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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涼具見過麵了。”
他神色一沉。
“她說，季氏有今天，是你的責任。”
他皺了下眉頭，認真地聽著。
“她說，如果季氏無法渡過眼前的難關，身敗名裂的是你。”
林銘觀察著他的反應，嚴家的人，都是心智沉深的人，她也看不出來這個孫子的想法。
“怎麽？對她的這些說法，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她說得很對。”
林銘：“……”
她氣得發抖。
“她還說，你若想離開季氏，隨時都可以。”
嚴厲臉色一沉，心裏很不高興。
難怪覺得小東西最近有點怪怪的。
林銘看著他的樣子，眼看自己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我的條件……”
她剛一開口，嚴厲打斷了她。
“她還說，我們會一起渡過眼下的難關。”
林銘一怔。
“她還說，我永遠有我自己的選擇，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願意去哪就去哪。”
他沉鬱的神色變得燦爛起來，看著林銘震驚的樣子，他就明白，自己說對了。
小東西那麽乖，那麽喜歡自己，她怎麽會說出老太婆想要表達的意思，差一點，就上了她的當了。
林銘的臉色十分難看，像吞了隻蒼蠅似的。
嚴厲強硬地提出自己的條件：“你要是幫我爭取幾天的時間，我感激不盡，會回報你的，你不出手幫忙，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就是辛苦點，艱難點。”損失更大一點。
“以後不要去找夏夏。”她始終年輕，萬一承受不了老太婆的壓力，動搖了呢。
他的人生裏，好不容易出現在一個軟萌乖巧，當然，那隻是對他的時候，又會有趣的伴侶，他不想有人破壞他的生活。
林銘：“臭小子，有你這麽求人辦事的嗎？”明明就是威脅。
嚴老拄著拐杖，從書房裏出來，“阿厲，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他在軍方上層，還是能說上話的。
“不用了。”他直接回絕，老頭子的實力，比老太婆差太多了，沒什麽用。
嚴老：“……”簡直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嚴厲看了林銘一眼，“我先回去了。”
林銘鐵青著臉，“就回那種破地方嗎？”
“我覺得挺好的。”
林銘：“……”
她看到他笨著地推著輪椅，出了大門，一臉心疼，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折磨成這個樣子！
他出了大門，小王立刻上來推輪椅，將他推上車。
嚴老在林銘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兩人聽著外麵車子開走的聲音，又看著她的臉上似擰得出水來，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了，他都是大人了。”
林銘白了他一眼，將所有的不高興發泄在他的身上，“什麽別擔心，你知道他現在住的是什麽地方嗎？”
“城裏最破舊的地方，那是人住的嗎？他現在腿腳本來就不方便，我……”她的眼睛不由紅了。
嚴老看著她的樣子，這個鋼鐵女人，倒是真的關心孫子。
“怎麽就不是人住的了，那是文物保護地。”
“再說了，你沒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那簡直就是如獲至寶。”
林銘絕對不會相信他的邏輯。
“都是你不好，你把他慣壞了。”
嚴老：“……”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他跟你一樣強脾氣，我哪勸得住，我以前不是也勸過你嗎？有什麽用。”
林銘臉色凝重，“你以前勸過我？”
嚴老另著頭，“不是去火車站找過你，讓你留下來嗎？”他們那個年代，還沒有飛機。
“你根本就沒說讓我留下來。”當裏的情形，她記得一清二楚。
“我說了你會留下來嗎？”
“我怎麽知道，或許你說了，結局就不一樣了。”
“柴米油鹽什麽的，有什麽好的，你過你想要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林銘心頭一軟，看著他。
他低著頭，沒有看她，又說了句，“現在也沒什麽不好。”她也沒跟別人結婚，現在又賴在這裏，應該以後會在這裏養老。
她心頭一動，眼中有些淚光。
他們離婚後，他一直沒有再婚，兩人也經常通電話，隨著年紀增大，兩人也常見麵，那種感覺還在，她可以賴著他。
這麽多年，無論自己生意做得多大，去得多遠，這個地方，總有她的一席之地，這才是她的心靈支撐。
嚴老抬起頭來，看著她，見她皺著眉頭，心事重重，最近除了工作的事，又要操心嚴厲，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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