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華胥氏
吉傑人前這麽說,可自己當晚就進了四兒房裏。明麵上是關心探望,然而轉眼就意示隨從退下,低聲讓四兒從了他,她仍將是他的二夫人。
四兒一怔之後冷言拒接。
“你還不滿十八歲,難道就要一輩子為父親守寡?倘若再嫁,全黃池還有誰比我更好?更有資格得到你?”吉傑責問著就撲上來用強。
“住手!”正在四兒絕望之際,有人踢開了房門,一劍閃耀著寒光冰涼的抵在吉傑背腦勺。
吉傑嚇得魂驚膽顫,立即一動也不敢動。劍的主人一腳踹開他,然後拉起四兒就閃身離去。
等吉傑帶人氣急敗壞的追出門,卻見天空中明亮的半玄月下,正有一點離去的人影。“是、是神仙!”眾人汗毛孔倒豎,驚恐莫名的驚叫。
再次看到這魂牽夢繞的熟悉身影,感覺被他一手摟著飛上了夜空,四兒淚眼朦朧的渾身軟癱了。隻聞到熟悉的心醉氣息,還有拂過臉頰衣角的溫柔夏風。
藍飛揚沒有把四兒帶到自己歇息的洞中,而是落在了離她母親華胥首領住處不遠的地方。
四兒也終於明白,過去的畢竟過去了。他曾給過她一次機會,可惜她沒有抓住。如今黃池首領死了,她的夢想也破滅了;而且黃池內部實力也衰弱多了,估計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再對他們華胥用兵侵占。
“前麵就是你們華胥本族族民,你母親就住在中間那棟木屋裏。你自己過去吧。”放開四兒之後,藍飛揚又審視了她一眼。
月下的四兒冰肌如雪、嬌若玫瑰,身材仍是那麽嫋娜纖細。奇怪,近半年過去,她的肚子怎麽沒有隆起?按說六七個月,肚子應該很大了吧?
通過最近和華胥族民的接觸,藍飛揚終於知道這個部落叫“華胥”而不是“花絮”。
“華胥氏”、“黃池”、“富庶”、“遊牧民族”這些字眼終於讓他想起了遠古人類某些遺留的痕跡:人皇伏羲的母親就是華胥的某位姑娘!
傳說,華胥氏是在黃池遊玩的時候,因為好奇,腳踏雷神的腳印而有感懷上了伏羲。可傳說畢竟是傳說,很可能是為了“神化”伏羲而來的。至於具體情況,上萬年過去,誰又能知道呢?
想著,藍飛揚忍不住又看了一下四兒的腹部。
“不用疑惑,上次那個孩子你走之後沒幾天就滑胎了,這是另外一個。”四兒強忍著淒楚說。
“怎麽回事?”藍飛揚略微有些吃驚。
“懷孕初期本來不適應做激烈運動,可是首領大人他……”四兒低著頭說不下去了。
藍飛揚明白了:麵對如此嬌美的新夫人,黃池首領一定是無法自控的。“那這個有多久了?”
“隨後就又懷了。”四兒很是心酸與無奈,“應該也有四五個月了,可到現在還一點都不顯。黃池的巫師給我查探過兩次,說這孩子要麽因為先天不足弱小,要麽比一般孩子生長的慢,可能會超過十月懷胎。”
“噢。”藍飛揚隨意點點頭。驀地,他想起來了:似乎,有版本說,伏羲是懷了十二年才生下來的。不會真有這麽誇張吧?
不過,我也不能斷定四兒現在懷的就是伏羲啊!也許是以後,華胥和黃池和平相處了,再有某位華胥的姑娘孕育出伏羲呢?
再說,誰知道這個空間是不是在重複曆史呢?
想著,藍飛揚甩甩頭。“四兒,夜深了,你快回你母親那裏去吧。”
而四兒美目卻定定的看著他:“我、我們還能見麵嗎?”
“應該可以吧?”藍飛揚也不確定,“我要將這裏的惡鷹全部殺死才會離開。”
“你、你怎麽知道我今晚有危機?”四兒揚起長長的睫毛、醉人的明眸盯住他,“真的能掐會算?”
“哪裏。”避開她那嬌豔若桃花般的臉,藍飛揚苦笑,“我目前還沒有這個本事。我隻是聽說黃池的首領死了,不知道你會怎麽樣,所以去看看。沒想到碰巧了……”
“哦。”四兒點頭。
於是她明白,她的揚心裏還有她。這就足夠了。以自己殘花敗柳之軀也確實不能再服待他了。
這世上最不缺或許就是美女,現在他從深山裏出來擊殺惡鷹,世人都能目睹他傲人的神姿、英雄的風采,一定有許多像自己當初一樣崇拜他的、追逐他的十三四歲、十五六歲的女娃。她們一定也會想方設法贏得他的垂青,他肯定不會缺女人的。
“那再見了!”四兒說著,毅然加黯然轉身而去。
藍飛揚站在原處,既沒說“再見”也沒有揮手。隻愣愣地看著她嫋娜的絕世風姿在淡淡的月光中越走越遠。
其實,他也有一些掙紮。不是沒想過留下她,可是,她以前拒絕現在又那麽瀟灑的走開,他怎麽留?何況,他現在天天要與惡鷹拚殺,也沒多少時間和精力陪她。
再說,任務一完成自己就要進入下一個空間了。到時還是要分離,竟然這樣,不再糾葛也好,省得到時她又是傷心空等,甚至再次陷入更深的痛苦。
早晚要分開,那就不要再婆婆媽媽了吧!想著,他毅然騰空而起。
十八歲,女孩一生中最嬌美的時刻,她還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四兒,你真的不再跟他了?”華胥首領驚喜過後,望著女兒絕色的臉歎息一聲問。
“不了。”四兒低頭柔情的看著身邊熟睡的小娃兒搖頭,“我已經有了羲兒,現在腹中又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以後我的精力會全部放在照顧培養孩子身上……對了母親,你跟他說孩子死了,他真的相信了嗎?”
“應該相信了吧?”華胥淡笑,“近日來也碰到過他兩次,他一直沒再提起。”
經過數個月的斬殺,惡鷹似乎絕跡了。算算也該有上午十點多,正是交貨的時分了。藍飛揚一個閃身,出了乾環第七空間。
這一批蛇毒蛇膽裝船之後,那批大單就隻剩下雞血石了。藍飛揚覺得有必要和對方好好交涉一下。畢竟雞血石最近一路漲價,對方也是查得到的,總不能讓他這麽虧本收購,再低價給他們吧?
忙碌了一天,傍晚到紅葉公司美食城請創新公司全體員工熱熱鬧鬧的撮了一頓之後,藍飛揚回到了西郊別墅。
郭安妮正在三樓運動室教嫣然練瑜伽,小家夥聽到聲音率先蹦彈著衝出來,高興的揮著小手撲向藍飛揚:“叔叔、叔叔,你來了?”
自九月初,葉凡分身要去北京的時候起,為了避免旁人疑惑,郭安妮和藍飛揚都下意識的糾正嫣然要叫以楊斕外形出現的藍飛揚為“叔叔”了。沒辦法,不管藍飛揚換什麽外形,小家夥似乎就是“認識”他,一如既往的對他特別粘。
而劉姨和金姍都以為是楊斕和藍飛揚長得比較像,小嫣然迷糊的弄混了。要不就是因為喜歡藍飛揚,他走之後就用長得像他的楊斕代替。
不過,對未來繼父不認生、不排外,這也是個好現象不是?
但是,經過這一場遺產官司,倆人又恍然大悟:可能是父女天性呢!
雖然劉姨堅決認為郭安妮是清白的,但事實……也許當時意外相遇,安妮跟這個曾經的男朋友確實舊情複發過那麽一次?然後,楊斕又黯然離開?
“嗯。”藍飛揚立即滿臉堆笑的彎腰抱起她,在她粉嘟嘟的臉頰上親昵一吻,“小然然在幹什麽呢?”
小然然是他以楊斕的身份對嫣然的昵稱。他也是打心眼裏喜愛小嫣然。
“在跟媽媽練瑜伽呢。”嫣然興奮的抱住藍飛揚的脖子,粉嫩的臉頰貼在藍飛揚臉上,“叔叔,我告訴你嗬:今天傍晚來了一個哥哥。以前見過的,好像說是你師兄哦。”
“我師兄?”藍飛揚將詢問的眼光飄向隨後跟出來的郭安妮。
不過三天,已經卸下妝的郭安妮顯得憔悴了很多。是啊,公司壓力與情感霧靄,內憂外患之下,她每天都絞盡腦汁的忙碌,晚上還無法入睡,怎麽可能不憔悴呢?
公司垮了還可以慢慢再來,但萬一由此藍飛揚對她心有隔閡,那可怎麽辦呢?
“是啊。”身著藍白相間運動衣的郭安妮點點頭,“傍晚的時候雪酪師兄來過了。他仔細查看了嫣然的身體。說嫣然體內積累了一塊妖獸的能量精華,要慢慢化開讓嫣然自己真正吸收才行。不然,嫣然體溫偏高和好動的現象就無法恢複正常。而且長期這樣有損嫣然的健康成長。”
“是嗎?”藍飛揚一揚濃眉,“那要怎麽化?用精氣還是藥物?”
郭安妮伸手一攏額前散開的劉海:“主要用精氣,但也需要藥物輔助。這不,吃過晚飯他就去采藥配藥去了。”
讓金姍帶嫣然去洗涮睡覺後,藍飛揚和郭安妮來到三樓臥室。前麵十幾天,他倆在別墅已經半公開同居了。這事對於住在別墅裏的工人劉姨、金姍和貼身管家黎婷都不是什麽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