回絕,她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不安好心!
“由不得你說不!”伊蓮娜撥弄了一下金發,對身旁詹努的手下說道,“還不快給我拆掉那些話,我花一千萬買下來了呢!”
“伊蓮娜小姐……這……”手下很難做主,因為丁笑笑小姐可是一連堅決的不賣。
“伊蓮娜,我說了不賣,如果你再惡意挑事,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笑笑皺著眉頭,洋妞她看多了,頂多就是長得比她魁梧點,野魅點,床上功夫好一點,但這有什麽,住在詹努別墅的女人是她丁笑笑,而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美貌無比卻又嬌縱跋扈的伊蓮娜!
“好,你要跟我杠上了是嗎?沒想到這幾年,你竟然還坐在詹努的位置上,詹努真是瞎了狗眼,怎麽會看上你這種貨色!……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拆啊!”
伊蓮娜千金小姐的脾氣,見到誰都是任意差遣!
“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的手下這麽無禮!”
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在伊蓮娜身後響起,是詹努!
事實上,笑笑在他進大門口的那一刻,就已經瞄到他了。
心中的弦滑動一根,三年來,每次看到這個男人高大的身影,英俊的容顏,以及那雙深邃的琥珀綠眸子,她仍舊會有心動的感覺,雖然,這種心動往往維持不了多久,便會和他陷入莫名其名的爭吵之中,然後,他會霸道地讓她臣服在他的臂彎,似乎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倘若哪天和和氣氣,不鬥嘴,不爭吵了,也就不是詹努和丁笑笑了。
“詹努!”伊蓮娜回頭,立即擠出一張燦若桃花的笑容,親昵地走上前,挽住詹努的手臂,撒嬌地說道,“你看,人家想買下她的畫作呢,這對她可是無上的光榮,她竟然還不賣給人家,你說是不是她不對啊?畫家就是要有人欣賞,有人珍藏,才可以繼續生存下去嘛!”
詹努的眉頭微微皺起,“伊蓮娜,好像今天並沒有請你過來。”
“詹努,人家不依嘛,你就是偏心,這個女人到底哪一點好?”伊蓮娜嘟起嘴,這三年來,她處處圍著詹努轉,可這男人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怎叫她不傷心?
“哦?難道薩伊爾沒有好好滿足你嗎?”詹努挑眉,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和薩伊爾鬼混,哦不,事實上,伊蓮娜的性伴侶多到數不勝數,她儼然已是社交圈的花蝴蝶了。
“什麽嘛!我跟薩伊爾什麽關係都沒有,詹努你別聽人家亂說啦!”伊蓮娜急忙撇清,為表真心,趁機就要送上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喔是的,西方人就是如此熱情奔放,隻不過——
詹努並不吃這套。
閃過她湊近來的嘴唇,嫌惡地說道,“伊蓮娜,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攆出去了!”
“攆我出去?詹努!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嗎?不——詹努,你該攆出去的人是她!”伊蓮娜不可置信地瞪著詹努,頓時覺得臉麵無光,詹努竟然要攆她出去!
“她是我的女人,伊蓮娜,我再說一遍,這個女人是我的,該走的人是你!”詹努這次發了狠話,幾年來,他任由伊蓮娜吵鬧,隻要不過分,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她的父親在那個時候還有利用價值,不是翻臉的時機。
而今,她父親涉及的案子,已經令他夠頭痛了,他也沒有必要再賣這個麵子。
“上帝,詹努,你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我要去告訴爹地,我要去告訴露絲奶奶,你太沒良心了……嗚嗚嗚……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我哪裏比不上她啊?”
伊蓮娜的小姐脾氣一上來,不鬧個天翻地覆她可不善罷甘休,憤恨的眸子注視著笑笑,說時遲那時快,在眾人反應不過來之前,她猛地一揮手——
啪!
“啊!”
一個閃亮的耳光印在笑笑的臉蛋上,順帶將她的麵紗打落下來!
“該死,你發什麽瘋?”詹努猛的一把扯住伊蓮娜,狠狠地甩出幾米,使得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他飛快的扶住笑笑踉蹌的身子,用身子環抱住她,溫柔地低語,“你怎麽樣了?”
笑笑捂住發疼的臉蛋,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詹努,這一巴掌,是她替他受的!
“把伊蓮娜給我攆出去!”詹努對手下說道,怒不可遏,甚至連看這個女人一眼都覺得厭煩。
反而笑笑,這個女人,三年來,他對她的依戀與日俱增,甚至享受與她鬥嘴的日子,雖然她總是一而再的惹怒他。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臉還疼不?”詹努柔聲問道,看到她臉蛋上的紅印,心都揪疼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女人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卻沒想到被自己所連累。
笑笑淡漠地搖搖頭,這樣的羞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將麵紗重新掛回臉上,遮住那難看的五爪印,看著詹努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詹努,你今天又欠了我一次。”
“……我知道你怨恨我的事情太多了,可是被欺負到頭上來,你的爪子呢?”詹努皺眉,平日對他就張牙舞爪,不肯示弱,為何每次麵對伊蓮娜的羞辱,她都可以若無其事一樣?
不可否認,他吃醋了,介意她惟獨對他看不順眼。
“你知道嗎,在我的觀念裏,她是你的女人,如果我和她吵起來,連我自己都會以為自己在爭風吃醋,所以,我必須收起我的爪子,因為……我不想介入你和別的女人。”笑笑忽略心中那抹疼痛,故作冷靜地解釋,雖然那刻他維護著她的舉動,讓她心裏稍暖幾許,但她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有很多個伊蓮娜那樣的女人貼過來吧。
“你非得和我分得這麽清楚嗎?為什麽三年來,我們和平共處的日子那麽的少,為什麽我們總要爭鋒相對,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讓你三年來不曾改變對我的態度?”詹努低吼,不理會參展者投遞過來的好奇眼光,他是真的怒了,對她的百依百順她根本不放在眼裏,甚至是——
嘲弄嗤笑!讓他覺得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多餘,他隻是自作多情!
“詹努,你想知道嗎?好,跟我來!”
笑笑拉著他的手臂,走到自己的第一幅畫那裏,訴說道——
“這是我的處-女畫,你知道畫裏的窗子代表什麽嗎?代表這個是我從今往後的牢籠!我所有的一切,渴望的一切,都在窗外,而我,隻能站在窗裏麵,欣賞我無法觸碰的風景!第二幅,一個年邁的長者,耷拉著腦袋,恭敬的模樣,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是誰,沒錯,畫的是朗斯,因為除了窗子,就是這個老人,能為我訴說一點外麵的世界,而且,有了這個老人,畫裏的顏色開始偏暖色調……”
笑笑帶著詹努,一一解釋著她作畫的來意,詹努默默地聽著。
當帶著他來到‘灣湖’別墅的那組畫作之時,都有些驚呆了,這不就是他們住的地方麽……原來,她畫的那麽美……
“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哪裏了,不錯,灣湖是很美,從朝陽到夕陽,從烈日到冬雪,從鬱鬱蔥蔥到昏黃掃落葉的山頭,每一幅,都是我用心觀察的幾年的積累。人們隻會說它美,可是有誰注意到,灣湖後頭的那顆紫明星,為何總是閃爍著黯淡的光芒?因為這顆紫明星知道,再美的景色,當經曆過四季變化,周而複始之後,再新鮮的景色,也會有疲倦的時候,更何況,這顆紫明星根本不屬於灣湖!”
笑笑對每一幅畫的解釋,連串成一個個故事,讓他猛然發覺,原來她跟著他,是那麽不快樂,甚至是不自由……
胸口堵塞得慌,“所以,你今天的畫展,是想要告訴世人,你隻是一隻被囚禁的鳥兒,渴望飛出去,是嗎?”
深呼吸一口氣,笑笑看著他有些沮喪的模樣,突然不忍心,胸口隱隱作痛,但她仍然堅決地點了點頭,“是的,至少,我應該見我的家人朋友了!”
沉默半晌,詹努破天荒地點點頭,“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要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為我生個孩子。”
笑笑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