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殘忍的捆綁遊戲
“沈薔薇,現在,我隻是索取我應得的東西,包括——你的身體!”
她一個勁兒的搖頭,喉頭哽咽,她記得他說過這句話,在她十六歲那年,他曾問過她想要什麽,她說她隻想念書,然而……她沒想到,三年後,卻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
“先生……不是這樣的!如果要還,請、請用其它來還……可以嗎?”
即便是打心底裏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但那不是薔薇的身份,而是曼陀羅!
她心痛的是,他可以如此頻繁地和‘不同’的女人歡好,隻想索要她們的身體。
雖然薔薇和曼陀羅都是她……但,心裏不免矛盾和痛楚,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意些什麽,難過些什麽,對於先生,真是又敬又怕啊!
“其它?比如什麽?金錢?地位?還是什麽?”他不屑地嗤笑一聲,俯視著她藏匿在發絲間的臉龐,企圖捕捉那驚慌的兔眸:“除了身體,你還有什麽?”
他的話讓她語塞,的確,除了一副瘦弱的軀體,她真的一無所有!
黑閻爵抱著她已經來到浴室,利落的大手,阻止她的掙紮——
浴簾猛然一拉,扯出一條綁帶,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像是審犯人一般,用綁帶將那雙蔥白的玉臂吊在浴簾的鋼管上,牢牢綁緊,動彈不得!
“先……生,不要……嗚嗚……”薔薇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他要做什麽?
手腕被綁帶勒得好疼,身子不安的擺動著,“先生……請放開我……”
倏地,嘶——
在她完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衣衫被他猛然撕扯開來!
“啊——”薔薇忍不住大叫一聲,當肌膚觸碰到冷空氣的那一刻,她直覺地想要躲藏起來,羞愧令她恨不得鑽到地洞裏去!
“怎麽?又是你那套欲拒還迎的姿態麽?”他冷笑一聲,“你的身體可要比你誠實多了!”
唇角微勾,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打量著這被綁吊著的女人,那深幽的眸光裏盡是不屑的鄙夷!
緊接著,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撕扯著薔薇的衣物,支離破碎,幾乎每一件能夠蔽體的衣衫,在他手中都宣告陣亡。
他對她永遠是毫不憐惜的粗暴,他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
在他眼中,她不過是最卑賤最低微的女人,每當他想起她是沈家的薔薇,雙眸立即迸發濃濃的憎恨,這個女人,永遠不配得到他的憐惜,他要她身心都賠在他身上,體無完膚!
“先……生!求您……放了我!”
肌膚每多露一寸,她的心房便跟著瓦解一分,眼淚逐漸滴落,先生給她的羞辱像是永無止盡一般,她無處可逃!
掙紮著被吊高的手臂,手腕很快便被勒得紅痕斑斑,可那痛遠遠比不上心裏對先生的恐懼!
“放了你?哈哈哈哈,你在跟我說笑嗎?我的小薔薇!”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故意不去碰觸她滿臉的青絲,邪佞的笑容卻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跟著,隔著發絲,準確地找到她的唇的位置,印下狷狂的一吻!
“唔……”
那吻霸道,粗魯,甚至是帶著某種深深的懲罰意味,幾乎咬破了她的唇瓣!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彷如心的缺口,被他惡狠狠地撕扯開來,痛徹心扉!
他嘲弄——
“如何?反抗我的代價,是比順從還要厲害一百倍的!”
他沉怒著,英容笑貌上,總是勾著一副陰戾的表情,薔薇淚眼婆娑,越看這張臉,越覺得可怕……
他將高挺的鼻梁埋進她的發絲之間,近乎貪婪地吸著她甜美的氣味,大手撫著她纖細的腰肢,他喜歡這種玩弄的遊戲,她越驚恐,他越興奮,她越害怕,他越激昂!
“嗚嗚……”
薔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像個布偶似的無法動彈,肌膚上泛起了一層層恐慌顫栗的疙瘩,被碰觸的感覺令她下意識的閃躲。
薔薇淚流滿麵,忍不住倒抽了口氣息,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嗚咽著:“先……生……請……”放開她!
可這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聽到他低吼了聲。
被吊高雙手的她,任憑怎麽掙紮,仍然逃不過他的掌心!
“啊……”
她哭喊著,熱淚盈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是繃熱的,好像要爆炸開來那般難受!
她狂亂地哭喊著,雙手幾乎被綁到麻痹,整個身子被他騰空抱起的淩虐,在她心裏再次烙下深深的痛痕,那是獨屬於他的烙印,如她胸前那圈紅痕齒印一般,如曼陀羅那夜的處-子之血,都是他侵占她清白身子的罪惡烙印!
在他肆虐之下,她的淚光如一朵朵濺開的花朵,瞬間凋零!
是他!這個黑暗魔鬼!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淩遲一般的痛楚,昏迷了過去……
……
“薔薇……薔薇……乖女兒,到媽媽懷裏來!”
溫柔好聽的聲音,在她耳旁圍繞著,她笑得好開心,好燦爛,樂顛樂顛地跑過去……
“媽媽,媽媽!”
然而,就在她靠近媽媽的那一刻,忽然,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出現了!
她猛然停住步伐,瞪著爍爍黑瞳,那個男子,好高大,好俊美,笑容卻是那麽俊朗溫和。
“薔薇,記住那張臉了麽?”
她不解地扭頭看了眼滿是淚痕的媽媽,心頭一觸:“媽媽不哭,薔薇記住了。”
待她再轉眼的時候,那白色西裝男子身旁已經挽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穿著婚紗,他們……笑得好漂亮,在一排長長的車隊中,那西裝男子和婚紗女子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媽媽,那是他們結婚麽?”
“……嗯,是的……薔薇,記住那個男人的臉了麽?”
她用力點點頭,睜著天真純淨的眸子,小手替媽媽拭去臉頰的熱淚:“媽媽,是不是我記住了,你就不哭了?”
“傻孩子,媽媽愛你……”
……
“薔薇也愛你……媽媽……”
臉上兩股熱淚,終於讓薔薇在冰痛中醒來!
她又開始做童年時候的夢境了,距離現在太遠太遠的時間,記憶似是清晰又似模糊。
然而,一醒來,身子上滿是紅色的傷痕,腿間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手還吊在浴簾的鋼管上,勒到她幾乎失去了知覺。
赤-裸裸的身子就像廢了一般,連腿都軟到毫無氣力。
濕嗒嗒的發絲,分不清是她的汗水還是淚水,披蓋在額前!
待她睜眼,浴室牆壁裏那明晃晃的鏡子映射出來的身影,早已不似人形!
淚——
再次滑落。
薔薇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你教教我該如何做啊?嗚嗚嗚……”
她看著鏡子裏,那個狼狽不堪的身子,就連自己都不認識到底還是不是她!
浴室裏靜悄悄的,那個在她身上淩虐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任憑她如死屍一般吊著,哪怕是沒了呼吸!
痛到淚流不止,她無法說出那種深刻,黑先生……曾是她仰慕的恩人,可如今呢?
是殘忍的儈子手,扼殺了她所有的憧憬與夢幻,親手將她推向地獄的深淵!
“傻孩子,媽媽愛你……”
痛著哭著,薔薇的意識又漸漸渙散起來,“媽媽……我也愛你……”
她好像又看到媽媽朝她張開雙臂的樣子,哪怕是天堂,她也要衝過去——
媽媽,媽媽,請你一並帶走我!
……
“先生,薔薇小姐發高燒了。”
恩伯沉重的聲音,在偌大的臥房裏響起。
這裏,是黑先生最私隱的地方,如果沒有特別的恩準,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
而這次,恩伯被急急召喚的原因,竟然還是因為薔薇小姐!
“給她打退燒針,盡快把燒退下來!”
坐在寬大皮沙發上的黑閻爵,臉色有些凝重,叼著煙,深深吸了一口。
忍不住歎息一聲,恩伯謙卑地朝黑閻爵點點頭,“好的,可是先生,薔薇小姐身子骨本身就弱,這一年來,她大傷小傷不斷的……”
“住嘴!”
黑閻爵一聲嗬斥,恩伯立即不敢吱聲,從醫藥箱裏抽出注射器,將退燒藥注入進去,然後,默默地為薔薇注射起來。
此刻,薔薇正昏躺在先生的黑色大床內,那白皙、精美的容顏因為黑色的襯托,顯得愈發的蒼白、嬌弱!這張傾城的臉蛋兒,在恩伯眼裏看來,無論是多美或是多醜,她都是善良脆弱的孩子,忍不住讓人疼惜。
無奈,卻招惹了黑先生,或許這容顏,太過侵蝕性,一不小心便惹禍上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和她之間的事,恩伯,我勸你最好不要管,也管不來!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
森冷的嗓音,在恩伯背後響起,仿佛那雙鷹隼的雙眸已經將恩伯看穿一般。
“是,我多事了,請先生原諒。”恩伯恭敬地回應,在黑家,永遠沒有人敢違抗黑先生的意思,在這裏,他就是天,他就王!
“打完針就出去。”黑閻爵冷冷的開口。
“是,先生。”
恩伯替薔薇打完針之後,放下幾包藥丸,並附上說明,收拾好醫藥箱,就退出了房間。
頓時,房間恢複到原有的寧靜,甚至聽不到任何呼吸的氣息。
黑閻爵踱步走到陽台上,此時已經是深夜。
他的手指上,隨意夾著的香煙,已經燒完一半,嫋嫋的煙霧迷蒙了他的視線。
仰望天空,那些星星就像一顆顆光芒四射的鑽石,鑲嵌在漆黑的夜空裏,美麗、逍遙、自在……
這一刻,難得享有這麽平和的心情,寧靜致遠,手指間尼古丁的味道讓他迷醉,他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的心境了,記憶中,似乎是很遠很遠的事了。
忽然,房內響起不安的呢喃——
“媽媽……嗚嗚……媽媽……”
“別扔下我……別……”
他猛然回頭,快步走回房裏,在床邊坐下。
此時的她,已經冷汗涔涔,淚雨如珠,眼眸卻深深閉緊,蒼白的唇瓣不斷囈語著。
心頭微微一顫,忍不住伸過修長的手指,像是失魂一般觸到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
細滑的觸感,讓他上癮一般來回撫動著。
那冷峻的容顏,刀鑿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那如玉般的肌膚上自由行走,璀璨的眸光中,倒映著她蒼白的容顏,楚楚可憐。
或許有一刻,連他都沒有察覺,不知不覺放柔的目光,緊緊凝視在這抹嬌顏之上。
一早,他便深知她的美,是足夠引誘無數男人的銷魂臉蛋。惟獨他,厭惡這張傾城的臉,厭惡這抹純淨的黑瞳,她不該生成這樣!
這張臉隨時叫人迷惑了心誌,甘願為她傾倒,她不該擁有這般震懾人心的容顏,她不配!
“如何讓我不恨你呢?除非……你死……或是我亡……”
他柔聲的傾吐,眸光裏是無奈的歎息。
她柔聲的嗚咽,在他手指的撫動下,不安的呢喃亦漸漸安靜下來。
“嗚……愛你……”
驀然!
她無意識的囈語,讓他心頭猛然一觸!
手指像觸電一般瞬間抽回!
愛?
她竟然說愛他?!!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這世間最不可信的,就是這個虛無縹緲的字!
他寧願隻與女人歡好,也從不放入自己的感情,或許在他骨子裏,早已沒有這愛的能力,也不屑!
眸子瞬間凍結,出鞘的靈魂亦在下一秒歸位,仿佛剛剛那一刻晃神的並不是他。
覆上陰冷的表情,他拿起電話,用冷到不能再冷的話語說道——
“來人,將我房裏的女人抬出去!”
眸光凝聚,閃過一絲嫌惡,那修長的手指,隨即將她烏青的發絲撫回臉龐,蓋住那嬌弱的容顏!
他厭惡這張臉!
即便是傾國傾城,他也勢要將她摧毀!
他說過,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不一會兒,傭人們應聲進房:“先生!”
“將她抬走!”
他冷冷地走到一旁,叼著香煙,不再看她一眼。
“是的,先生!”
傭人們恭敬地將躺在被窩裏的女人卷在鋪蓋裏,一同扛起,很快便退出房間。
門被關上的那刻,將他和她再次隔離在兩個世界裏。
她再次呢喃的聲音也已經消失在他的耳朵裏。
其實,剛剛她未說完的是,“愛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