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伺候瘸子
“住口!我不想聽你的情史!好!既然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那麽休怪我不客氣了!”他倉皇地閃開受傷的眼神,握緊拳頭的手在抖著,她當著他的麵,說著另一個男人的好,這讓他妒火、怒火齊齊燒旺,就快將他的理智一並燒光!
“你從來沒有對我客氣過,不是嗎?”她有些憂傷地回道,唇角仍是那抹微微上揚的弧度,眸子裏閃著薄霧,也許是她前世欠他的,她要的並不多,五年前那些不快樂的事,隻是要他一聲——對不起,可是,怕也隻是一種奢望吧?
更何況,他們是宿仇,是敵人,不是麽?
她的話像是無形的控訴一般,讓他的心抽痛一下,可很快,他硬氣心腸:“對於你這種賤貨,我從來不會客氣!這次,是你送上門來的,二十億,就當我買一個高級妓!”
他狠心話,依然會刺痛她脆弱的心靈,盡管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被他所傷了,可事實是,她依然無法忘懷這麽多年的愛慕,依然無法摒棄這麽多年的恨意,愛與恨交織著,同樣深深折磨著她。
“那麽,無論我是什麽,都不要因為我而讓你自己受餓,受累。”她端起食物,遞到他眼前,微微笑著,仿佛這抹笑痕已經成了她的麵具。
他盯著她絕美的容顏,有絲愣怔,很快,他抓起盤子中的刀叉,大塊大塊地啃起來。
他的心是煩亂的,無序無章的,她的反應相交於五年前的哭泣,似是成熟了許多,她這樣反而讓他無所適從,就像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是那個男人教會她這些麽?
想到這兒,嫉妒心又像千萬隻小蟲子啃咬著他,疼痛萬分,該如何麵對,他不敢保證她還會像過去一樣對他說那無聲的三個字,她變心了,不是嗎?
吃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盤子裏的牛排已經被他啃光了,折騰了一天,他體力是有些透支了,心裏腦中全是這個女人的影子,他怕她走了,卻也怕她會為了金錢再次折回來。
矛盾得他寢食難安,然而,她真的為錢回來了,這一舉動令他失望至極!
他一再地責怪自己,為何會對一個本已經死去的女人心軟?
為何會對她相思了整整五年?他破了戒,得來的是什麽?廢掉了雙腿,和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果然,他就知道女人不該觸碰的,否則會令自己萬劫不複!
薔薇給他收拾好盤子之後,接著再打了一點熱水放入盆裏,端到他的床前:“躺下來吧,我給你做按摩。”
他揚起眉:“我有答應過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
他討厭她那麽急切的樣子,恨不得他立馬就可以跳起來一樣,這樣她就可以拿著錢跟那個小白臉雙宿雙飛了!
此刻,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竟然答應她這種爛到爆的條件!
這不是擺明了給他人做嫁衣嗎?
薔薇對他的傲慢歎息了一氣,在他床邊跪下,掀開他的被褥,露出他修長的腿,這才發現,被褥底下的他竟然什麽都沒穿!
她飛快地避開眼眸,臉頰立即露出尷尬的緋紅。
而他嗤嗤笑出聲來:“原來你這麽猴急!”
她搖搖頭,彎身,將從水盆裏擰幹溫熱的毛巾,開始為他擦拭雙腿起來。
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擦拭著,一直到腳板,試圖用溫熱來喚醒他腳部的肌膚。
他突然沉默下來,墨黑的眼眸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反而看著她來回擦拭著。
接著,她開始按揉著他的腿,抬起按壓,注意醫生教她的每一個步驟,認真地給他坐著複健的動作。
直至額頭冒出微汗來,她亦專注地做著。
然而,她溫柔嫻靜的模樣,又勾起某人的獸性,他露出一絲暗啞的低吼,這女人總是有辦法引誘他!
驀地,他大手一揮,將她按摩的手抓過來,沙啞的嗓子吐道:“你是存心來引誘我的嗎?現在,被你勾起的火,你要負責滅掉!”
薔薇這才瞪起水靈的眸子,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有些遲疑。
“怎麽?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你可以做到嗎?為了你的小白臉,出賣你自己的肉體,並不是難事吧!”他諷刺地吐道。
“呃……”她吞咽一口水,深呼吸一下,臉頰不禁發燙起來,五年不曾有過這麽親密舉動的她,再次麵對這種事,她仍是忍不住羞怯起來。
“喔……該死!”他低咒,這女人怎麽可以永遠擺出這麽清純羞澀的模樣?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個娼婦,卻要穿著清純的外衣!“快點!沒看見我很難受嗎?”
“唔……那我該怎麽做?”也罷,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跟他在一起永遠別想著聊聊天這麽簡單!二十億就可以買到小澤的自由,她願意這麽做!
“這個你不是熟能生巧了,還來問我?!”他氣結!
該死,誰會知道像他這麽高傲的男人,竟然有五年沒有過女人了?說出去準會笑掉大牙!
想想真是窩囊,一世英名都毀在這女人的‘一眼萬年’之中!
今日,他要重振雄風,要重新做回昔日的那個黑閻爵!他告訴自己,為這麽一個女人,實在太不值得了!
“嗯?”她的磨蹭惹來他不悅地冷哼一聲,眉頭揚起,想起她有可能嫌棄他是個瘸子,便惱羞成怒,“別忘了,就算要伺候我這個瘸子,也是你自願的!”
咬咬牙,薔薇緩緩站起身子,柔和的臉龐上是清逸的靈動,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美,讓他自持難耐,恨不得急切擁有這個美得如詩如畫的女人!
薔薇隱忍著,握緊拳頭的手撐過黑色的柔滑被褥,溢彩的眸光始終不肯直視他的眼眸,她怕他看穿眼底的膽怯,怕他看穿她那眸底的刺痛與深情……
咬緊牙,她眸子裏升騰起薄薄的霧氣,但是忍下來了,心底有些失落的疼痛,為何每次他都當她妓一般玩弄?
他是沒心的禽-獸,她永遠記得這一點,然而,為何又總會懷著些許不切實際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