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北四段102號
“管了啊……那個催眠師反被我催眠了。”幼童老血翹著二郎腿,“順便摸清了這個組織一些內幕,為你們查案省了很多很多事。”
“那現在華老怎麽樣了?”藍飛揚不覺趴在了幼童老血身邊。
“放心,正在安穩的睡大覺。他長期疲勞又擔驚受怕的,正好休息休息。我明天早上再帶你和你們專案組的人去救他吧。”
藍飛揚在這圓環空間修煉了一夜。早上被手機鬧鍾吵醒,匆匆洗漱吃過早飯之後就按幼童老血的計劃向公安局刑偵二處趕去。
恢弘莊嚴的公安局大樓內,“10.07”專案組的張三李四和冬瓜臉正在一邊走向刑偵二處一邊議論著藍飛揚。
“那個土小子,華夫人也把他看得太高了,昨天一下午還不和無頭蒼蠅一樣向我還有一幹目擊證人問這問那。結果忙了一下午也沒什麽新線索。”冬瓜臉不屑的搖著頭說。
“那晚上呢,你這個搭檔也沒陪人家逛逛這京城的夜市?了解一下這首都繁華多彩的夜生活?”張三打趣道。
“沒有。”冬瓜臉搖頭,“誰有那個心情啊?給他指點了幾個小餐館,我們就分手了。”
“你這可掉了咱們北京爺們的份哦,怎麽也不請人家一起吃餐晚飯?說不定吃著逛著還意外的發現了與案子有關的新線索呢。”李四責怪式的調侃。
“切!我跟他就呆了一下午,也不是很熟,為什麽要請他?再說,昨晚我丈母娘過生日呢。”
“瓜哥,張三、李四!幾位等等。”冬瓜臉的話音剛落,突然,身後有人大喊。三人聞聲不由回頭,隻見藍飛揚在身後拐角處揮著手。
“我說楊斕,你趕這麽急幹嗎?”冬瓜臉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還有時間,不會遲到的。”
“不是。”藍飛揚快速跑上來說,“我昨晚發現了一個情況。”
“什麽情況?”張三等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看到了3號淩晨在JN省音壇市劫持華老和華夫人的三位劫匪中,趁亂溜走的那一個。”
“你看清楚了嗎?他不躲起來,反而跑北京來了?”張三疑惑的問。因為兩次綁架案的時間隔得太近,誰也無法確定兩起案件是不是同一夥人幹的。
正因為這樣,北京公安局才同意華夫人的請求,從博海調曾做過華老的陪護人員,並迅速從劫匪手中把華老伉儷救回了的特警楊斕來京協助破案。
“我看清楚了。放心,我的眼睛是6.0。”藍飛揚十分肯定的說。其實是幼童老血根據氣味磁場發現的。
當時,那劫匪在火車上是蒙著臉,在車站又隻是一個隱約的背影,普通人能認得出來才怪。不然,那個劫匪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晃蕩。
“那你跟蹤了他嗎?”李四才不管他眼睛是6.0還是7.0的,趕緊問主要的。
“跟蹤了,我發現他去了這個地方。”藍飛揚說著把手機裏一條未發信息調了出來。
“春熙路北四段102號。”冬瓜臉低聲念道,然後抬起頭,“你當時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天啦、神啊,這麽好的立功機會既然失之交臂。
“對不起,我路又不熟,一直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的盯著他,根本顧不上。”藍飛揚歉意的說,“回來時,我還迷路了,隻好攔了輛出租車送我回賓館。”
“那到沒事,你可以拿發票找處裏報銷。哦,還是趕快去向處長和劉頭匯報一下這個情況吧。”張三莫名興奮的建議道。
聽到藍飛揚的匯報後,劉威組長親自帶隊直奔位於市五環的春熙路北四段102號。
這是一個汽車修理廠,院子和車間裏滿是破舊的汽車部件、設備和修理配件,有兩個工人在敲敲打打的修著一輛半新不舊的車,表麵上似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哎,你們是幹什麽的?怎麽不吭聲就闖進來了?”看到他們進來,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工人問道。“我們是公安。”劉威亮出證件,“來這了解一點情況。請問你是這裏的老板嗎?”
“……這個、不是。”那工人頓時沒了底氣,“我們老板娘買菜去了。”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藍飛揚根據幼童老血給他的提示,居然看似無意的打開了一條隱藏在鐵板後麵的地道入口。兩位工人一見,臉頓時就煞白了。
劉威意示兩個組員在外麵看著,自己帶著藍飛揚等人順著傾斜的地道而下。地道高兩米,寬大約一米八,頂上是圓弧形,剛好夠兩個人並排或一輛手推車經過。
很快在他們前麵出現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門虛掩著,這會裏麵靜悄悄似乎沒人。可推開門後才發現,有兩個帶著口罩的人正在清點地下室裏一箱一箱的東西。
“別動!”
“別動!我們是公安。”
正細心輕點貨物的人一聽,如聞晴天霹靂般,身體狂顫的就欲奪路而逃。可唯一進去的門被堵死了,往哪裏跑啊?其中一個人突然凶狠地把手邊一瓶東西扔了過來。
“噗!”瓶子砸在地上破碎了,裏麵的氣體飄散而開。
“快捂住鼻子!”藍飛揚隻來得及快頻率的喊了一聲,自己就用衣袖捂住了鼻子。冬瓜臉等因反應慢了點,吸入那品種飄散開的迷藥後,頭暈暈乎乎的,全身無力。
那兩個戴口罩的人一看有機可乘,熄了地下室的燈,仗著自己地形熟就推到暈暈乎乎的冬瓜臉和李四竄出門去。
劉威聽到聲音不對,摸出手機,打開手機頭上的小手電筒一看:兩名嫌疑犯不見了,冬瓜臉和李四卻倒在了地上,不禁焦急的一跺腳:“追!”
於是,藍飛揚首先閃電般沿著地下通道向上追去。並照著前麵的黑影飛起了豹打連環,“喀吧”“呀喲!”那人立即痛楚的倒地。藍飛揚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可是這麽一耽擱,在這幾十米的地道中,另外一名嫌疑犯已經到了洞口。
留在外麵的兩名組員,有一名正在給剛買菜回來耍潑的妖豔女人尷尬的解釋著,隻有一名守在地道入口處。他聽到腳步聲,剛要問是誰,可那嫌疑犯已經猛地衝出來了。
他剛一愣,不知道是繼續守著洞口還是去追跑出來的嫌疑犯,藍飛揚已經到了洞口。他心道這個總跑不了吧?於是子彈“嘩啦”推上膛,舉槍對著洞口:“站住,舉起手來!”
藍飛揚一聽,雖然知道他誤會了,但也氣得不輕,趕緊喊:“我是楊斕!”
“楊斕?哦!”就在他槍口稍偏之際,藍飛揚已經快速竄出洞口。這時,那妖豔女人已經叫鬧的拽住了另一個專案組員,而那嫌疑犯和另外兩位工人已經撒開腳丫拚命往外跑。
藍飛揚見此飛身向戴口罩的嫌疑犯追去,同時對那位守在洞口的專案組員說:“快,幫忙。洞口不用守了!”
藍飛揚腳踏著淩亂的汽車部件、修理設備、待修車輛等直線撲向口罩嫌疑犯,可是車間門口,那兩個工人卻雙雙迎上來攔住了他。
既然有當道的,那就隻有先解決了。藍飛揚拳起腳落中據和他們占在了一起。這兩個工人打扮的家夥似乎還有兩把刷子,好幾招之後,藍飛揚才將他們分別打入一堆廢鐵和一個破舊的汽車駕駛室中。
再一看,那口罩嫌疑犯已經跑出北四段102號大門了。等藍飛揚追出門,那家夥已經發動停在門口的一輛捷達衝上了公路。
劉威跟著追出來看到這情況,不禁氣得跺腳:“這裏起碼是個黑市乙醇等迷藥的堆放倉庫,跑掉的這個一定是首犯或主犯。”
“走,再追!”藍飛揚見說甩開雙腿就衝上了人行道,順著捷達絕塵而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哎楊斕,你跑步怎麽追?開車去啊!”
“那輛麵包車還是留給你們吧!”藍飛揚回頭對劉威丟下一句,便運起精氣提輕功向風一樣消失了。
劉威以為藍飛揚隻是超過了一些行人,然後被人和樹木之類的遮住了身影。而實際上,藍飛揚確實像風一樣穿梭在人行道上,最後認準捷達的車牌號碼,飛跨人行道和公共路之間的欄杆,跳到捷達的車頂上。
那口罩嫌疑犯見沒有車追上來,正暗自得意自己甩掉了這些老虎,不想車頂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砸中了,接著“呯、嘭”,車後座的玻璃竟然被一隻拳頭砸碎了!
於是,他看到了那夢魘般的高大身影遊蛇般鑽進了他的車後座。“嗨——你好!你還想往哪裏開啊?”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看到那噩夢般的滲人笑容,口罩男人連方向盤都忘了打,直接和前麵十字路口突然停下等紅燈的車激情熱吻了。
“啊……”在猛烈的撞擊下,口罩嫌疑犯頭撞到車門暈了過去。
在執勤交警的幫助下,藍飛揚終於將沒有多大障礙的口罩嫌疑犯帶回了公安局刑偵二處。