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莫名的醋意
“啊?這怎麽行!薔薇小姐,你別走呀……”助手趕緊追上去,急切地說道,“行,行,我馬上打電話給先生!”
被薔薇出走的這一舉動嚇到,助手趕緊掏出電話,撥上先生的號碼——
“喂,先生……抱歉,打擾了……那個薔薇小姐她、她想要跟您通話……”
過了一會兒,助手將電話遞給薔薇——
“喂……”薔薇的聲音有絲緊繃,每當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驚慌。
“找我什麽事?”
黑閻爵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很冷,雖是簡潔的幾個字,但語氣裏有絲難以察覺的放鬆。她果然還是乖乖跟助手一起回去,要不然再過十分鍾,助手還找不到她的話,他就要親自回去捉人了!
“我……我想知道你在哪裏?”薔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應該對他大吼或是質問他陷害哲也的事,可是一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她又打了退堂鼓。
沈薔薇,你真是太沒用了!
黑閻爵聽著電話裏嬌柔的聲音,嘴角微揚,“我在喝酒。”
“嘿,爵,千萬別客氣啊,啊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法語男子的調笑聲,還有女人的嬌笑。
薔薇豎起耳朵,她雖然聽不懂法語,但還分得清男女的聲音。
“你哪裏有女人嗎?”脫口而出,語氣裏帶著些許的醋意,她渾然未覺。
“嗯?”黑閻爵眼眸裏閃過一絲笑痕,“喝酒當然有女人……”他沉默半晌,繼而調侃道,“莫非你吃醋了?”
“啥?才、才沒有呢!”薔薇這才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點怪異,不自然地清兩下嗓子,“那個……”斯密斯·喬頓先生在嗎?可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黑閻爵打斷——
“你想來嗎?”
不知為何,她願意舍棄跟左藤哲也在一起的機會而選擇打電話給他,這讓他心情舒暢,於是,他隨口問道。
薔薇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他竟然問她想不想去!這不正合她意嗎?
“想!”
她想也沒想的回答,巴不得趕快見到斯密斯·喬頓先生,然後幫哲也澄清那件事。
倏地,電話那頭揚起一陣爽朗的輕笑:“這麽快就開始想我了,嗯?”
他的言語中有著很明顯的輕浮,今晚的他實在是心情大好,特別是看到‘妮裳’吃癟的模樣。
“……”薔薇驀地臉紅,剛想反駁他的話,硬生生吞回肚裏,她怕不小心惹怒了這個暴君,一會變卦不讓她去,可就糟了。
“看在你今天這麽乖的份上,把電話給助手。”他以為她是害羞了,於是讓她將電話轉給助手。
助手接過薔薇遞來的電話,黑閻爵交代幾句之後,他點頭示意。
掛上電話,助手對薔薇說道,“薔薇小姐,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謝謝你。”深呼吸幾口氣,薔薇點點頭。握緊拳頭,今晚一定要為哲也盡量彌補她的過錯。
……
斯密斯·喬頓先生在巴黎的住所是一幢極其奢華的莊園,巴黎時裝界的權威,當然也是有錢得讓人咋舌,比起黑宅,絲毫不遜色。
但是黑宅永遠是一沉不變的沉悶色調,而這裏的莊園卻要浪漫多了!
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麽?有錢人就隻和有錢人做朋友。
而斯密斯·喬頓先生的地下酒窖,再一次證明法國人的浪漫與奢華。
薔薇跟隨斯密斯·喬頓家的仆人到了地下酒窖的入口,然後,她目瞪口呆了。
她沒想到,酒窖裏麵竟然是一片酒池肉林的景象——
男女相互擁吻,調笑,愛-撫,說著醉言蕩語,還在酒窖裏打情罵俏,跑來跑去。
薔薇不敢相信這就是上流社會的奢靡!
忽然明白過來,難怪斯密斯·喬頓對黑閻爵很好,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奢華腐壞!
反而哲也比起他們,正派多了!
她第一眼,下意識地搜尋黑閻爵的身影,卻驚訝地發現他在跟一個紅發女郎調-情!
心裏劃過一道苦澀,薔薇屏住呼吸,既然他沒發現她,那她就選擇自己去尋找斯密斯·喬頓先生。
掃了地窖一眼,斯密斯·喬頓正和兩名女郎把酒言歡。
薔薇有些錯愕,外表看起來光鮮靚麗的時裝界權威代表人物,脫下華麗外殼之後,原來也是這麽腐化奢靡。
壯著膽子,薔薇邁開步伐,朝斯密斯·喬頓走過去,在他的麵前停留下來,鼓起勇氣,用她所學的英語說道——
“你好,喬頓先生。我是特地來為‘妮裳’的左藤哲也先生道歉的!今晚的事情,事實上並不像您看到的樣子,左藤先生他沒有動手打黑先生。完全是一場誤會。這次的推廣會對‘妮裳’來說非常重要,能否請喬頓先生您,請您……”
“要怎麽樣?”一道森冷的聲音插-進來,黑閻爵從身後一把拽過薔薇的身子,手掌的力道幾乎擰碎了她纖細的胳膊!
“你……”薔薇猛吸一氣,瞬間跌入他暴露火光的眼眸,剛剛他不是還在跟女郎調-情嗎?
“這就是你肯跟過來的目的?該死的為左藤哲也求情?!”
黑閻爵低吼一聲,她站在酒窖門口的那刻,他就發現她了。
本以為她膽子小,量她不敢做出背叛他的事來,卻沒想到她徑直往斯密斯的方向走去,頓時明白她要幹什麽!她為了左藤哲也,竟然夠膽去找斯密斯賠罪!
“爵,這位不是剛才那個日本人的女人嗎?”斯密斯·喬頓好奇的站起身來,看著黑閻爵揪住她手臂的暴怒模樣,立即笑道,“噢,明白了,哈哈哈,原來是爭風吃醋啊!”
“斯密斯,她是我的女人!”黑閻爵懊惱地低吼。
“嘖嘖,爵,這就是你不對了,竟然讓自己的女人替那小日本求情。看來,那小日本有兩把刷子,哈哈哈!”
斯密斯·喬頓的調侃讓黑閻爵怒火中燒,但強忍住沒有發作,憤憤地瞪了一眼薔薇,繼而對斯密斯說道,“沒辦法,姓左藤的就喜歡勾-引別人的女人,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還為了她來揍我,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真是心灰意冷,特別是現在她還來替那個小日本求情!斯密斯,在女人這方麵,我自愧不如你啊!”
“哈哈哈,爵啊,你太抬舉我了。”斯密斯·喬頓心花怒放,對於女人他引以為豪,自認能將她們收得服服帖帖,“不過,我最恨那些勾人老婆的男人了,既然左藤那小日本搶了你的女人,放心,爵,我一定會幫你出一口氣!”
斯密斯·喬頓豪氣幹雲,黑閻爵曾經也幫過他,在巴黎,隻要有用到他的地方,一定會為朋友盡力!
“啊……不是這樣的……”薔薇一聽急壞了,她的本意是要為哲也解釋的啊,怎麽現在這個狀況,反而比之前更惡劣了?
慌張地想要再澄清什麽,卻被黑閻爵封住了嘴唇——
“唔……”
黑閻爵狠狠、狠狠地吞噬了她急著想要說出口的話,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壞他的好事,休想!
“哈哈哈,爵,果然是條漢子!”斯密斯·喬頓對黑閻爵豎起了大拇指,其他在場的賓客都吹起口哨來。
黑閻爵鬆開她的唇瓣,將她緊緊攥在懷中,不讓她破壞,將她攔腰抱起:“斯密斯,看來我得找個地方修理一下我的女人了。”
“哈哈哈,好樣兒的!爵,我送你一瓶酒,可是讓你‘生龍活虎’哦。”斯密斯·喬頓暖昧地眨眨眼。
黑閻爵微笑著接過他的酒,點點頭:“斯密斯,今天謝謝你的款待,下次來中國,盡管找我!”
“哈哈哈,一言為定!”
緊接著,黑閻爵將不斷在懷裏掙紮的薔薇快速抱出酒窖。
“……”
薔薇絕望地看著自己離斯密斯·喬頓的距離越來越遠,恨自己竟然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斯密斯·喬頓剛剛還說要幫黑閻爵出一口氣!
老天,薔薇的心迅速下沉,對不起,哲也……
……
“放開我……”
薔薇被黑閻爵從斯密斯·喬頓家強行抱出來之後,一路上掙紮不斷,她心慌極了。
“我一定要跟喬頓先生說清楚,哲也根本沒有打你,為什麽你要冤枉他,我……”向來好脾氣的她,在這麽嚴重的事情上,她不能再坐視不理!
“所以你心疼了?要替他出頭了,嗯?”
黑閻爵打斷她的話,爍爍黑眸裏滿是火花。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的心就偏向左藤哲也了?果然,女人都是不可靠的,水性楊花是真理!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對不對?”薔薇慌亂地喊道,“你好卑鄙,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卑鄙?!”
他聽了這兩字,雙眸立即凍結成冰!
正好這時,助手將車子開了過來。
“先生。”助手下車為黑閻爵打開車門。
黑閻爵順勢將薔薇丟進車廂後座,然後他也坐了進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助手識相地跑回駕駛座,上好中央控鎖,啟動引擎,咻的一聲,車子飛馳而去。
“停車!停車!停車!”薔薇趴在後車窗,眼看著斯密斯·喬頓的莊園離她的視線越來越遠,著急地叫喊起來。
“閉嘴!”黑閻爵粗魯地一把翻過她的身子,將她抱過來,以叉開腿的方式坐在他的身上,阻止她再看後車窗一眼!
“今晚我吩咐你的事情,你非但沒有做到,反而吃裏爬外,跑來替那個小日本說情?沈薔薇,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
他大聲地怒吼道,說罷,雙手粗暴地掀開她褶皺的綠色禮服,粗暴的撕扯著她的絲襪。
“啊……你、你住手!”薔薇驚呼,這才意識到自己徹底惹怒了他!而他的舉動……助手就在前麵開車,她氣得反抗起來。
“我要好好懲罰你,否則,你永遠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誰!”
他的眼眸裏閃過冰冷的光,像利劍一般射入她的眼睛!
一手鉗製住她胡亂掙紮的身子,一手將自己的褲鏈拉下。
“唔……”薔薇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頓時淚如泉湧!他就這樣在車裏,甚至當著助手的麵,硬生生地要了她!
“啊……你這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像是瘋了一般,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如數噴發!
薔薇狠狠捶打著他,掙紮著想離開他的身體,無奈每一次掙紮,卻是更加的疼痛!
“你滾開……嗚嗚……你滾開……”
助手開著車,嚇得冷汗涔涔,瞎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隻敢膽戰心驚地小心開著車,連瞄一眼都不敢!
“怎麽,終於肯罵我是卑鄙小人了嗎?我還以為你一早就知道了!”
黑閻爵冷冷地勾起嘴角,動作愈發狠戾!
“嗚……嗚……”
她低泣著,頓時覺得自己太沒用了,被他羞辱已經不是第一次,然而,這次連累‘妮裳’這麽嚴重,她於心不安!
“我說過,不要企圖背叛我,你卻一再地讓我失望!”
他完全不顧助手的側目,對她瘋狂作肆!
俊冷的臉龐上刻著刀鑿一般的神情,駭人極了!
薔薇咬牙看著眼前這個陰鷙的男子,腦海中想起左藤哲也細心嗬護她的模樣,心口瞬間揪疼起來。
哲也對她這麽好,可黑閻爵對她這麽凶!為何她還要聽命於他,她不屬於他,更加不存在背叛!
“我……不屬於你!”她脫口而出,眼神裏漸漸揚起一抹堅毅,“所以,也不存在背叛!”
他眼神一愣!扣緊她瘦弱的肩膀,怒吼出聲:“你不屬於我?你的戶籍上寫的是誰的主戶,你的姓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就連你的身子也是我的!現在你卻說不屬於我,沈薔薇,你真是可笑!”
“就憑我姓沈!”她大叫一聲,他一直都叫她沈薔薇不是嗎?
“從左藤哲也那裏學會了反抗是不是!”他咆哮道,怒火中燒的他更令人惶恐了!“是,你是該死的姓沈,該死的是婊-子生的賤種,可是你入了我黑家的戶籍,我養了你七年,你能活到現在,你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現在你想撇清和我的關係,想要過河拆橋?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